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決戰卑爾根
一個白色的靈體正在房間裏形成，類似的場麵，山口多聞不是第一次看到，但在德國軍艦上再次見到類似的一幕時，他還是感到了極度的震憾。
出現在山口多聞麵前的“靈體”，身高比大和撫子要高出近一個頭，比他本人更要高出近兩個頭。如此“高大”的神明，讓山口多聞本能地感覺到了自己的渺小。
林漢和漢娜，是以“合體”的狀態在山口多聞麵前出現的。林漢和漢娜長時間分開後，隨著林漢收集到大量的信仰之力，能力逐漸地追近漢娜，兩人合體時，他對合體後身體的外貌的影響也越來越大。此次合體雖然是以漢娜為主體，但合體後的新身體，其容貌和漢娜在德國公開的形象，那個“希特勒身邊的女保鏢”，德國著名的女高音歌唱家已有不小的區別。
“好大的胸，好粗壯的女人.....不，神靈。”
看著麵前憑空出現的“德國神靈”，山口多聞心中吐槽著，他暗中和日本神明大和撫比較了一下，覺得還是“大和撫子”更符合他的審美觀。出現在山口多聞麵前的德國神靈，她（他）麵部五官線條有些粗獷，帶著一絲“女漢子”的味道，不過想到德國女人被歐洲人稱為“龍騎兵”的外號，山口多聞也隨之釋然。
山口多聞道： “我該怎麽稱呼您？加百列，還是薩菲羅斯？”
“神明”回答道：“都可以，因為我既是加百列。也是薩菲羅斯，我和他是一體的兩麵。”
山口多聞試探道：“你說的他，是那個中國神明吧？”
山口多聞感覺喉嚨一緊，然後整個身體憑空升起。一隻無形的手扼住了他的喉嚨，將他提到了空中。很快，處於窒息狀態中的山口多聞臉漲得通紅，而後由紅變紫。
原本男女混和的聲音，突然變成了嚴厲的男音。
“身為凡人，不要妄想窺探神明的秘密！”
在山口多聞幾乎要窒息而亡的時候，對方才鬆開了“手”。象扔垃圾一般地將他丟在地上。
山口多聞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該死的德國佬......”
他在心裏咒罵著。
“真不愧是歐洲最粗俗國家的神明，真粗暴。還是我們大日本帝國的神靈更溫柔些......”
山口多聞不禁又想起了大和撫子，來德國之前，他有幸被大和撫子召見過四次。每次和大和撫子的交談會麵。對山口多聞都是美好的回憶。在天皇為大和撫子建造的廟宇裏。大和撫子每次出現在他麵前時。高貴的氣質讓他隻能仰視，但溫和的語氣和交流態度，以及語言間透露出的其對日本平民的關懷憐憫。也讓山口多聞認為，大和撫子是個“善良慈悲”的日本神靈,
林漢和漢娜合體後，在山多部麵前現出“真身”的“神靈”，現在翹著二郎腿，大喇喇地坐在了屋中唯一的高背椅上，屋裏酒櫃抽屜被無形的力量拉開，一個酒瓶和酒杯，憑空飛了起來，然後在無人操縱的情況下自動為其倒了一杯血紅色的葡萄酒。
一手端著紅酒，以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趴坐在地板上的山口多聞，“德國神明”的聲音由厲轉緩，語音也由刺耳的男音變成了悅耳的女音。
“告訴我，人類，日本的那位，派你過來，有什麽話想對我說的。”
感受著對麵“神靈”咄咄逼人的語氣和高高在上不屑一顧的架子，山口多聞再次懷念起了“日本神明”的溫柔和美好，更回味起在當時李華梅為他沏的香茶。不過知道自己此行使命的山口多聞，強忍心中的不滿和怨懟，向對方坦白道：
“她讓我告訴您，雖然你有中國神明的相助，但是中國和德國距離太遠，日耳曼人不可能和全世界為敵。這場針對英國的戰爭，如果不讓大和民族的人也一起坐上餐桌，她，還有我們整個大日本帝國，就會一起站到盎格魯.薩克遜人那邊去。”
