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聖女
吉田善吾和山本五十六通借助料亭提供的秤稱稱了稱，那個神秘的女人送過來的黃金，總重高達五十公斤。通過警衛之口，山本五十六得知，黃金是裝一個黑色的皮箱裏，由那個神秘的女人單手提著送過來的，一起送過來的還有一張紙條。警衛打開皮箱檢查時，頓時就被閃閃發光的金條晃花了眼。
山本五十六和吉田善吾打開紙條，上麵隻寫著幾句話，約聯合艦隊司令官山本五十六在晚上六點前去東京灣碼頭的某個地點見麵，而關於這筆黃金，紙條上說的說法是捐給聯合艦隊用新造艦隻用。信的落款人的名字叫大和撫子。
“大和撫子？”
山本五十六和吉田善吾對望一眼，誰也弄不明白這個突然冒出的神秘人和“天臨”橫財到底是怎麽回事。
吉田善吾對山本五十六道：“我在特高科那邊有些關係，可以馬上叫特高科的人幫忙調查一下。”
山本五十六拿起一根金條，放在手中掂掂，答道：“暫時不要告訴他們關於金條的事，這事我感覺非同一般。”
吉田善吾表示同意，很快他就播打了電話，而後兩人將金條裝回箱子裏，運往東京的海軍總部大樓保管起來，在那們他們叫來專家幫助鑒定這批黃金的真偽。三個小時後，被從外麵叫來的鑒定師鑒定確定這批黃金全是真品。
到下午四點的時候，特高科的人給海軍總部打來電話。告訴他們關於這個名叫“大和撫子”的神秘女人的情報。
“這個叫大和撫子的女人，是三個星期前突然出現在的東京的。她在東京灣港口附近租了家店麵，開了家小診所，雇了幾個女學生後就在那兒免費為當地人治病。不但不要錢還倒貼藥費。”
在山本五十六辦公室裏的吉田善吾對著電話問道：“她有證件嗎？來曆查明了嗎？”
“沒有證件！”
“怎麽回事？”
電話那頭的回答的聲音也很古怪：“負責那一片治安的警察是她的信徒，他們隱瞞了她沒有證件的事，應當說是，他們主動幫她辦了假證件。”
“噗！”
打著電話的吉田善吾幾乎一口口水噴到話筒上，而對電話那端很快就傳來解釋聲：“我們一查，一問這事，那幾個做假的警察就主動交待了。他們說是那個叫大和撫子的女人的意思。他們還說聖女還要他們轉告你和山本閣下。如果害怕的話，可以多帶一些水兵過去。”
“巴嘎！”
吉田善吾在心裏罵了一句，在電話裏和對麵的人又交流了幾句，得知特高科的人現在已調動人馬。將那處位於港口邊上的門診小店圍暗中監視。而對方現在正詢問吉田善吾是否要動手抓人。
在一邊旁聽的山本五十六對吉田善吾道：“不要讓女人瞧不起了。我們還是親自去一趟吧。”
吉田善吾點頭表示了同意。
幾分鍾後，山本五十六和吉善吾共乘一輛汽車，駛向東京港口方向。出於一種不想讓女人“瞧不起”的心態。兩人隻帶了一名司機和見過那個女人模樣的警衛。
汽車在東京的街道上走著。
比起兩年前，東京街道要“破敗”了少許，一路行來，時不時可以看到街道兩旁的店麵掛出“清倉打折”，“最後七天”之類的招牌。自從1936戰敗後，現在的日本正在承受戰爭外債和經濟危機的雙重折磨。大量的工廠倒閉導至大量的失業，大量失業限製了國內的消費能力，更導至大量的商品在國內也嚴重滯銷。商品滯銷，商家倒閉，反過來又作用於工廠企業，由此形成一個可怕的惡性的循環。
家大業大本錢雄厚的英美兩國可以通過國家大規模投資基礎設施建設之類的手段緩解經濟危機，可剛剛戰敗的日本，哪裏拿得出這筆錢來。美國人倒是“好心”地同意借貸給日本一筆貸款，但前提條件是日本必須主動削減海軍配額，結果這項“好事”也因為海軍的強烈反對而作罷。許多活不下去的日本人，現在都被迫移民東北加入墾荒團。
但現在已不是1933年移民的東北的“好時期”，隨著長城以南中國的統一。有整個中國東北抗聯遊擊隊的活動有了一個井噴式的大發展，而在1937年列寧格勒談判結束後。大批解放軍進入蒙古和遠東的蘇聯控製區，通過蘇聯和蒙古邊境直接進入東北進行遊擊作戰。
自從新中國成立後，蘇聯對日本的態度也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斯大林始終於對半個庫頁島被日本人占走梗梗於懷，新中國的成立，讓蘇聯的在國際上戰略形勢立刻有了極大的緩解。
現在的蘇聯對日本的態度同樣也變得咄咄逼人起來，他們公開支持解放軍通過蘇聯國境進入東北的進行越境遊擊騷擾，在去年一整年，據東北傳回來的報告，一年之內關東軍就和通過蘇聯邊境越境的解軍軍遊擊隊作戰超過兩千次，關東軍為此付出的傷亡足足超過兩萬人。在這過程中，蘇軍紅軍甚至在邊境線上出動軍隊接應從退回的中國遊擊隊，而邊境線上小規模的空戰也時有發生。
雙方交戰的規模並不大，幾乎全是以連、排為級別的戰鬥。中國和蘇聯方麵都是借此進行練兵和熟悉東北的氣候環境。而他們針對的目標，正是日本入侵中國的墾荒團為主。此外還對橋梁、倉庫、軍營等要害部門進行特種攻擊，此外還從當地的中國人中大量地召兵以及殺漢奸等行為。
