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前方和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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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凜冽，惡浪滔天。
英國艦隊派出確認德國艦隊具體方向的偵察艦隊，和德方派出攔截快速艦隊遭遇。
有過挪威海的前例後，現在英國人再也不敢輕易地在夜間派出巡洋艦允當偵察艦，僅能以體積小，機動性更好的驅逐艦充數——更何況慘遭重創的皇家海軍，手中的巡洋艦也殘餘不多，加上需要在地中海和遠東維持一定數量的存在，以及追殺正在三大洋裏囂張破壞的德國偽裝襲擊艦，現在的本土艦隊，擁有的巡洋艦也僅有十二艘而已。比起巔峰時擁有五十多艘輕、重巡洋艦的龐大存在，如今皇家海軍可謂落魄到了極點。
此番夜間索敵，英國海軍極小氣地派出了四艘驅逐艦和兩艘輕巡洋艦。 驅逐艦在前，巡洋艦在後方壓陣。
在這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裏，德方最大的優勢，就是可以隨時知道對手分兵偵察，一舉一動地具體動向。
掌握了戰場製信息權，就掌握了戰鬥的節奏。
英軍開始行動，其動作就在沙恩霍斯特號上的海圖室的牆上被清晰地標示出來。知道英軍具體動向的德國人，可以大膽地隨便調動輔助艦隻進行攔截
很快，以兩艘德意誌級袖珍戰列艦為首，四條輕巡洋艦，外加六艘iv型驅逐艦立刻出列，前往攔截。
四十分鍾後，海上響起了猛烈的炮擊聲。
以德意誌號為首的第一偵查艦隊隔著兩萬米的距離開火，開始圍攻胡亂打著照明彈索敵的英國驅逐艦。
由於有艦魂幫助提供火炮的校正數據，所以德艦的炮術同樣是違背尋常炮戰教條，執行的是多艘戰艦聯手炮擊同一個目標，而不是分散針多個目標。
如果是用凡人肉眼觀測提供校射數據，由於圍攻的艦隻太多會發生無法判定是哪艘射出的炮彈的情況，反而影響整體的命中率，但對艦魂來這卻不是問題。
林漢和漢娜，一人負責針對一艘英艦，兩人各指揮數艘德艦圍攻一艘英國驅逐艦。
現在的德國海軍中的巡洋艦，數量上和英軍相同，同為十二艘。隻不過皆是輕巡洋艦。隻有兩種主力火炮，一種是安裝在防空巡洋艦的上主力火炮，即128毫米/45倍的高平兩用炮，另一款則是戰前才研製成功的155毫米/50倍重型艦炮。
除此之外，德國海軍擁有兩艘“最強”的萬噸級戰艦初珍戰列艦，283毫米主炮的威力，遠勝英國重巡的八英寸寸（203毫米）。在輔助艦隻上，今夜之戰，德國海軍反而占了微弱的上風。
而此次出擊，出於保守的心態，托維司令僅令隻是派出少量輕巡洋壓陣，驅逐艦探路。
在距主力艦約二十公裏外的海麵上，隨著一聲淒厲急促的警報聲響起，執行攔截任務的德意誌號袖珍戰列艦，其前後主炮塔的炮皆接收到來射擊指揮中心發出來射擊單元。
“敵艦距離21000米整，角度145。”
數秒後，德意誌號高高揚起的炮口開始發出震天的轟鳴。
兩萬米是二萬時戰列艦火時的普遍距離，不過對於八英寸以下的中口徑火炮來說，兩萬米的距離彈道偏移極大。在這個距離上，袖珍戰列艦就占了艦炮口大大的大便
宜。
四十多秒後，正朝德艦所在方向大打照明彈，搜索前進的英國驅逐艦周圍，接連騰起了六個巨大的水柱。
“第一波射擊就打得這麽準？”
那艘被德意誌號瞄準的英艦上，艦長弗格斯抓緊邊上的扶手，好不容易才站穩了身體。對麵德艦打過來的炮彈全是爆破彈，第一輪射就形成近失，爆火乍在水下引發的衝擊波，衝得這艘一千多噸的驅逐艦劇烈地搖晃不止。
兩萬多米的距離上，即使有照明彈相助，該艦上也隻能看到對麵德艦射擊時炮口產生的火光，而戰艦僅僅隻是一個極其模糊的黑點。
英艦艦長不得不下令驅逐艦進行蛇形機動，改變原有的航向，以躲避對方下一輪極可能命中的修正射擊。
在遠距離炮戰中，和相對轉向緩慢的巡洋艦不同，機動靈活的驅逐艦進行躲炮擊規避時，往往是遠極難捕獲的目標。
