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妖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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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什麽,就在上麵光亮一起的瞬間,我似乎已經猜到了後麵即將發生的事兒,所以在火把還沒扔下來的時候,我已經猛然把大家一拉,喝道:“跟我走!”
說話的同時,我已經箭一般的竄了出去,朝著那坑壁上的縫隙飆射衝出——火把落在坑底,很快引燃了那些樹葉,但這時候的我們卻都已經衝進了洞穴中。
木矛飛射的時候,即便是我都還沒有衝進縫隙,但奇怪的是,這些木矛準頭奇差,居然全部落在我們身旁,沒有一隻有準頭,剛才逃跑時候的那種感覺又再次出現,於是我讓大家呆在縫隙口不要繼續前進,把自己的理由重新說了一遍。
我的理由大家非常認同,也準備都留在這裏,但所料不及的是,這樹葉一著火,股股濃煙就升騰而起,朝著縫中可勁兒的灌,嗆得我們鼻涕眼淚苦不堪言,隻呆了兩分鍾我就改變了主意:“他姥姥的,咳咳,受不了,我,咳咳,我情願裏麵去打一架…咳咳,也不留這了。”
“我也是這、咳咳、這意思,”晨曦用手捂著嘴,連忙就順著縫隙朝裏鑽:“絕對不呆了。”一群人狼狽不堪,急急忙忙的衝了進去,也顧不得究竟是不是陷阱了。
我們一溜衝出了半裏路,感覺不到煙氣才停了下來,打開礦工燈一看,發現這是個山壁岩石間天然生成的縫隙,邊緣鋒利並不工整但卻還寬敞,靠著老天爺的鬼斧神工,我們輕鬆就進到了山腹之中。
可是到了這裏之後,縫隙變成了三四十度朝下的斜坡,底下很深看不清楚。我抽出根冷焰火瞅瞅大家,見沒人反對,用力一掰就扔了下去。
淡藍色的冷焰火迅速滾落,在洞裏翻滾彈跳朝下。很快就變作了個淡淡的亮點,然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們商量一下,為了安全起見還是準備綁上繩子,大家連在一起,即便是有人失足滑倒。也不會順坡下坎撞在石頭上——根據體重,我們還是讓鐵勇在前麵帶頭,然後跟著晨曦,後麵是丁大爺和溜子,最後才是我。人與人之間的距離拉得很長,每次鐵勇走下一段,然後大家依次再朝下,保持安全距離。
坑道中非常粗糙,我們順著一直朝下不知走了多遠,到了下麵開始轉彎的地方。縫隙變得非常狹窄,就像是在石牆上用刀割開個口子似的,冷焰火就卡在旁邊微微放光,晨曦用礦工燈朝裏麵一照,看見內中重新變得寬敞起來,甚至還有些痕跡一看就知道是人留下的!
“尚方家的地方?”晨曦驚呼一聲:“難道我們到了?”
晨曦這一叫我們忍不住了,三五下就鑽了進去,裏麵依舊漆黑,但這裏的岩石中開始有了雲母,也折射得礦工燈的光亮四射。光亮不再凝聚在一團,借著光亮,我們在石壁上看見了有人用石塊刻出的文字,仔細辨認發現是個名字:劉衛東。
一看這名字我糊塗了:你說。這尚方家藏身的地方,怎麽會出來個這麽具有六幾點時代特征的名字啊?
我們繼續朝前走,走著走著就發現了一些人類活動過的跡象,比如說丟棄的背包和繩索、登山鎬、包裝食物的口袋…可這些東西都蒙上了厚厚的灰燼,看著曆時已久,已經腐爛得不成樣子了。
一路上沒有碰到任何奇怪的東西。縫隙裏很幹淨,我們在裏麵走了一直走了三四個小時,不過大家都沒有停步,依舊順坡繼續,朝著深處而去——無論這縫隙有多深,總有個頭吧,隻要到了那地兒,還有什麽秘密藏得住?