正是在中國遊擊隊不斷地騷擾下，現在日本墾荒團完全撤出了東北三省靠邊境線一百公裏內的地區。現在的東北。人心浮動，“解放軍快打過來了”的謠言一日盛過一日。日本人為了減緩國內漸嚴重的失業壓力，雖然拚命地想向東北移民，但是東北日糟糕的“治安”環境，卻嚴重影響了移民的工作，隻有日子實在過不下去的日本人，才會冒險前往東北。
正因為不斷受到遊擊特種作戰的騷擾，也導致東北的“治安維持費用”居高不下。日本國內為了轉嫁危機，這幾年裏加大了對東北、朝鮮等地的壓榨，弄得當地民不聊生。更導致當地人完全倒向解放軍遊擊隊。現在的東北。看似沒有大戰發生，但誰都知道這是一個隨時會爆開的火藥筒。不僅是東西，就連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朝鮮，這一年多來遊擊隊的活動也開始死灰複燃。而朝鮮遊擊隊的背後。明顯站著中蘇兩家的影子。
曆史上。東北抗聯所以在抗戰中幾乎全軍覆沒，除了關東軍強大可以全力圍剿外，此外還有缺少外援。東北天氣氣候惡劣等因素。
但這個位麵的1937起，在東北活動的遊擊隊卻得到了極有力的外部支援。除了源源不斷地通過蘇聯和中國運入的彈藥補給外，必要時甚至還可以派出飛機進行空投甚至進行空中支援。而到了嚴寒的冬季，蘇聯方麵則公開開放邊境，讓東北遊擊隊通過蘇聯撤回中國“過冬”。除非日本有本事同時將蘇聯和新中國同時打敗，否則東北的遊擊隊就是個無解的死局。
現在的東北，明麵上中日之間，蘇日之間沒有大打，但小打小衝突卻從來沒有一天停止過。新中國是不想讓人日本人安寧下來，而斯大林在和林漢的交談過後，也打算通過這種低列度的衝突，讓蘇聯紅軍“練練兵”——在聽說大清洗對紅軍巨大的傷害後，以及蘇聯軍紅軍在曆史上蘇德戰爭的頭一年拙劣的表現後，斯大林對紅軍的戰鬥力的信心受到了不小的打擊。所以在清洗洗繼續進行的同時，對練兵卻反過來抓得更緊了。
放在過去，蘇聯這樣公開地支持中國軍事行為，日本陸軍早就公開對蘇宣戰了。但是今天的日本的戰略形勢實在太過惡劣了。北有赤俄，南有赤支，麵對兩大紅色勢力一南一北的前後擠壓，如今的關東軍壓力之可想而知，關東軍上層中稍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敢這麽做。因為誰都心裏明白，真的對蘇聯開戰，蘇日交好，和蘇聯“好得象穿一條褲子”的新中國一定也會配合出兵，解放東北。
現在就連陸軍軍部中最狂妄的瘋子，也不敢再叫嚷“吞食支那”了，“北拒赤露，南鎮暴支，保衛滿蒙生命線！”則是陸軍那幫馬鹿們的口頭憚。
在汽車開往港口的路上，山本五十六突然對吉田善吾道：“東北其實是守不住的。”
吉田善吾歎道：“守不住也要守，失去東北，朝鮮也一定會失去，帝國不能沒有這兩個地方。”
邊說是海軍了，其實日本整個上層，心裏都明白東北和朝鮮的危機，但是卻沒有人敢捅破這一點，更沒有人敢叫嚷出：“把東北還給中國，以換取朝鮮的安寧”這種話，因為敢這樣喊的人一定會被當成“國賊”天誅。現在的東北已不再是一塊肥肉，而是變成了一條鑽進日本人肚子裏的蜈蚣，每一次“攪動”，都讓整個日本不得安寧。
兩人邊談邊看車外的街景，他們看到路邊的乞討者比去年又多了許多，馬路上的車流流量卻比去年稀疏了許多，大量的商家正在做倒閉前的“清倉拍賣”，可是堆在門口如山的貨物卻無人問津。現在的日本，正陷入一個看到一點浮起來希望的泥潭中。
下午五點，汽車將兩人送到東京灣的港口，特高科的人早就在那兒等候二人多時。在特高科人員的指引下，兩人找到了那家名為“撫子診所”的房子。
那是一座兩層樓的西式小洋房，原先的主人是一位企業主，不過今年破產了，被迫賣掉房子，結果那個神秘的“大和撫子”出錢買下了這座洋房。
特高科的負責人名叫毛利五郎，他和吉田善吾是老朋友，見到他時，他小聲地告訴他情況道：
“我問過前任房主了，那個女人很神秘，她買房子時，用的錢是黃金！”
吉田善吾心想：“她今天剛剛為海軍捐贈了五十公斤的黃金。”
“你們沒有進去詢問？”
“依你們的意思，我們隻是在外麵看著。不過想進去也不太容易，你看，那幾個警察，在外麵站著的那幾個，他們是在保護她的，這女人是誰？”
山本五十六也注意到了，“撫子診所”外有四個警察正在那兒轉悠，表麵上似乎沒在做什麽，實際上卻和隱藏在附近的十來個特高科的特工形成了對峙。
吉田善吾道：“叫你的人撤走吧，別再讓她看笑話了。”
毛利五朗揮手撤走了手下，吉田善吾和山本五十六整了整衣裳，一起走向診所。門口巡邏的四名警察看到兩人，連忙迎上來，恭敬地對二人道：“山本閣下，吉田閣下嗎？聖女已經在裏麵等你們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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