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全軍覆沒
十二月一日清晨六點十一分，正在被德國襲擊艦隊圍攻英國高速艦隊，此時已處於崩潰狀態。
麵對德國主力艦一整夜的襲擾，為了挽救被重創的反擊號，皇家海軍的巡洋艦編隊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戰前，高速艦隊中共有六艘重巡洋艦，十三艘輕巡洋艦，但打到天亮，整個艦隊還能浮在水麵上的巡洋艦就隻餘下了十艘，整整九艘的巡洋艦，已在昨夜和戰列艦的對抗中被對手一口一口地撕碎擊沉。
活下來的十艘巡洋艦中，隻一半狀態還算良好，為兩重巡，三輕巡，有機會以極速脫離戰場逃走。而餘下的一艘重巡，四艘輕巡，皆處於半死不活的半殘狀態。
巡洋艦和戰列艦正麵“硬肛”的下場，在昨夜的戰鬥中盡顯無疑。
意識到自己犯了大錯的反擊號艦長這時才如夢初醒地強令狀態良好的五艘巡洋艦脫離戰場逃走，而自己則著帶著重傷的五艘友艘“斷後”。
此時，疾馳了一夜，七十多公裏外的皇家海軍的主力艦隊，正冒險強行從航母上釋放全部的飛機準備對其進行空中支援。掃瞄到這一狀況的漢娜，也命令正在英國高速艦隊東北方四十公裏外遊弋待命的兩艘齊柏林級航母釋放艦載戰鬥機前往攔截。
雙方交手的戰場，接近北緯六十五度，十二月的挪威海，太陽要到早上六點五十五分左右才能從海平麵上升起。摸黑放飛飛機的德艦和英國人一樣，都是在航母上點燃大亮，以全艦燈火通明照亮海麵的方式釋放飛機。由於有艦魂這個不科學的存在，德國人知道自己的艦隻附近沒有英國潛艇的存在，放飛飛機時倒不至於膽戰心驚害怕會有英國潛艇的偷襲。
和先放飛攻擊機，再放飛速度較慢的戰鬥機的英國航母不同，德國航母先釋放的卻是HE112E型艦載戰鬥機。
法夫尼爾少校是第一個駕機從飛機甲板上起飛的，他所在的齊柏林號航母，在開戰前已進入船塢進行了最後一次改造。在事前預留的位置增加了斜角甲板，大大提升了起降的作戰效率。
和英國人的作戰任務不同，德國航母的任務首先是阻截正要趕來救場的英國艦載機。
標準戰鬥狀態下，齊柏林號航母擁有艦載戰鬥機二十六架（其中兩架為備用），塞德利茲號航母由於是齊格林號的改進型，總載機量多了三架，戰鬥機數量為三十架。先前兩個月的戰鬥中。因為事故原因，兩艦各損失了一架戰鬥機。
一百多公裏外的英國主力艦隊將手中所有的能派出的艦載機全部起飛時，德國方麵也分批次將手中所有能起飛的戰鬥機全部分批次放出，然後才是裝載了魚雷和炸彈的攻擊機。
總共有五十四架HW112E被放出攔截英國人的攻擊機群。
由於地球是球形的原因，海上還是一片黑暗，飛到千米之上的空中。卻已能看到東邊海平線一小角透出來的太陽的半個腦袋。
在天色依舊不太明亮的空中，憑肉眼要找到對麵起飛的英國機群並不是件容易的事，但是在有“人肉雷達”的前提下，這卻不是問題了。
此次出海開始展襲擊任務，德國艦隊也“多此一舉”地裝備了四部雷達，但因為惡劣的氣候和戰損等各種因素，艦隊中的四部雷達目前隻有一部能正常工作。雖然因為穿越者的因素。德國極重視雷達的開發，但受製於目前技術的限製，唯一能工作的那部雷達，對起飛戰鬥機的作戰引導的效果，還是不如林漢這個“人肉雷達”更有效果。