那個刺耳的男音再度響起：“大膽的凡人，你居然敢威脅一個神明？”
山口多聞的喉嚨又是一緊，身體再次淩空飛起，更在空中被擰成了麻花狀。沙恩霍斯特號是漢娜的“身體”，在她的“身體”裏，她確實是神明一般的存在，可以輕易地決定艦上任何一個人的生死。
不過現在和山口多聞進行交流的，不是漢娜而是和他一體的林漢。山口多聞此行目的如何，二人早就通過李華梅知道得清清楚楚，也非常了解日本人的底牌和底線。他們現在對山口多聞的做法，不過是在做秀做戲罷了。
忍受著身體傳來的巨大痛苦，山口多聞艱難地道：“這不是凡人的威脅，而是另一個神明通過我向閣下發出的警告。”
砰！
山口多聞被重重地扔到地上，然後那個刺耳的男音再次響起。
“敢這樣對神明說話，你的膽子很大，凡人！”
“不是膽子大，是骨頭硬！”
山口多聞自負地道，他有些驕傲，覺得自己在德國神明麵前沒有畏懼，表現得象個堅強果敢的日本男兒。在山口多聞眼裏，他更覺得麵前的這個所謂的德國神明有些“色厲內荏”，雖然看似凶狠粗蠻，卻不過是在虛張聲勢擺架子而已，因為日本坐上這張餐桌享受“英國牛肉”，在他登上沙恩霍斯特號戰列艦前，日本方麵就已經和德國方麵談妥了。
在登上沙恩霍斯特號前，山口多聞從日本代表團和日本特使那兒得到消息，德國方麵已經接受了日本加入這場“盛宴”的要求，並答應日本幫助他們在中國那邊進行溝通和遊說。
中日之間雖然已談妥了未來的“亞洲新秩序”的初步方案。但細節處還是有許多需要討論的，這幾十年來中日之間積下了太多血仇，也確實需要有一個“中立”的國家充當調解者。
“德國神明”對山口多聞道：“你該學會對神明敬畏！”
山口多聞傲然道：“我對神明是很敬畏的，不過隻對大和民族神明如此！”
林漢看著山口多聞象猴子一般的表演，心中滿意極了。他借著和漢娜合體的機會，扮演好了“黑臉”的角色，經此刺激，山口多聞對“大和撫子”的崇拜與忠誠也被大大加深了，李華梅在未來操控日本海軍的行動乃至思想也將更加容易。
當山口多聞和“德國神明”在沙恩霍斯特號上見麵的時候，在兩百多公裏外的海麵上。另一支龐大的艦隊正在朝卑爾根逼近。
寒風呼嘯。惡劣氣候掀起的巨浪不斷地衝上甲板，激起衝天的水花。二十三日傍晚，隨著寒流寒下，整個挪威海的海況變得極為惡劣。即使以滿功率行駛。以納爾遜號為首的英國主力艦隊的最大航速也隻能勉強達到十九節。最大平均速度足足下降了三節。
看著外麵黑暗的夜幕。緊握扶手，站在“納爾遜”號艦橋上的坎寧安上將，此刻的心中也宛若頭上天穹的一般充滿苦澀。此次趁著惡劣的氣候出擊。實在迫不得已，新上任成為本土艦隊司令官的他，因為拒絕在二十二日出擊，如今正承受著來自國內的巨大的壓力。
坎寧安是受丘吉爾推薦而升任本土艦隊的司令，能指揮皇家海軍最為強大的本土艦隊，自然是值得驕傲和興奮的事。但是在地中海被緊急調回國，接手本土艦隊時，瞧清單上一艘艘被勾掉的，曾經熟悉無比的戰艦的名字，在斯卡帕灣裏看到嚴重調零的本土艦隊時，他就已意識到自己所要承擔的是什麽樣的責任。
“皇家海軍必須依照自己的節奏進行海戰，而不能再象從前那般被德國海軍牽著鼻子走！”
這是他上任時親口對首相丘吉爾說過的話，而丘吉爾也對他表現出了讚同和支持。拒絕在二十二日天氣良好時出擊挪威南部，就是他在這種戰術設想下的產物。在坎寧安看來，門前的皇家海軍，無論是裝備還是士氣上都還沒有回複到最佳狀態，而挪威戰役爆發得太早，皇家海軍參予得也太匆促了，這又是一場戰鬥節奏被對方搶得先手的戰役，皇家海軍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象上次般順著對手的節奏參加海戰了。
