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考場總共才三十個人,許牧一張口就要了這麽多草稿紙,讓旁邊的同學紛紛側目,不禁懷疑許牧要這麽多草稿紙是幹什麽用的。

而許牧早就寫完了試卷,就算是檢查也不需要這麽多吧?

諸位同學心裏各有想法,就連坐在後麵的龍若溪看見許牧桌上越堆越高的草稿紙也有些懷疑。

“許牧同學這是在幹什麽呢?”

龍若溪心裏疑惑地想著,抬頭看了一眼時間,決定還是仔細檢查一遍。

畢竟她沒有許牧那樣氣定神閑的底氣,隻能拿起草稿紙,把自己有疑問的題目檢查一遍。

“距離本場考試還有十五分鍾,大家抓緊時間寫完題目。”

監考老師在此時看了一眼鍾表,然後對下麵還在疾筆奮書的同學們說道。

聽到這話,還有沒寫完的同學額頭上都冒出汗水,繼續奮筆疾書,把沒有寫完的文言文繼續寫下去。

“老師,我還需要一張草稿紙。”

在一片筆尖與桌麵上摩擦的聲音中,許牧的聲音再次響起,監考老師看過去,就見許牧坐得端端正正,舉著右手看著他。

監考老師聽見這聲音皺了皺眉,自己明明已經跟他說所有草稿紙都給他了,他怎麽還舉手要?

監考老師看了一眼許牧放在旁邊的答題卷,上麵被填得滿滿當當,顯然是已經完成了試卷,他不明白,就算是檢查也不需要這麽多草稿紙吧?

另外一位監考老師把桌上最後一張草稿紙發給許牧,許牧接過來二話不說又開始埋頭苦算,教室裏再次回來了一片寫字的沙沙聲。

監考老師算了算,一個考場總共才分配到一百張草稿紙,而許牧一個人就把剩下多出來的全部用掉了,這讓監考老師不懷疑也不行。

“這孩子怎麽用了這麽多草稿紙?不會是在作弊吧?”

而此時正在看監控的老師對另外一位小聲說道。

“我覺得不太像在作弊,他老早就寫完了,應該是在檢查題目吧。”

另外一位也小聲地回答。

“怎麽就不像了?你看看他一個人用了七十張草稿紙呢!我覺得這孩子不是作弊,就是在幫助別人作弊!”

那位查監控的老師越看越覺得像在作弊,他打算親自去看看。

“你在這裏守著,我去問問他們那個考場的監考老師。”

高考可是十分嚴肅的事情,作弊這種行為是絕對不會允許的,那位查監控的老師二話不說就朝著許牧所在的考場走去。

考場離這個監控室不算太遠,看監控的老師把其中一位監考老師喊出來。

“我從監控裏發現,你們這個考場有個學生一直找你們要草稿紙,這是怎麽一回事?”

查監控的老師直接問道。

“我也不知道那孩子要這麽多草稿紙幹什麽?我一直盯著他的,也沒看見他有交頭接耳的行為。”

監考老師回想起許牧的動作,除了要草稿紙的行為外,其他的一切正常。

“現在的科技發達,難免有什麽特殊的暗號,隻是我們不知道而已,你再去看看他的試卷還有他的草稿紙。”

查監控的老師一臉認真地說道。

“好,我這就去看看。”

監考老師再次回到教室,不少人聽見動靜後抬頭看了一眼,就見監考老師徑直走向許牧的位置。

一片陰影籠罩下來,許牧一臉懵逼地抬起頭看向監考老師。

“把你的草稿紙都收上來,我要檢查檢查。”

監考老師對許牧說道。

“老師,我還沒有算完,能不能再等一會兒?”

許牧已經算到最後一步了,他央求著老師晚一點再收。

“不行!你現在立馬交上來,否則就按作弊處理。”

而許牧越是阻止,監考老師就越懷疑許牧是在拖延時間,心裏已經為他掛上了作弊的標簽。

這麽一想監考老師看他的眼神就越是惋惜,搞得許牧有些不知所措。

許牧無奈,隻好把草稿紙擺放好交給了監考老師。

“大家繼續考試,不要被其影響。”

監考老師回到講台上開始檢查起許牧的草稿紙。

“我去,這哥們不會作弊了吧?”

其他同學看著這一幕,紛紛懷疑是不是許牧作弊,讓監考老師給發現了。

看到這一幕的龍若溪無奈地搖了搖頭,她知道許牧是不會作弊的。

沒有草稿紙,許牧隻能自己用橡皮在桌上比比畫畫,在腦海中,回想著剛剛寫出的公式。

監考老師拿起最上麵的一張草稿紙,上麵的算式都是比較簡單的,應該是關於試卷上的演算。

“天哪!這確定是一個學生能寫出來的東西嗎?”

監考老師看著這上麵寫的東西,臉色愈發的驚訝。

一些做完的同學閑的無所事事,抬頭看著監考老師的反應。

也不知道監考老師看到什麽,居然會如此驚訝,難不成是那哥們又做什麽了?

感覺到大家的目光,監考老師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了,把臉上的神態收斂了一些,不過還是按壓不住心裏的震驚。

要知道這圖紙不光是寫滿了監考老師看不懂的公式,還有一些複雜的圖案,他也隻能從中找出一些勉強看得懂的東西。

“這些可是大學都未必能夠接觸到的知識!”

監考老師不免看了一眼旁邊的座位表,想看看這是哪位優秀的學生。

當從座位表上看到許牧兩個大字時,監考老師恍然大悟,這不是那個最年輕的國家院士嗎?

許牧的大名早已在各大高校內知曉了,畢竟許牧已經被龍工大保送了,年紀輕輕就被評上國家院士,而且已經接二連三地研究出許多科研項目,還把一些困擾大家很久的難題解決了。

因此,許多同學把他視為榜樣,各大高校的老師也喜歡用許牧來舉例子,鼓勵班上的同學好好學習。

所以一看到許牧這個名字,監考老師心裏下意識地就升起一股敬佩之心。

怪不得自己看不懂這些公式,原來這已經涉及自己不擅長的領域。

“你要這麽多草稿紙,原來就是為了演算公式啊!”

老師越想越激動,能監考國家院士是一件十分了不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