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
葉緋紅伸長脖子往出口看,期待她男友的身影出現。
司言去非洲出差一月有餘,今天忽然給她發信息說回來了,讓她來機場接他。
她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嘴角微微上揚。
如果司言知道他離開前那一夜,她懷孕了,他肯定開心瘋了。
就在這時,一個青年順著人群走了出來。
他英俊迷人,鶴立雞群。
葉緋紅認出他,就像是在黑夜裏找明珠那麽容易
“司言。”葉緋紅欣喜地對他揮手。
司言看見葉緋紅眼前一亮,他丟掉行李箱,對著她張開雙臂。
“紅紅,快到我懷裏來。”
葉緋紅甜蜜又羞澀,剛剛要衝過去。
身後突然衝出來幾個人影,越過她,走到司言麵前,拿出證件。
“司先生,你涉嫌一樁金融詐騙案,請你跟我們去接受調查。”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葉緋紅慌了神。
她衝上去,對著工作人員喊道:“你們是不是弄錯了,他是司家的少爺,是我男朋友,沒有做過任何違法犯罪的事情,請你們調查清楚。”
“姑娘,是秦總讓我們來調查的,請不要妨礙我們執行公務。”
工作人員禮貌地把葉緋紅請到一邊。
“秦總?”葉緋紅詫異。
工作人員禮貌回答:“帝都秦家當家人,秦控。”
秦控兩個字讓葉緋紅愣在了原地。
那個霸占了她所有第一次的男人回來了!
記憶深處的那些往事,瞬間覆蓋了她的大腦。
三年前,她和秦控在大學戀愛了。
葉緋紅她爸是一個傳統保守的人,知道這事後,要求秦控拿出態度。
秦控承諾娶她。
那時候他們都還在上大學,結婚為時尚早,她爸決定讓她先和秦控訂婚。
訂婚後,她才知道,秦控是個控製狂。
他要她心裏眼裏隻有他,生活在他規定的地方,不能忤逆他的任何命令。
在她快要被他可怕的占有欲壓得喘不過氣的時候。
他突然消失,三年杳無音信。
這三年,她家破產,爸爸去世。
葉緋紅也有了新的感情,她和司言在一起了。
一個月前兩人在酒店一夜纏綿,一次就有了孩子。
葉緋紅以為她馬上就可以和司言走進婚姻殿堂了。
哪知會變成這樣!
眼看司言要被帶走,她追上去拍車門,“你們放開司言……”
工作人員降下車窗,好心提醒她。
“秦總說,葉小姐想要救人,請去銀杏別墅親自找他談。”
司機一踩油門,車就從她麵前開走了。
葉緋紅冷靜下來,想著工作人員的話,心裏就很生氣。
秦控平白無故消失三年,憑什麽回來就陷害司言!
她必須找他問個清楚。
她騎著她的小電驢,去了銀杏別墅。
銀杏別墅,顧名思義,周圍種滿了銀杏。
到了秋天,一整片都是金黃色。
扇形的樹葉被風吹起來,像是漫天的飛舞的蝴蝶,宛若仙境。
至於她怎麽知道的,自然是因為她曾經在這裏度過了一個秋天。
葉緋紅才到大門口,門口站著的保安便上前頷首。
“葉小姐,秦總吩咐過,您來了,直接進去無需通報。”
電動大門緩緩打開,葉緋紅騎車穿過花園,把車停在噴泉旁邊。
下車走上台階,進入大門,便瞧見秦控長身玉立在玄關。
他穿著一襲黑衣,輕薄的料子隨風飄逸。
偶爾貼著胸膛,裏麵的強壯的肌肉紋路若隱若現。
他五官深邃,目光宛若草原上的雄獅一般犀利。
上位者與生俱來的壓迫力,隻是一個眼神,就叫葉緋紅呼吸不暢。
她站在他麵前,弱小得像個小白兔。
眼前氣場強大得壓死人的秦控,和葉緋紅記憶深處的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三年前他雖然霸道強勢,但是身上的青春少年氣息讓她著迷,讓她想要靠近。
如今的他,像一把出竅的寶劍一樣鋒利,麵目輪廓冷硬得能把人刺傷。
葉緋紅尚未從他的改變中回神,他便上前,猛地一把將她抱住,貪念地吸了一口她身上的香氣。
“小老虎,我好想你。”他踮起她的下巴,對著她嫣紅的唇就親。
“不要……”葉緋紅一開口,唇便被封住。
如疾風驟雨的吻以吞滅一切之勢掠奪她的甜美,霸道得要把她靈魂都吸走。
葉緋紅抗拒掙紮,他卻抱得更緊。
秦控卷起她的裙邊,手開始不老實。
“好久沒抱你了,等會太激烈,不準哭。”他說話的氣息都是燙人的。
言畢,他低頭再一次狠狠吻住了她。
葉緋紅捶打他,推他胸膛反抗。
沒有任何作用,情急之下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一直到嚐到滿口的鐵鏽味,她才鬆開,和他那雙侵略性十足的眼眸對視。
“秦控,我是為了司言來找你的。我們的關係早就結束了,你別動手動腳。”
葉緋紅用手背擦被他親過的唇,越擦越委屈。
“結束?”秦控眼中閃過一絲暴戾,“誰同意結束的?”
“你消失三年,就是失蹤人口,我單方麵結束的。”
葉緋紅知道自己必須和他做一個了斷。
她在心底告訴自己,不要害怕,要勇敢麵對他,要反抗。
“和他分手。”秦控強勢的命令,眼中跳動著毀天滅地的寒意。
葉緋紅努力地維持表麵的冷靜。
“不可能,我愛他。”
霎時,整個銀杏別墅瞬間陷入死寂。
秦控身上炙熱的氣息瞬間隱去,取而代之的是能把人凍傷的寒氣撲向葉緋紅。
她被那強大的氣場驚得退一步,緊張得手心全是汗。
她甚至有一種逃跑的衝動。
但是她不能走,她必須為自己和司言爭取機會。
“我已經有司言的孩子了,一個多月了,我們馬上要結婚了,你放過我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