如果不是國內的強烈要求，此次出擊挪威，坎寧安甚至根本不象把本土艦隊主力全部從國內調出。大艦隊一次傾剿出動，成本高昂，損耗巨大。目前德國人擁有速度優勢，戰或退皆在其掌握中，保持過大的規模全軍出動完全沒有意義，在他看來隻要帶夠能壓製德國艦隊令其不敢輕啟戰端的艦隻即可——在心理上，坎寧安的看法和海軍內部那些好戰莽動的高層完全相反，他甚至認為挪威又是一個德國人為英國海軍準備的陷阱，所以根本就不想在這裏和德國海軍進行決戰。
按坎寧安的設想，皇家海軍最早也得等到今年六月後，光輝號航母服役後才能和德國海軍決戰。屆時皇家海軍除了職業的戰鬥航母外，也將獲得不下於十艘的護航航母幫助作戰。北海和挪威海不比大太平洋，其實是一個開口的“小澡盆”，麵積不大，縱深狹小，速度較慢護航航母在這裏參予艦隊決戰時發揮的作用遠比太平洋要大得多。
但是坎寧安沒得選擇。
取代張伯倫上台的丘吉爾同樣麵臨著巨大的壓力， 挪威海戰的慘敗，大英帝國上層需要一場勝利來向國民進行交待。如今德國閃擊挪威成功，一舉擒獲挪威皇室和全部的政府官員，已經在英國國內引發了新一輪的恐慌。
“皇家海軍在哪裏？”
這是全體國民的呼聲。
政治綁架軍事，民意綁架軍事的問題，在英國同樣嚴重，在倫敦方麵的強烈要求下，坎寧安隻抗命了一天。就不得不率領艦隊南下。
“希望德國人的雷達，在這惡劣的天氣裏象我們一樣不穩定吧。”
坎寧安司令的主力艦隊中，共安裝了六部海上搜索雷達。不過雷達搜索海上目標受惡劣的海況條件影響極大。遇上現在這種風高浪急雪花飄的暴風雪天氣，雷達的作用受到極大的幹擾，屏幕上經常發生雪花一片盡是虛假的報警訊號的情況。挪威海戰後，英國人認為德國人的雷達技術高於自己，以至於現在的坎寧安司令對夜戰始終信心不足，目前他最擔心的事不是德國人的空軍，而是再一次在夜戰中遭遇德國艦隊的突襲，重蹈挪威海戰時的悲劇。
坎寧安司令所率領的主力艦隊。目前共有戰列艦九艘。巡洋艦十四艘，驅逐艦二十艘，這是目前英國海軍所能抽調出來的全部機動兵力了。為此甚至還造成了地中海方麵地中海艦隊的空虛，以至於不得不從遠東艦隊中抽調巡洋艦填補空虛。以此防止意大利人有“不軌行為”。
當然。抽調位於亞洲遠東艦隊的後果。就是導致太平洋和印度洋方向英國海軍掌控能力直線下降，更喜了數艘正在太平洋和印度洋方向囂張肆虐的德國偽裝襲擊艦，其麵臨的追捕壓力大大減小了。
挪威海戰的慘敗。對英國海軍全球略布局影響深遠，拆東補西牆的窘境日漸突出。
挪威海戰的教訓之一，就是使用體型輕大的巡洋艦對著戰列艦發動雷擊衝鋒簡直是愚蠢的自殺行為。如今，鄧尼茨的潛艇部隊正在大西洋上肆虐，英國航線上急需大量的驅逐艦進行護航，可是大量的驅逐艦被德國水麵艦隊牽製在這裏，更是英國海軍痛苦萬分的被迫選擇。此次美國之行，丘吉爾提出向美國購買一批舊式驅逐艦用於大西洋的要求，可是卻遇上了美國人的獅子大開口，貪婪的仙人掌加納總統不要現金，反而要求英國人拿出位於大西洋一些隸屬於日不落帝國的島嶼，同時也敏感的戰略要地的“五十年租借權”進行交換。
這份趁人之危**裸搶動的行為引發丘吉爾的反感，正是他失態地對著加納發出咆哮的主要原因。在這個英國極為艱難的時期，倒是亞洲的“日本友人”伸出援助之手，他們拿出一批共計二十艘艦齡超過超過二十年的老掉牙的驅逐艦主動地賣給了英國人。盡管這價價格也是“友好”到足夠製造兩艘的新式驅逐艦，而被狠宰一刀的英國人，卻還要“感動得淚流滿麵”。
