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皇甫冰月嬌喝出聲,一道模糊的劍影,也是出現在她的身後。
“斬!”
隻見她五指並攏,作勢,做出一個虛斬之勢。
隻是眨眼之間,那道巨大的劍影,也是如同她的手勢那般,徑直,朝著司馬晉所處的方向斬殺而去。
皇甫冰月之所以選擇司馬晉,作為自己斬殺的首要目標,自然是因為,此刻他正在承受來自司馬炎的攻擊。
自己的這次出擊,雖然有些在與司馬炎配合的味道,但皇甫冰月顧不上這麽多了,因為這麽一來,司馬晉便是陷入到了背腹受敵的境地,一邊需要防備司馬炎的攻擊,一邊,又要應對皇甫冰月的攻勢,這麽一來,自然會令司馬晉疲於應對,從而可以輕易地將其斬殺。
隻要司馬晉死了,那麽司馬炎必然勢單,如此說來,他還能夠繼續蹦躂麽?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一個陳威,便是讓他吃足了苦頭,若是再加上一個皇甫冰月,顯然,隕落,是他唯一的出路,也是最後的歸途。
就在皇甫冰月打出自己最強一擊之際,陳威的武技,也已經施展完畢。
隻見一條銀龍,張牙舞爪地,朝著司馬晉所在的方向,襲殺而去。
既然是最強武技,自然,其所散發出來的波動,也愈加地強烈。司馬晉便是感受到了這股波動。
雖然他不知道,司馬炎為何會突然發狂,與自己搏殺。
但他明白,皇甫冰月與那個毛頭小子,一定會抓住這次機會,朝自己發動攻擊。
故而,他也是一早,便有了準備,準備抵禦來自兩人的攻勢。
可即便如此,在見到如此聲勢浩大的武技之後,這司馬晉的心中,卻是依舊升起一股膽寒的念頭。
“強大,真是太強大了。這樣的攻勢,單單隻是一擊,我便要疲於應對,而今,卻是有著三招武技,三重攻擊,這,這根本就是一個死局!可惡啊,炎兒,你到底在搞什麽,還不快快醒來!”
司馬晉膽寒,也是在心中如此想到。
很顯然,他雖然是司馬家族的俊傑,被他人稱作是天才。而這一次,更是無比幸運地,在天地石上,顯露了自己的姓名,從而,進入到這天地橋內。
可天才,也是有好幾個等級的。
無疑,相比較於皇甫冰月,陳威這等可以稱之為天才中妖孽般存在的人,他還是有些遜色。
這自然不是單指他自身的資質,更主要地是說他這次,在天地橋內,所接受的傳承,不如對方。
單拿陳威的滄海劍派來說,那可是十萬年前,荒原上第一劍派。
縱使能夠被收錄到天地橋內,留下傳承的宗派,皆是強大,且有一定底蘊的宗派,那麽,能夠超越滄海劍宗的,卻是屈指可數。
而顯然,司馬晉所接受的宗派傳承,不在此列。
靈力滾滾,武技呼嘯,隻是眨眼之間,陳威,皇甫冰月與司馬炎三人的武技,便來到了司馬晉的跟前。
“啊!”
司馬晉仰天長嘯,而後,一股道元境中期的威勢,也是從他的身上,不加以掩飾的爆發出來。
“縱使不如對方,但想要我就此束手待斃,顯然,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殺!”
司馬晉爆喝,三道巨型的風刃,也是瞬間凝聚成形。
“去!”
隨著他手指輕點,這三柄風刃,就此分開,而後順著三個不同的方向,迎麵朝著陳威三人打出的武技,切割而去。
“砰”,“砰”,“砰”!