等到縫隙的斜度開始變得平緩,我們發現了個人工修建的痕跡,某些縫隙分明是被人修整開鑿出來的,縫隙上開出個窟窿讓人能通過。我們停下來休息吃東西的時候,我粗略算了算,這地兒要是沒錯,怕是都快到穀底了,隻要找個口子出去一跳,說不定就能直接跳到尚方族人的麵前。
到了這裏,我們已經隱約聽到了水聲,所以隻稍稍休息之後,我們就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重新開始上路,再走了不到十分鍾,麵前坑道整個變得平整,坡道完全消失了。
與之同時,我們麵前出現了一堵濕漉漉的山壁,牙簽似的水流從石壁上滲出,匯聚成道小溪,然後順著坑道邊的凹陷朝前流淌,同時這山壁的縫隙在前端像是蜘蛛網似的四麵蔓延開來,麵前可以過人的縫隙就有七八條,一時間我們真不知道該走那條了。
要換了在外麵,我們估計就得沿著地下的水流方向前進,可這山體之中的事兒說不好,說不定這走到頭,水又鑽進地下去了,我們隻能停了下來開始商量。
丁大爺指著這山壁揣測,說自己在外麵的時候就看過了,這盆地的形狀非常完整,很像個放在地上的凹盆,在山脈中這種地形是非常罕見的,再加上現在這裏麵的岩石構造,他認為這所謂的天石坑,應該就是個以前的火山口,而我們現在所處的,則是火山盆壁裏麵的枝狀山體縫隙。這種縫隙的分布很廣,有些火山山壁中,縫隙甚至蔓延數十裏,一旦我們行差踏錯,困在裏麵很難出去了。
我在井隊的時候也看了點地質類的書,聽丁老頭一說連忙表示認同,說老爺子這話沒錯,我們現在開始得節約食物和物資了,順著幾條縫隙挨個找去,直到尋到出口,當然,路上還得留下標記,萬一實在不行,我們隻能原路返回了。
大家對此都無意義,當即溜子和鐵勇就在地上做起了標記。
晨曦建議,即便說山體之中和外麵不一樣,但是她還是覺得我們應該順著水流的方向先找一次,未必走到縫隙的盡頭。可我們總能找到水流的出口,或者匯聚的地方,大家白天趕了一天的路,晚上就遇上腐屍和那些土人累夠嗆。找個合適的地方歇息一宿也未嚐不可。
溜子連忙附議,說這水流要真是能匯聚成潭,那麽說不定還能找到食物,我們現在糧食雖然還有,可是飲水已經不多了。應該去補充之後再重新出發。
既然商量好了,我們也就不再耽擱,礦工燈除了前麵留一盞別的都關了,我又重新到了最前麵來開路,帶著大家沿著小溪的方向慢慢前進。
存心趕路,我們的速度相對也就加快了,但這一路始終都是黑暗,不知什麽時候才能抵達盡頭,一夥人都沒有說話,氣氛極為沉悶。也不知是是不是剛才的話讓大家心裏都有些忐忑了。
走了多半個小時,眼前已經不再是縫隙了,我們行走的坑道邊緣開始出現了條地縫,開始的時候還隻是小小的一道,後來逐漸擴大,再走了半個多小時之後,左側已經變成了個巨大的裂縫,手電一照裏麵黑糊糊的,什麽也看不見,上麵貫串山壁。直直竄進了山體裏麵。
所幸的是溪水還是在我們右側,沿著山壁和坑道之間的窪槽繼續流淌。
丁大爺在石壁上摸了一把,鼻子下麵聞聞,很肯定的告訴我們這是火山岩的味道。這縫隙應該是在火山噴發的時候造成的,距現在已經上萬年時間了,所以還好,我們不用擔心這是火山會噴發出來…
丁大爺的話還沒說完,突然就是股冷風從前麵吹了過來,我們心中一陣激動。都覺得是找到出路了,正準備趕著衝過去,晨曦突然把我拉,冷冷的說:“這風裏的腥臭味很重,大家別急。”
晨曦從赤鬼國回來之後,感覺似乎比旁人敏銳了很多,嗅覺和觸覺上遠超常人,甚至有點開掛作弊味道了,她說的事兒基本上就沒有錯手的,我們聽她說,連忙點亮手裏的礦工燈,幾盞燈一起匯成光柱朝前照去。
原來,這縫隙基本已經到了盡頭,再朝前走去,似乎有個很大的空間,但是外麵漆黑一片,什麽都看不清楚,隻是覺得一股股的冷風從裏麵吹來,和出口的意思差不多。
“我帶路。”晨曦換到了隊伍最前麵,抽出手裏的匕首大踏步朝前走去。
我們不再多說,全都默默的跟在了晨曦的後麵,來到縫隙的邊緣朝外一看,麵前整個陷落下去,出現了個將近十米左右的落差,底部有籃球場大小的一塊,多半是個水潭,旁邊還有很多石壁上刻著很多東西,就像是原始人留下的壁畫一樣。
遠處,石壁變得褶皺彎曲,恐怕隻有靠近才看得清楚。
我們在峭壁邊緣尋了尋,發現了大量人工修造的痕跡,在距離我們不遠的地方,甚至修出了簡陋的台階,一直能夠到達凹陷深處。這玩意兒說是台階,其實不過是把石頭疊在了一起,可是這石頭個個都有磨盤大小,要是人來搬的話,恐怕沒十來個人根本挪不動,更別說一層層的壘起來了。
就在這簡陋石階的底部,我們看見了一堆灰白色的東西,晨曦看看我們,率先從石階上走了下去,用手把這東西一挑——那東西早已經幹得透了,她一動手立刻碎成了粉末,裏麵咕嚕嚕滾出個圓滾滾的東西來。
顱骨!
順著晨曦的扒拉,這裏麵很快出現了一具整個的屍骨,骨頭散亂在這白色的粉末中早已枯朽,看來時間不短了。晨曦拿起粉末看了看,剛告訴我們這像是排泄物,也不知是什麽東西留下的…
話說一半,她陡然轉身,手裏的勃朗寧直直朝這水潭指了過去。
不知什麽時候,這水裏已經冒起了棵一人多高的大樹,樹上沒有別的,隻是無數的頭發在緩緩飄動…,馬上參加!人人有獎,現在立刻關注qdread微信公眾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