日本人如此好說話，完全是提前預知二戰將要爆發和英國將要麵臨困境的結果。自從李華梅化身大和撫子，成為日本的神靈之後，在她的誘導下，她幾乎控製了天皇和海軍的對未來世界戰爭格局發展的看法。1938年後，日本國內除了將軍費向海軍傾斜，恢複大和號戰列艦的建造外，還同時開工了三艘航空母艦。翔鶴瑞鶴兩艦是打著補充中國幹涉戰爭損失艦隻的名義建造的，而暫時命名為武藏號的航母則是日本海軍計劃建造的大型航母。此外日本海軍做的另一個件事就是所有的船廠飽和開工大批量地建造驅逐艦。
為了籌集造艦資金，日本人除了和英法簽定《三國同盟條約》外，還和美國人簽定了一份限製海軍戰列艦規模的條約以換取巨額貸款。此外在中國收複東北的戰役中，“盟友”英國和美國人都沒安好心主動為日本送來一大筆戰爭貸款，但日本國內左手接過貸款，右手就大都投入到海軍建設中。而在東北的日軍。則象當年東北軍丟失東北軍，也沒作象樣的抵抗就主動地大踏步撤退，軍費的損耗非常地小。
到1940年一月時，建造速度最快的驅逐艦已有超過十艘下水。而大票被老舊得早就該送進拆船廠的舊艦，卻在這個時候遇上了凱子大買家。丘吉爾在美國遇上美國人的“殺牛刀”，正痛苦地麵臨是“崽賣爺田”的被迫選擇時，日本人主動伸出了“援助”之手。
日本人所以如此相助，主要原因是正在進行大規模造艦工程的日本正麵臨資金鏈斷裂的困境，能把一票老掉牙驅逐艦賣個天價何樂而不為。正好可以幫助海軍更換好更新的戰艦？由於提前預知到二戰爆發，日本船廠提前就把這些原本是燒煤的驅逐艦改造成了燃油鍋爐，英國人一接手就可以使用。
按日本海軍目前的戰略設想，他們將在1941年大和號和新式航母完工入役後對英國動手，日本上層也不想看到英國過早地戰敗出局。更不想看到，英國人過早地走投無路，然後主動地把殖民地“賣”給美國換取急需的艦隻——在日本上層目前的看法裏，海軍中不願意和美國開戰，幻想能和美國一起坐到餐桌前共享“分牛肉”大餐的人仍然大有人在。
那些老掉牙的日本驅逐艦，重心高。航程短。其實並不適合大西洋的海況。但對於正飽受德國海狼欺淩的英國人來說依然是重要的戰力。重心高的原因是日本人在艦上堆積了太多的火炮，其實很好解決。反正目標隻是反潛和護航，隻需拆除過多的火炮，保持少量對付潛艇的火炮即可。在拆除了過多的火炮之後。這些過時的老驅逐艦在補給船的配合下。穿過太平洋，通過巴拿馬運河到達大西洋，被早就在待在那兒的英國海軍接收後。立刻就參予了大西洋上的護航任務。若不是有日本人的“雪中送炭”，坎寧安司令手中能動用的驅逐艦的數量會更少。
關於日本人賣艦給英國，漢娜倒是想過借助李華梅的特殊身份攪黃這筆交易。但李華梅拒絕了漢娜的要求，在李華梅看來，目前中德國最大的敵人不是死老虎英國，而正在場磨牙的美國。現在的日本聯合艦隊的“大腦”已經被李華梅控製，未來和美軍的決戰，她需要更強的實力好讓美國人流更多的血，所以必需增強日本海軍的戰力——事實上，鼓動日本人將舊驅逐艦賣給英國人，就是李華梅暗中策劃的。這也是林漢和漢娜，第一次遇上自己的“分身”在國際大事上“脫離控製，自作主張”的事件。
按坎寧安將軍的計劃，他手下的驅逐艦隊將在今晚夜襲卑爾根港。如果當時德國艦隊不在港中，他就將趁著暴風雪的天氣對港口進行炮擊，摧毀港口的設施。
在完成炮擊插爾根港的任務後，他的艦隊將繼續南下，然後穿越卡特加特海峽抵達奧斯陸外港，炮擊奧斯陸港。按計劃英國海軍的主力艦隊將一路南下，沿途不斷摧毀挪威沿海港口的設施，以減緩德國人對這些港口的利用率。德國人雖然閃擊挪威成功，但大量的重裝備還未能運至挪威，在這幾天摧毀港口，切斷航運，對英軍在挪威的下一步軍事行動意義重大，這也是唐寧街無視坎寧安司令這個前線指揮官的意見，一再要求其南下的主要原因。
