聖宗之中,一切都已經恢複了常態。

今日的聖宗已經失去了往日的風采,因為那一戰過後,古嬴王朝聲名大躁,而它聖宗則陷入了輿論之中。

他們的統治地位早就已經陷入了別人的深深懷疑之中。

就連他們的老祖姬奎也是同樣陷入了沉睡之中,始終都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他們招來無數有名的煉丹師,可是卻沒有什麽太大的用處。

聖宗畢竟沒有如狗爺那樣的奇妙人物,也看不出姬奎究竟如何了。當然,這件事情他們是不敢公開的,不然的話恐怕聖宗要遭受的打擊會更大。

聖宗終究不複往日了。

然而就在這一日,卻有一個神秘人出現在大殿之中。

“姬前輩的病,我能治。”

神秘人聲音蒼老,手上同樣布滿了皺紋,他氣勢隱晦,可是卻總讓人覺得壓抑。

伏天易大喜,不過片刻恢複。

這件事情幹係不小,總不能隨便出來一個人就說要救他們老祖,那樣的話若是有有心之輩使絆子,或者是古嬴王朝的人前來暗殺的話,就不好辦了。

如今的聖宗處於風口浪尖之上,十分危機,已經容不得出現任何一分意外。

神秘人冷哼了一聲:“來救他不是我的本分你知道嗎?若是真的不願,我走便是了,不必這樣。”

神秘人大手一揮,轉身就走,絲毫不脫泥帶水。

伏天易有些猶豫了。

對方這樣倒是真的沒有什麽圖謀的模樣。

神秘人一點點淡出他的視線,就在他即將踏出最後一步的時候,伏天易還是忍不住開口了:“前輩,還請留步,隨我來吧。”

如今他根本沒得選。

若是姬奎不蘇醒的話,整個聖宗都會陷入極大的被動中。

畢竟如今古嬴王朝勢力日漸強大,他們聖宗可是越來越沒有容身之所了。

不過他們也沒有什麽辦法。

畢竟他們接到確切消息,秦命已經醒了,而且前不久還在雲城鬧出了一些風波。

姬奎不在,他們麵對起古嬴王朝就是必死無疑。

被麵紗遮住的臉露出了一分笑容。

兩人一路走,最終走到了聖宗最隱秘的地方,那是一座密室,此處已經十分安靜,也算是聖宗之中最安全的地方。

推開石門,入眼的是一張玉石鑄成的床,那床散發出點點寒意,上麵躺著的,正是姬奎。

他依然是鶴發童顏的模樣。

長生神眸同樣有護主的意識,姬奎仍舊保持著曾經的樣子。

隻不過如今的他滿臉蒼白,沒有一絲血色。

他已經陷入了那一角未來之中,無法自拔。可是他不知道,若是他死在那未來裏,他的真身也會死去。

秦命也差點著了道,但是似乎冥冥之中就有一份氣運在護佑著他,確保他不會死去。

“你先出去吧,姬前輩的情況有些糟糕,若有旁人,不宜治療。”

伏天易猶豫了一下,還是出去了。

就如同之前所說的,他沒有選擇。

如今是他有求於人,而不是對方腆著臉說要來醫治。

伏天易關上石門,可是卻並沒有離去,他在看著那個神秘人的一舉一動。

神秘人走向姬奎,隨後拿出了幾根銀針,他將銀針刺入姬奎的穴位之中,隨後拿出了幾粒丹藥放入姬奎最終。

伏天易鬆了一口氣。

看來這真的是他太小心了,神秘人根本就沒有什麽舉動。

眼看著姬奎那原本蒼白無色的臉變得紅潤起來,他的氣勢也在逐漸飆升。

這一下子,伏天易更加放心了。

他原本都打算若是神秘人有任何異動他就會使用血腥手段,強勢鎮壓,現在看來與他想的卻不一樣。

不過就在此時,他神魂一痛。

密室之中竟然出現了一些白霧,那霧氣飄在空中,看起來無形無色,可是卻能夠阻擋他的神魂探測。

“不好!”

他頓時。感到一陣不安,若是機會出了什麽事情,那把聖宗可就算是真的完了,他立馬打開石門,隨後聽到砰的一聲,一到人影向他飛了過來,將他砸倒。

他定睛一看這個人影不是別人,正是之前的神秘人,而他再往那石床一看,他的老祖姬奎竟然站了起來!

“老祖!”

伏天易感覺到一股壓力散去,既然姬奎醒來了,那麽他也就不用在意什麽了。

這幾日他的壓力真的太大了。古嬴王朝一直都在擴張地盤,而聖宗則是一再退讓。

甚至今日的聖宗已經人心惶惶,不少原本算作衷心的人都已經離開了聖宗,前往別處了。

姬奎扭了扭脖子,看起來像是有些不太習慣。

最後他才開口。

“將那具屍體埋了吧,我一醒來就看到他要陷害我,還好我反應較快,不然的話你們可就沒有我這個老祖了。

姬奎下令,但是眼眸之中卻有一絲怪異。

“是!”

伏天易激動。

既然老祖醒了,那麽他們也就再一次擁有了資本,至少在巔峰戰力之上再也不用懼怕古嬴王朝了。

而遠在南海處。

秦命仍舊在那渡船之上,老者依然在說。

“人之一生,始終都在追求著長生之道,可是長生在哪兒,誰又能真正長生?長生之後再回首,往事蹉跎,卻連一個故人都沒有。”

秦命眼神閃爍,不說一個故人都沒有。

可是現如今,就連對他來說很是重要的一個人他都找不到了。

“修煉,固然沒有錯誤,錯的,是這個世界,更是人心啊。”

老者感慨,已經逐漸靠岸。

“小友,這一行也算結束了,希望你能走出自己的心結。最好想清楚,你所追尋的究竟是什麽,不可走錯了路,將來回首的時候,還要後悔一生。”

渡船終於靠岸,秦命和天武下船。

老者則駕駛著渡船。

“人生便像是渡船一般,從一岸渡往那一岸,遠離了一岸,才能看見它的美麗,可是再回去的時候,卻又不曾如同心中所想的那般美麗。”

老者像是在對自己說,又像是在對秦命說,更像是在對這天地說。

“神經病吧。”天武聽得一愣一愣的,眼睛裏都在轉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