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五節弓弩俑士

那幾個被眾人打敗的金甲武士,早就掉了下去,嘩啦幾聲,也不知道碰在什麽上麵。

下方是深不見底的黑暗,這一掉下去眾人還不知道能不能夠活著出來。好在眾人反應都還極快,旱魃林國餘和山魈都一把抓住了頭頂上的一把反過來的木椅子——那椅子原來是整張的鑲在了地板之上,渾然一體的。紫菀也已經將蛛絲自懷裏弄了出來,綁在了每個人的身上。大家就這樣吊在了上麵。

旱魃叫道:“哎呀,這裏難道是洪秀全的墳墓?”林國餘說道:“不可能啊,洪秀全最後被毒死在了南京,他不可能被葬在這裏的。先前我們看到的這個排位,很可能是洪秀全在起事的中期秘密的做的吧?”

旱魃指著下麵道:“你再將陽符力運到眼睛上,看一看下麵。”

林國餘將陽符力運到兩穴之上,往下方觀察,才發現眾人吊著的位置和下麵並不是很深,至多不過三丈的樣子,卻見下麵排的大大小小的,竟然全部都是石俑,一排排的整齊排列,看大小似乎與真人相仿。一眼看過去,數量竟然有數千隻,極為的壯觀。

林國餘生平還從未見過這種陣仗,他驚道:“這些石俑,難道是陪葬品?”

胡裏胡塗雙眼也適應了黑暗,也叫道:“寥兄弟,你快放我們下去,下麵有好多的大石頭哦。我要去抓兩隻上來。”

旱魃回答林國餘道:“我隻知道在幾千年前有些王公死後會做些兵俑守衛他的靈墓,但是這幾百年這種風俗早就消失了,想不到洪秀全還會這麽做。”

林國餘仍是有些不相信,他道:“可是洪秀全怎麽可能在南京死過之後,屍體再移到這裏來呢?怕是這是什麽千年前的滇王的墳墓吧?隻不過是剛好和洪秀全的這座‘地宮’在一個位置。”

正在說著,卻聽撲啦啦,一個東西直飛林國餘的麵前,隻停在林國餘二尺遠的地方,高叫著:““亞父山河,永永崽坐,永永闊闊扶崽坐!”林國餘一愣,隨即看清楚來物居然是一隻一尺半左右的大綠鸚鵡,正瞪著兩隻通紅的大眼睛,緊緊的盯著林國餘。

林國餘驚道:“它說的是什麽?”

旱魃搖了搖頭。紫菀接口道:“它說的是:‘上帝的江山,天王來坐,永永遠遠天王坐!’這是客家語。喂,大鸚鵡,你們的天王都死了幾百年了,還怎麽坐江山啊?”

林國餘喝道:“菀兒,不要亂說,這是墳墓中的切口,對不上切口的話,會有麻煩的。”可是終是沒有攔住紫菀,刹時,隻見那綠鸚鵡一個振翅,飛回了俑陣,落在了一員武將的頭上,隻見那俑陣突然發做,前排的一排弓箭俑突然跪倒,第二排的仍是立著不動,兩排兵俑舉起弓箭,照著頂上的眾人就是一頓狂射。

旱魃伸手擋開數枝利箭,喊道:“這些人俑非常的利害,絕對不會象我們剛剛見的那幾隻金衣武士一樣無用。大家一定要小心了。”話剛說完,第二排的武士和第三排的武士又都跪倒,第三排的武士跪著,第四排的武士立著,又是一排弓箭。

紫菀早就用意念力將蛛絲的剩下的一斷“舞動”了起來,護在眾人的身前,將射來的箭支打落。(其實不是舞動,紫菀的異能現在仍然隻能位移,隻是她此時用異能運起蛛絲,一點一點的填補著眾人身前的空位,所以在視覺上會與舞動的效果差不多。紫菀以後偶爾會用來嚇人的“馭劍術”,與這相同)有幾枝射偏出去的箭,撲的沒入了地板之上。

眼見的三四排的弓箭射完,第一二百卻已經裝好了箭,馬上射出,一時間,箭支源源不斷的射了過來,就算旱魃,拍向下麵的幾掌也沒有起的了絲毫的作用,除了小心的當開射來的飛箭,沒有其它的辦法。這樣應付了大約有一柱香的時間,弓箭俑的箭筒裏的箭漸漸的射光了。射過來的越來越少。

胡裏胡塗感覺不滿意,手裏拿著一把箭,丟了過去,叫道:“給你們,拾起來,再用點力氣射。”那些箭落在地上,嘩拉拉的響,其實地上早就有許多的被打落的箭。隻是兵俑們沒有去拾而矣。紫菀見胡裏胡塗又犯混,竟然在這時間來提醒兵俑,手中的蛛絲掉頭,直奔胡裏胡塗的嘴巴而去,而偏偏胡裏胡塗張著嘴巴,那蛛絲徑自自他們的嘴巴進去,直到了氣管裏,紫菀在他們的氣管中節了一個小球。

胡裏胡塗隻憋得兩手抱著胸,臉象豬肝般的。兩個人的手極為罕見的抱在了一起,衝著紫菀拱手求情,紫菀見二人的樣子,連忙收了蛛絲,胡裏胡塗才抱著胸口,一陣狂咳。

幸好下麵的那此士兵仍是不曾拾起地麵的箭,否則不知道這種“永動機”式的循環遊戲要打到什麽時候。手中的箭射完,前麵的這幾排士兵竟然衝向前幾步,跪倒在地上。

搞的林國餘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胡裏胡塗略一緩過勁來,也叫嚷道:“喂,你們要投降還是做什麽?為什麽給我們磕頭?”

可是下方的那些人俑卻並沒有真的磕頭,隻是前排的一大片都跪倒在地上,後麵馬上又上來的了一大批,全都跳到了這些人俑的背上,又是跪了下來;然後再後麵又上來了一大批人俑,跳了上去,並不多時,一個巨大的人俑金字塔便已經形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