而在同一時間，正準備對被打殘的英國艦隊發動第四次襲擾攻擊的德國襲擊艦，正在改變編隊陣形，變成環形的防空陣形。場麵上。他們和被打殘打癱的英國艦隊的距離約有二十五公裏。殘存的那六艘英艦早已是塚中枯骨，遲點幹掉他們也來得及。擁有人肉雷達的德國海軍，最大的優勢就是在這場海戰中擁有戰場單向透明的優勢，掌握著戰鬥的主動權和優先權。
機身漆著醒目的漢字“鶸”，編號為“”117的HE112E戰機上，法夫尼爾少校打開了飛機上的晶體管電台。無論是空軍還是海軍，都非常喜歡這款艾瑞絲蒂法公司和西門子公司合作生產的西門子電台。比起笨重和使用前需要預執的老式電子管電台。晶體管電台的重量隻有其五分之一，而且不需要通電預熱，打開開關就可以直接使用，耗電量也十分地省。是飛行員們最歡迎的輔助設備。
起飛前，德國航母的戰鬥機部隊得到通知，他們將在艦載雷達的引導下，前攔截正朝艦隊方向飛來的英國戰機。類似的雷達引導航空兵作戰的戰術，過去的日子裏他們已實戰過多次，法夫尼爾上校並不陌生。
“今天一定要多打下幾架飛機，多拿擊墜，多拿獎金，這樣回到基爾後，才有錢去港口酒吧花差啊！”
法夫尼爾少校打開通訊電台的開關後，在心裏嘿嘿地笑著自我鼓勵著。由於某個以神明自居的惡德的家夥暗中作弄，可憐的法夫尼爾少校每月的軍餉收入，被全軍方打入其夫人的帳號上，所以他一直為囊中羞澀而煩惱，隻能通過多擊墜敵機的方式為自己掙點零花錢。
幾乎在同一時間，一百多公裏外，光榮號航母上的等待起飛的一架格鬥士戰鬥機上，道格拉斯上尉也打開了同一型號的西門子通訊電台。
道格拉上尉在心裏親切地對西門子電台道：
“幸好上個月我們艦長死不鬆口，否則我差點就失去你了。”
這款晶體管電台是德國人戰前出口英國的產品。
兩年前自從德國攻克了量產晶體管的難關後，以晶體管為主的電子產品就成了德國最重要的出口物資。由於其體積小，重量輕，音質效果好，耗電省，剛一上市就得到了全世界的歡迎，更將舊式的真空管電台、收音機幾乎逼到絕路。
為了更好地打擊英國的電子管產業，德國有意地以較低地價格向英國傾銷晶體管產品。甚至德國產的晶本管電台也被英國海陸兩軍大量地采購。
英德開戰之後，來自德國的晶體管供應被斷絕，很快英國的前線部隊尤其是航空部隊，在手中庫存的晶體管電台隨著空戰中飛機的損失而被大量地消耗完畢之後，居然發生了無電台可用的尷尬。
英國國內不是不能生產較差勁地電子管電台，可是過去的兩年裏，英國的電子管行業被德國的晶體管幾乎逼到了絕路。連軍用通訊器材都大量地采購德國的優質產品，以至於國內的電子管行業幾乎被餓死。由此帶來的後果就是到1939年開戰前，英國的電子管行業的產能被極大的壓縮。
當時英國的有識之士也不是沒有意識到這種通訊器材技術被德國壟斷的危害，隻是他們解決的方式是將全部的資金都投入到開發英國自己的晶體管技術上去。
