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許牧來說，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了。
按照他的性格，實在是提不起興趣去關心後續的發展。
第二天一早，就有一件他感興趣的事情有了回信。
“論文的計算我已經做完了，給他說下我優化了算法，有幾個步驟是完全沒有必要的，我給刪去了。”
“另外，工程設計上我不是很感興趣，因此了解不多，但是對於太陽光帆在輻射推進係統上的作用，以及將空間曲率用作驅動力涉及的理論基礎，這兩方麵內容還是挺有意思的。”
“我正在編寫論文敘述這兩個題目，寫完了發給你看下，對於你學習弦理論會有一些幫助。”
“最後，我給你出了幾道題目，希望你能夠在下一次上課前把它們解出來。”
柯楓的郵件在昨天深夜發送到了許牧的郵箱裏，那個時候他已經睡著了，因此早上才看到。
他連忙回信。
“好的，我會將郵件轉發給秦教授。”
“對於飛天計劃來說，這兩方麵的內容非常重要，因此拜托柯教授了。”
“我會盡快把題目解出來，把答案發到您的郵箱裏的。”
沒過一會，柯楓的郵件再次出現。
“這種沒有意義的回信希望以後不要出現。”
這次隻是短短的一行。
許牧無語，這位柯教授的性情還真是難以捉摸。
“不過現在是早上八點，昨天晚上的郵件發送時間是淩晨三點，他是隻睡了五個小時，還是一晚上都沒睡？”
好在，同為科研人士的許牧也能理解柯楓這種不健康的作息。
在研究空天航母和拯救龍若溪的醫療器械的時候，他也動輒兩三天不睡覺。
“先研究下柯教授出的新題目吧。”
許牧把柯楓給出的計算轉發給了秦教授，然後靜下心來，開始研究郵件中柯楓出的新題目。
“這……是啥？”
看了一會，許牧腦袋都大了。
他連其中一道的題目都看不懂。
剩下的幾道他倒是有思路，但是涉及的數學運算複雜到難以想象。
“估計要找係統補課了。”
許牧撓頭道。
【叮】
【檢測到宿主有能力提升需求，特開放商店補習功能】
【宿主可花費積分兌換相應課程進行學習】
係統好像聽懂了許牧的心聲一樣，提示聲如影隨形。
“果然啊。”
許牧又撓了撓頭，這倒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不如說，剛才心裏那句話都是故意說的。
“看來係統連自己的心思都能看穿，並且提供對應幫助。”
前一段時間，他就開始思考如何更好地使用係統這個大外掛。
畢竟，隨著他研究領域的深入，所需要的不光隻是圖紙，也還有一些抽象的能力。如果之前研究出來的核聚變反應堆，空天航母之類的，涉及的技術都沒有突破原有的理論基礎。
但是現在，如果飛天計劃真的立項，現有的理論基礎就有些拖後腿了。
哪怕是柯楓這種天才，也隻能一步一步地向前拓寬人類的知識邊界。
“可是像空間蟲洞，大型空間站的衛生係統這種科技，沒有理論進步根本做不了一點，偏偏這些東西又都是長距離空間航行所必需的。”
許牧想到這裏，搖了搖頭。
所以他才開始準備深入研究係統，看這個外掛自己到底能用到什麽程度，從而更快地推動理論進步。
“還好，效果不錯，係統連這種抽象化的能力提升都有解決方法，那如果以後我想要兌換理論知識呢？”
許牧心情不禁大好，有這樣的係統存在，飛天計劃應該是勢在必行了。
“先不想那麽多，我先去兌換數學提升課程。”
經過這段時間對於弦理論的研究，他發現自己在理論數學方麵的能力差缺的不止一點半點。
這方麵能力的缺失，很影響他對於高深理論的研究。
因此提升數學能力是必須的。
他在心裏召喚出那片白色空間，在麵前的光幕上找到了新開放的區域。
【能力提升-數學領域】
在下麵展示了各種各樣的課程，讓許牧有些震驚的是，竟然連小學到初中的義務教育階段課程都有。
“這是有多瞧不起我啊。”
許牧苦笑，然後往下劃，找到了他所需要的課程。
都是相當於博士級別的數學課程。
“兌換成功。”
他花了兩萬的積分購買了課程，正在他準備退出去查看郵件時，突然眼前一束白光出現，射入他的眉心。
“啊！”
宛如飛花一般的信息流出現在他的腦海，其中的痛苦不言自喻，宛如腦袋裏出現了一把鐵鍬，硬生生地把他的腦袋給撬大了。
白光斂沒，許牧喘息著捂著腦袋站在白色空間之中。
他隱約聽到外麵傳來了擔心的聲音，用殘存的神誌意識到這是自己的異象被舍友察覺到。
每次在商店購買商品時，看似許牧身處一片白色異次元空間，但其實隻是係統改變了他的視覺，真實的肉體還存在於現實世界。
如果在白色空間中大喊大叫，在外麵的人看到他就像是一個瘋子對著虛空亂吼。
許牧連忙退出白色空間，回到現實世界，掙紮著睜開雙眼看到宿舍三人都站在自己的座位麵前，眼含擔憂。
隻是他們三人剛睡醒，張少安穿著自己的睡衣，範世喜穿著自己的舊T恤，利堂堂則直接全身上下隻有一件**。
還挺好笑的。
“我沒事。”
許牧臉色蒼白地說道。
“真的嗎？你剛才突然喊了一聲，給我們嚇一跳。”
利堂堂依舊擔憂地說道。
“沒事，我的老毛病了。”許牧努力抗拒著腦海裏信息流的影響，同時還要找一個理由說服他們：“高中時候拚命學習，熬夜後留下了這個病根。”
“偶爾會疼到受不了，大喊一聲會好一些。”
“不好意思吵到你們睡覺了。”
聽到這個解釋，其他三人勉強相信。
範世喜回到自己的坐位上掏出了一顆藥：“這是布洛芬，止痛藥，吃了會好一些。”
“謝謝。”
其他兩人見狀，關心了一兩句後，就回到自己的**繼續睡覺了。
今天沒課，他們可以睡個懶覺。
隻是張少安臉上的表情格外的複雜。
可惜今天許牧沒有精力關心他的異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