類似的戰例，二戰曆史上有很多，太平洋戰場上，就曾多次發生過一艘驅逐艦被一整個艦隊的主炮集火射擊，打了數百發炮彈卻難取得一個命中的戰例。
卑爾根海戰後，麵對著德國艦隊夜戰上巨大的優勢，英國海軍在技術上無法取得和對手齊平的突破前，就隻能在戰術尋求勝機。
漢娜和林漢各遠距離指揮一艘袖珍戰列對這些搜索前進的驅逐進行遠距離的驅逐式炮擊，一連打了數個齊射，都被其巧妙地避過。那些經驗豐富的英國艦長，在看到炮口的閃光後，就在第一時間操舵進行機動規避。從兩萬米外打來地炮彈，在空中的要飛行近四十秒的時間，以驅逐艦的體型和速度，在以不進行雷擊為戰術為目的，而純為進行機動規避倒是極為有效。
見遠離炮擊對這些機動靈活的驅逐艦效果一般，漢娜和林漢也沒有在他們身上多浪費精力。隨著兩人一聲令下，機動艦隊中的驅逐艦和輕巡洋艦一擁而上，艦上的六英寸155毫米的艦炮，利用射速快，威力的大優勢，不斷地向英國巡洋艦傾泄彈雨。而兩艘袖珍戰列艦則繼續拉在安全二萬米外進行遠程射擊。
英艦隻是為了索敵，而德艦則是為了阻止對手過於接近主力艦確定其方位，雙方的戰鬥意識皆不強。相比之下，知道德國人擁有夜戰優勢的英國驅逐艦，此時也不相和對手硬拚，雙方從兩萬米開始交火，打到一萬四千米左右時，英艦就主動放棄前進後撤。
在這過程中，德國偵察艦隊仗著火力猛，數量多，命中高的優勢，重創了兩艘英國驅逐艦，猛烈的彈雨將兩艦上層建築全部打爛，其中一艦在撤出戰場時，由於速度減慢，被遠在一萬八千米外的德意誌號打來的283毫米炮彈一彈命中，引爆魚雷艙，當場炸得粉碎。
餘下的英艦見勢不妙，也主動地放棄搜索後撤。而德國機動艦隊在完成了阻滯對手搜索的目標後，戰意不強的他們也沒有稍稍追擊了一陣後，在得到漢娜警告部分英艦正在回轉掉頭準備支援的情報後，他們立刻在第一時間退了回來。
當晚，在天明前的數小時裏，英德雙方艦隊的衝突，主要都是小型艦中為主，規模並不激烈。而雙方的主力戰列艦，則是一方隻顧埋頭逃跑，另一方則努力將雙方的間距追近到約三十公裏，以待天明。
在這過程中，德國艦隊中，一艘名為奧丁號的炮擊型巡洋艦，在戰鬥過程中，艦上的大功率晶體管無線電台，一直保持著長時間不斷地對外發送著明碼無線電報。
電報的內容，是用“春秋筆法”“誇張”且描述著正在發生的海戰的內容，當然，這些內容都是經過藝術加工過的。
奧丁號巡洋艦是德國1939年下水的四艘“主神”級巡洋艦中的首艦。隨著漢娜逐漸掌控德國，德國海軍也越來越“神棍化”。新下水的船的名字，也越來越向“神棍化”發展。和四艘女武神級防空巡洋艦配套的，就是四艘炮擊型巡洋艦。該型輕巡洋艦標準噸位九千噸，火力為三座三聯裝155毫米/50倍海軍炮，其作戰任務主要用於反雷擊和對付對手的輕巡洋艦。
奧丁號和別的同級別巡洋艦不同的是，該艦上裝備了大功率的無線電台，此戰出航時，艦上還特地配備了一批“筆杆子”。
這些來自德國國內“文學圈”的精英們，被征召加入海軍後，他們的任務隻有一件，那就是在海戰過程中，不斷地將海戰的過程，經過“文學藝術加工後”，通過無
線電發回國內。
從昨天晚上起，德國方麵通過無線電廣播，向英國海軍發出挑戰聲明。全世界都知道英德國海軍間的又一輪大火並，即將在這兩天裏爆發。當晚英國全國無數人徹液難眠，德國方麵又何嚐不是如此。
身為艦魂存在的林漢，知道這個時候是為自己狂刷信仰之力的好機會。利用全德國人對海戰結果的關心的心態，當晚上，當德國海軍出戰的廣播在全德國播出後，位於全德的薩菲羅斯教的教堂、教會人員就開始連夜行動，組織教民以及水兵家屬，齊聚各地的教堂，為這些海戰裏的德國官兵和軍艦“祈福”。
由於開戰至今，德國聲明不主動轟炸英法的城市，並一直履行著這個承諾，英法方麵目前還未轟炸過德國的居民區，所以德國方麵在宵禁和燈火管製方麵同樣也不嚴厲。
當晚，全德國各個城市的教堂燈火通明，各地的神甫們在林漢和漢娜的事前指使下，加上德國政府的暗中配合，再次舉行了通宵達旦的宗教祈福儀式。而當德國海軍開始炮擊納爾維克港時，各地儀式場的廣播電台通過有線喇叭和無線電廣播，開始在“第一時間”報導納爾維克港外的戰況。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