三道巨響聲起,風刃術法與眾多武技,一同消失在虛空之中。
見到這一幕,司馬晉也是暫時地鬆了一口氣。
“雖然我這風刃術,看起來並不起眼,論威勢,也完全不如剛剛朝我襲殺而來的武技術法,但眼下這三道風刃術,卻是凝聚我我體內大部分靈力的原因,所以,這才能夠一舉,破壞剛剛那三道武技術法。隻不過,這樣的攻擊,我隻能夠打出一次,兩次,卻是難以打出第三次。如此說來,下一次,他們如果再朝我攻擊的話,我怕是會危險了。”
司馬晉看著逐漸消散的靈力威壓,也是在心中如此說道。
他知道,就如同自己心中所想的那般,自己之所以能夠一打三,全麵抵禦下陳威三人的攻勢,不是自己太強,而是因為陳威三人,相互有過搏殺,故而,他們體內的靈力,不如自己充沛。
而自己,則是處在巔峰狀態,如此說來,能夠抵禦下他們三人的一次攻擊,自然也是不足為奇。
不過,這樣的攻勢,司馬晉必然不能夠長久抵禦。
若是維持這樣的局麵,他落敗,則是早晚問題。
“應該要想個辦法,改變眼下的局麵了。”
司馬炎皺眉,也是麵露焦慮的樣子想到。
“或許,我不能夠再選擇留手了,否則的話,今日,我將會隕落在這裏。那麽,就用那一招吧,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既然他給了我這個保命符,並且將他弟弟的生命安全交托給我,那麽,將這個保命符用掉,似乎也不為過。”
司馬晉神態肅穆,在心中如此盤算到。
之前,在他離隊,去執行司馬長風交托給他的任務之際,對方還給了他一個保命符。
保命符,保命符,既然能夠被稱之為保命符,自然便是一記強大的後手。
如保命符其名一般,這記後手,確實就是一道符籙,一道可以召喚出司馬長風投影分身的符籙。
別小看司馬長風的投影分身,要知道,如今的他,已經是靈體境界的大武者,就算分身投影,隻能夠發揮出其本尊三層的實力,但那也是一個極其可怕的數字。
一個靈體境界大武者的三層實力,已經足夠他橫掃這天地橋內,眾多威脅的存在。
而今,若是司馬晉,真的將這道符籙拿出來,對付陳威與皇甫冰月,可以見得,堪堪隻是道元境中期的他們,必然難以抵擋對方的殺伐,怕是會命喪當場。
隻不過,越是強大的後手,便越是
珍貴。自然,這道符籙的價值,也是不菲。
若不是需要靠司馬晉去接回自己的弟弟司馬炎,可以想象,司馬長風必然不會拿出這樣一道符籙,贈與司馬晉。
也正是因為知道這道符籙的珍貴之處,所以,此刻真的要讓司馬晉使用它,他還是會感到心疼。
因為會心疼,所以他也在猶豫,到底是否要使用這最後壓箱底的手段。
然而很快,司馬晉也是有了決斷。
他決定使用這道符籙,畢竟,眼下這局麵,他若是還舍不得使用符籙,那麽,他將難以擺脫皇甫冰月與陳威,甚至,還有很大的可能,自己將會命喪當場。
符籙是珍貴,但終究,隻是外物,與自己的性命比較起來,還是有所不如。
所以,一咬牙,一跺腳,他還是決定使用符籙。
抬手朝著腰間輕輕一拍,頓時,一張符籙,也是出現在他的手心之內。
“哎,本來還想,這次獲得了一張保命符,可以高枕無憂,但令我沒有想到,竟是這麽快,我就被逼得,不得不使用這張保命符,哎,真是有些舍不得啊!”
司馬晉頗有些惋惜地輕語道。
不過,既然已經下了決定,那麽自然,他也是不會選擇繼續拖泥帶水。
“去吧!”
隻見他將符籙,往空中一拋,而後,也是運轉起功法,將自身的靈力,朝著那張俘虜內,輸送而去。
這一幕,陳威自然也是看在眼裏。
“這是在搞什麽名堂?一張符籙?難道他想憑借這張符籙扭轉局麵?”
陳威咋舌,有些看不明白司馬晉眼下的舉動。在他看來,自己三人,已經是對司馬晉,形成了合圍之勢,所以,被殺死,隻能是他唯一的結局。
雖然,他剛剛也驚訝於,自己與皇甫冰月甚至是司馬炎三人的聯手,沒能夠在第一時間拿下司馬晉,但是很快,他也是想通了其中的關節。
他知道,這並不是自己的實力,不如對方,而是因為剛剛自己所施展的那道武技裏,所蘊含的靈力強度,不如對方。
“畢竟,我也不是鋼鐵人,雖然在與司馬炎的搏殺中,我確實是占據上風。但同樣的,這也消耗了我眾多的靈力。不過,這樣的攻勢,就算是司馬晉,也應該施展不了幾次。再一次發動攻擊,應該就可以徹底拿下對方了。”
心中如此想到,陳威也是再次運轉起靈力,準備發動武技。
也就是在這時,一股遠超道元境的威壓,於突然間,爆發開來。
壓抑,一種極其壓抑的感覺,襲上了陳威的心頭。
“這……這是……”
感受到這一感覺,陳威也是麵露駭然之色。
這是一種他從未體會到的感覺,甚至於,在這龐大的威壓之下,他呼吸艱難,還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很快,他也是發現了這股威壓的發源地。
散發出這股駭人威壓的,不是別的,正是剛剛司馬晉拋到半空中的那道符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