他們的想法不能說錯，從長遠的角度來看，晶本管才是電子科技水來的發展方向。可是技術進步是要一步一步地走。一口一口地吃飯才能長成的。漢娜為了能點亮量產晶體管這個“科技樹”，在有理論知識的準備還，還是足足用了近十年的苦功，時間、資金、人力的投入都是天文數字的。沒有整個產業鏈的升級進步，兩年的投入根本就不可能有所產出。更何況德國方麵對晶體管的製造工藝嚴格保密不說，連其製造的理論都嚴密封鎖。
這兩年裏，英國人將大量的研究資金投入到晶體管的研究裏。雖然有所建樹，但離量產晶管體還有好幾年的“距離”，反而因此而耽誤了對現有電子管技術的升級，短時間內是得不償失的，而戰爭偏偏就在這個間隙期裏暴發了。
道格拉斯上尉座機上的晶體管電台，也是開戰前從德國進口的產品，用了之後英國飛行員同樣都叫好。和正在法國上空和英德國空軍血拚飛機，不斷損失飛機飛行員和機載晶體管電台的皇家空軍不同。海軍航空兵由於戰事少，暫時還保有大量戰前進口的晶體管電台。
由於後方的電子管電台產能不足且不受用飛行員的歡迎，正在法國上空和德國人空戰的皇家空軍為了補充缺失的晶體管電台，就將主意打到了海軍身上。
海軍航空兵雖然在皇家海軍中是爹不親娘不愛的存在，卻還有自己的尊嚴，從上到上在這一點上皆是死不鬆口，說什麽也不肯讓出手中的晶體管電台。所以道格拉斯上尉在出擊前，打開機載的晶體管電台時，才會在心裏發出這樣的慶幸。
格鬥士戰鬥機的性能本就落後，如果再換成笨重的真空管電台。增加了二三十公斤的重量後，性能隻會更差。
“飛機的性能就是飛行員的生命，誰敢搶我的電台，誰就是要我的命。”
道格拉斯上尉心裏吐糟著，隨著航母上的空管通過機載電台發出準許起飛的指令，在看到一旁空管人員搖動小旗，做出起飛的手勢後，他駕著落後的格鬥士戰鬥機飛離了甲板，追逐先前起飛的的箭魚式攻擊機而去。
“百公裏外的戰場附近，肯定有德國航母的存在。”
在起飛飛機前，這早已是主力艦隊心中確定的看法。隻是求援高速艦隊客不容緩。在得知高速艦隊慘重的損失後，現在菲利普斯艦隊司令官已有些進退失措，正陷入頭痛醫頭，腳痛醫腳的不顧一切之中。現在他的眼裏隻想著靠著本方起飛的艦載機，重創那些已提前暴露位置的德國戰艦，以挽回自己先前的失誤。
六點二十五分，三艘英國航母上所有的艦載機全部放飛完畢，此時主力艦隊和德國襲擊艦隊的距離還有一百多公裏遠。
掛載了魚雷的箭魚攻擊機，最大飛行時速不到一百六十公裏，受其拖累，為其護航的格鬥士戰鬥機也隻能保持這個速度前進。從其起飛的位置到德國艦隊位置的上空，哪怕沒有迷航，要找到對手最快也要飛行四十分鍾以上的時間。
六點五十五分，當太陽從東邊的海平麵上露出一小塊邊緣，而身在兩千米的空中。座艙已被金色的陽光洗禮，感受著陽光的熱度，道格拉斯上尉本能扭過頭朝身後觀望，同時他在通訊器裏向隊友通報道：“注意身後，防止德國佬從後麵偷襲。”
這是海軍航空兵從在1935的中國幹涉戰爭中，在皇家空軍那兒傳回的“血的教訓”之一。當時神秘的中國空軍，就是在德國人提供的“雷達技術”的支持下。掌握了空戰戰場單向透明的優勢先手，在空戰中經常從皇家空軍的身後切進戰場，大占便宜。留下深厚心理陰影的英國飛行員，現在的飛行時總是時不時地望向身後。