前線軍官是從戰術角度考慮問題，而後方的上層則是從戰略角度看問題。目前英國政府正和法國政府緊急磋商，討論兩國海陸軍聯合出動，和德國人爭奪挪威的話題。在這個位麵，由於穿越者的蝴蝶效應，挪威戰役中海戰規模和形式遠比曆史上要大得多。
時間走到到一月二十四日，淩晨兩點。
英國主力艦隊，這時已行進到距離卑爾根港約四十公裏的外海。
海上的風浪越來越大，船頭行進顛簸時激起的浪花，有時甚至可以直接打在艦橋的防彈擋風玻璃上。
卑爾根港近在眼前。
而這時編隊中的雷達兵向坎寧安司令報告，在卑爾根港附近發現數個疑似軍艦的大型目標正以約為十四節的巡航速度進行移動。
坎寧安問道：“能確定嗎？”
雷達兵回複道：“隻能確定是大型目標。麵前暴風雪太大，雷達迅號受到幹擾嚴重，我們能勉強確認是大型艦隻，共有四個。”
海上不比天空，二戰初期的老式雷達，難以根據訊號分辯目標的確切大小。隻能根據經驗進行粗略的估計，這種估計誤差極大，誤報率更是極高。尤其是在這種暴風雪的惡劣海況下的雷達訊號反饋，精確度更是低到了離譜的地步。
坎寧安司令又問道： “那小型目標呢？”
雷達兵回複道： “看不出來！外麵海況太惡劣了，幹擾嚴重，而且小型艦隻體積小，訊號不明顯，都被幹擾訊號掩蓋了，無法分辯。”
此時，旗艦納爾遜號的指揮室裏，坎寧安司令的手指反複敲打著金屬台麵，連續敲擊十下之後，他下達了攻擊指令。
於是，由十艘驅逐艦打頭，其餘的大型艦隻跟後，他所在的艦隊殺氣騰騰地向發現目標的位置直衝過去。
開戰前，坎寧安司令從技術部門得到的訊息是，就目前英美的雷達技術而言，在惡劣的天氣裏，想要利用雷達提供火控數據射擊的效果，目前的技術還做不到，德國人極有可能做到的。
不過此戰坎寧安帶來了整整九艘戰列艦，外加一票的驅逐艦和大量的巡洋艦。德國人即使有火控雷達上的優勢，但是九艘戰列艦的絕對數量優勢擺在那兒，硬拚也可以將對手戰列艦拚掉。德國海軍就隻有大貓小貓三兩隻，那兩艘沙恩級戰列艦一沉，餘下的也就沒有什麽可怕的了。
不過出擊前，坎寧安司令派出十艘驅逐艦打頭，準備利用驅逐艦雷達反射訊號小的優點，搶在前麵發動雷擊偷襲。
“國內技術部門的那些混蛋們！”
驅逐艦隊出擊時，坎寧安司令鬱悶地想著。
想起戰前技術部門的人一再宣稱十六英寸的主炮不可能裝在四萬噸級的戰艦還要擁有戰列艦的防禦和良好的航海性，可是德國人就是硬是把這些都做到了，造出了兩艘夢幻般完美的“藝術品”。一想到被這些技術部門的人坑爹了的皇家海軍，坎寧安司令就很拿起手槍斃了他們。
此次出擊前，關於德國海軍雷達性能的推測，技術部門的人嚴謹了很多，可是那些嚴謹的話全是保證自己不會犯錯的“保守的廢話”，絕對沒錯誤，但也絕對沒有半點用處。
數十公裏外的海麵上，一支規模相對較小的德國艦隊此時正“沉默”地在海上航行著。
所有的艦隻都進行了嚴格的燈火管製，雖然有艦魂“附體”導航，完全可以放心地點燈航行，為了訓練艦員水手協調能力，德國艦隊還是使用了這種“多此一舉”的手段。
山口多聞現在正待在沙恩霍斯特號的海圖室裏，這裏現在已是德國艦隊的指揮中心。作為“日本友人”，他得到艦上“德國神明”的特別允許，得以進入這個艦隊指揮最核心的地方，現場觀摩德國海軍是如何利用他們擁有“艦魂”這個最大的優勢，在黑暗中吊打英國海軍。
和他一起進入海圖室的，還有其他數位日本海軍特派員，他們都是未來將在日本新式戰艦上擔任艦隊的精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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