幾乎就在道格拉斯扭過頭，發出指令的同時，格鬥士戰鬥機的通訊係統裏突然傳來了一陣嘈雜聲。是殿後的戰鬥機部隊飛行員發出的尖叫。
“112出現了，該死，是六點方向！”
“見鬼，他們怎麽出現得這麽準！”
遠在七十公裏外的納爾遜號戰列艦上，艦隊司令官也通過艦上進口的德國西門子通訊器，清晰地聽到了派出支援海軍飛行員發出的驚叫聲。那種驚呼驚惶的感覺，讓艦隊中參加過中國幹涉戰爭的艦長們。再度回憶起了四年前在中國那段極不好的回憶。
此時的挪威海上空，一架HE112E戰鬥機一邊戰鬥一邊在歌唱著。
“你（我）是一隻小小鳥啊！”
“可是總也總也飛不高呀！（飛不出我老婆的手心）”
編號為“117”的“鶸”字戰鬥機上，法夫尼爾少校一邊哼著自己修改後的“鶸鳥之歌”。這首歌是遭受家暴的消息傳出後，傳言是薩菲羅斯教的神明林漢為他編寫的，據說法夫尼爾就是一邊唱著這歌一邊毆打這頭“空中凶鳥”。該首歌在認識他的戰友中間極流行，常以此和法夫尼爾開玩笑（當然，現在法夫尼爾哼唱時，這首歌是被他改過了台詞）。一邊輕鬆地從後方咬尾，打爆了第一架格鬥士戰鬥機，然後又輕鬆地追上另外一架正要做出反應的格鬥士，繼續開火。在他的身邊，還有十五架HE112友機正在做和他類似的事。
而在他們的後方，還有十六架HE112正在八百米外趕，即將發動第二波攻擊。至於第三波的攔截戰鬥機。他們正在英國機群的正前方兩千米處迎頭飛來。
這是一次精心策劃的伏擊，擁有戰場單向透明優勢和戰鬥機性能絕對優勢德國海軍航空兵，從一開始就將這場空戰變成了一場屠殺，戰鬥結果將不會有任何的懸念。
從身後咬尾。打爆了第二架格鬥士機後，法夫尼爾上校沒有繼續追擊已做出反應其餘格鬥士戰鬥機，而是將目標轉向英國機群中速度較慢的箭魚攻擊機，準備撿軟柿子捏。英國人護航戰鬥機早就是三年前就該淘汰的過時貨，加上又失了先手，數量上也沒有優勢，現在完全是一邊倒地被德國戰鬥機屠殺。
“在我空中凶鳥的麵前，你們統統都是鶸啊！”
一邊哼著鶸鳥之歌，法夫尼爾少校一邊快樂地刷著擊墜。他決定了，今天這場空戰最少要刷到五架的戰果，這樣就可以向艦長或艦隊司令索要更多的擊墜獎金，這樣返回基爾港後就有私房錢去請客喝花酒胡天胡地了。
在通訊器裏，他一邊追擊一邊大聲笑著，精神上亢奮不已：“象幾年前在上海時一樣，又是一場快樂的野鴨大屠殺啊！”
十二月一日太陽從海平線上升起前昔，這場發生在三千以米下高度的空戰，最終以英國海軍航空兵的慘敗而告終。遭遇德國戰鬥機機群伏擊英國機群，在第一時間就損失了大量的護航戰鬥機，而派出的箭魚攻擊機，在德國戰鬥機的逼迫下，要麽被迫拋棄機載魚雷，放棄戰鬥任務減重後逃走，要麽就直接在空中被對手打下來刷了戰果，到最後隻有數架幸運兒逃過了德國戰鬥機的攔截，飛到了德國艦隊上空，卻因為在這之前他們掛載的魚雷早就在逃命中被拋棄，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冒著被擊落的風險往德國軍艦的甲板上掃幾發無傷大雅的子彈，然後被艦上的博福斯防空高炮象打野鴨一樣地打下來。
空中支援失敗後。英國高速艦隊中被重創六艘軍艦的命運很快也就被決定了。而被反擊號艦長強令要求提前撤走的五艘英國巡洋艦，他們的逃亡之路也並不好走。
德國航母放飛的飛機是兵分三路，針對三個不同的目標的。
戰鬥機機部隊專心對付英國航母起飛的攻擊機群。
俯衝轟炸機和魚雷機攻擊機，則兵分二路，一路幫助水麵艦隊給重傷垂死的英艦“補槍”，而另一支攻擊機群則專心對付先前趁夜逃走的五艘巡洋艦。
先前逃走的五艘英國巡洋艦，正是朝主力艦隊所在的方向逃走。七點十分。當海上的能見度恢複到適合魚雷機和俯衝轟炸機參戰時，由齊格林號和塞德利茲號上起飛的六十四架魚雷機和俯衝轟炸機飛臨這批巡洋艦隊上空。
此時的英國巡洋艦和主力艦隊相距的距離甚至不到四十公裏遠，在德國戰機完成攻擊退走之時，他們甚至彼此間都能看到彼此軍艦煙囪放出的輕煙。
六十四架飛機，圍著兩艘重巡三艘輕巡，又是俯衝轟炸又是魚雷攻擊補槍。十餘分鍾後，待德國戰機投完彈，放光魚雷，掃射完子彈，滿意地拍屁股離開時。五艘提前逃走的巡洋艦，皆身冒濃煙，艦體大破。沒有一艘是完好無損的。
最終，這五艘巡洋艦，兩艘重巡中，隻有幸運的埃克塞特號重巡洋艦帶著一身的重傷返回了斯卡帕灣，而其友艦約克號重巡洋艦在當時雖然損管得力保住了軍艦沒有馬上沉沒，卻因為傷勢過重，在返航的過程中遭遇風暴導致進水加劇，最終在距斯卡帕灣約三百公裏的海上沉沒。
而餘下的三艘輕巡。則分別吃到了兩到五發不等的500公斤級別的對艦穿甲炸弓彈，兩沉一重傷，隻有一艘伯明翰號輕巡洋艦傷痕累累地回到了斯卡帕灣。
從十二月一日淩晨兩點開始的戰鬥，到當日清晨七點半結束時，德國襲擊艦隊幾乎全殲了英國皇家海軍的高速艦隊，參戰的三艘戰巡，六艘重巡。十三輕巡，最後隻有一艘重巡和一艘輕巡活了下來，幾乎可以稱之為全軍覆沒。
但獲得了空前大勝的德國人並沒有就此收手。
當日，在接收回了全部放出的艦載機後。德國襲擊艦隊仗著高速的優勢脫離了戰場，避開了已經逼近的英國主力艦隊。
遭遇慘敗的菲利普斯司令始終無法調整好自己的心態，依舊不肯放棄地被吊在身後死追德國艦隊，卻不知道他的這種賭徒式的心態隻會將自己的艦隊繼續帶向地獄深處。
仗著速度上的優勢，以及深夜的掩護拉開距離，到十二月二日，德國襲擊艦和英國海軍主力艦隊的距離又拉遠到了一百六十公裏之多。
欺負皇家海軍僅有的三艘航母上的艦載機已經基本耗盡的弱點，德國襲擊艦隊於十二月二日清晨七點整，又回過頭殺了一個回馬槍。
這一回，他們針對的目標是主力艦隊中的航母，兩架航母上起飛了一百二十多架的飛機，當日接連發動兩波攻勢，以六架飛機被擊落，十餘架飛機負傷為代價，擊沉光榮號、勇敢號航母，重創競技神號，再次取得了大勝。
此時的德國襲擊艦隊，連續作戰連番大勝下，軍艦的自持力和艦員的體力，皆已達到了極限。戰後德艦再沒有和英國艦隊糾纏，仗著速度的優勢甩脫了慘被割肉放血皇家海軍後，開始全速回程之旅，最終於十二月七日穿越丹麥海峽返回德國基爾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