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數學考試,許牧如法炮製。

高考的數學對於很多人來說不亞於一道天塹,很多人的分數都是在這門科目上扣了大半部分。

但是對於能夠心算航母發動機測試參數的許牧來說,區區積分與圓錐曲線當然不會難住他哪怕一分鍾。

花半個小時解決掉題目後,許牧繼續開始寫下腦中推演的航母參數。

當然,圓珠筆畫過草稿紙的聲音給其他考生帶來了極大的心理壓力。

“我算個微積分都要難到頭禿,可別人卻已經利用高考的時間開始做研究了!”

“真的有必要把他和我安排在一個考場嗎?”

“嘿嘿,回去也能和家裏說我是和院士參加過一場考試的人了!”

不管其他人心裏是怎麽想的,龍若溪隻是聽著耳邊傳來的刷刷聲音,自己認真地做著筆下的題目。

“許牧同學又在為龍國努力吧。”

偶爾,她抬頭看向旁邊的身影,微笑著想著。

數學考試的監考老師走向許牧的書桌,壓低聲音。

“許牧同學,這是草稿紙。如果不夠,我們其他老師還在送過來。”

按照高考的規矩,每場考試的監考老師都要換人,但是現在誰不知道,港城第一中學的考場上,有一位院士在考試中做研究?

所以各部門緊急調度從教育部直屬的造紙廠,安排送過來一車的草稿紙。

在他們看來,這已經不是簡單的紙,而是龍國複興的希望。

叮鈴鈴。

數學考試結束了。

“還好,趕在鈴聲響起前完成了全部驗算。”

許牧揉了揉酸痛的手腕,內心慶幸。

雖然如果鈴聲響起後他繼續驗算,相信考場也會讓他繼續,但是他不想因為自己破壞了高考的規矩。

畢竟,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這裏的考生都是龍國的未來!

“老師,這是我的草稿紙,麻煩您妥善保管。”

許牧把幾十厘米高的紙遞給了誠惶誠恐的監考老師,對方接過來的一瞬間,感覺手裏的草稿紙重達千斤。

門口,是荷槍實彈的軍人。

“交給我們吧。”

為首的一名軍人向著老師點了點頭,接過老師手裏的草稿紙,對著許牧敬了個禮,轉身離去。

“這些軍人就是為了許院士而來的吧。”

完成考試的考生們也放鬆下來,竊竊私語。

龍若溪也走了過來,看著許牧的眼神充滿了關切。

“寫了那麽多實驗數據,許牧同學一定累壞了吧。”

許牧撓撓頭:“也還好了,都是一些心有腹稿的數據,隻是把他們寫下來,累的也隻是手罷了。”

他說的可是實話。

考試時候寫下來的公式和實驗,都是他在家裏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的,隻是為了爭分奪秒才在高考中把它們寫下來。

真正累到的,隻有許牧那可憐的手腕。

“明天的考試有把握嗎?”

許牧笑著問向龍若溪,對方莞爾一笑:“當然有,隻是物理化學肯定比不過許牧同學就是了。”

開玩笑,誰敢在一個工程學院士麵前托大物理考試?

許牧不置可否,跟在龍若溪身邊離開了考場。

隻留下身後一片羨慕的目光。

剛走出校門,秦老的電話就打來了。

“聽說你在高考考場上推演實驗公式,還被當成作弊了?”

電話中秦老的聲音有些笑意。

“哪有那麽誇張,隻是語文考試上寫了七十多頁草稿紙,很難不被人懷疑吧?”

許牧苦笑著說道。

要不是考試如此簡單,他哪裏會做出這種事。

“哈哈哈你小子。”秦老大笑,不過笑完聲音又開始變得嚴肅起來:“說起來,最近漂亮國的試探越發的過分了。”

“真希望航天航母的安裝能夠更快一些。”

許牧聽言,淡然一笑:“想讓他們閉嘴的話,就早點把航天航母建造出來就好了。”

“可是隻有圖紙的話,我們也很難在短時間內把航天航母建造起來啊。”

秦老師的語氣有些不好意思與懊惱。

本來許牧把圖紙發給他們,已經節省了他們很多時間。但是奈何許牧的研究超過他們太多,他們想要消化起來也需要一定時間。

“秦老你有渠道搞到我考試時的煙草紙嗎?”

“別說搞到,考試結束後你的煙草紙掃描版本已經用最快速度送到我這裏了,隻是我有些看不懂。”

許牧搖搖頭:“你那裏應該現在隻有我語文考試的部門,等到你拿到數學考試的部分就知道了。”

“到底是什麽?”

秦老的好奇心被徹底勾起來了。

“對航天發動機的改造圖紙,能夠增加推力的同時,節約一半的安裝時間!”

秦老倒吸一口涼氣。

“你小子真是每天都能給我一個大驚喜。”

許牧聲音平靜:“具體的實驗參數和公式都在煙草紙上,至於設計圖紙等我回家發給你們,你們可以先放棄之前發給你的安裝圖紙,研究下最近的方案。”

“好,好。”

秦老師眼眶開始發酸,曾幾何時,龍國麵對漂亮國的挑釁隻能偃旗息鼓,但是今天,得到航天航母新方案後,卻能真正地壓製甚至震懾對方!

這對於龍國,何嚐不是揚眉吐氣的最好機會?

“我這就去催促他們,科學院今天開始要連夜開始加班。”

許牧點點頭:“等到我考試結束,也會過去協助你們。”

他掛掉了電話。

旁邊的龍若溪見狀,也走了過來。

在電話接通的一開始,為了避嫌,她就走到一邊聽不到許牧聲音的位置。

雖然許牧不會避著她,但是這是出於對龍若溪的信任,她則不會讓這種信任出現半道裂痕。

尤其是漂亮國聯合小弟製裁龍國的當下。

“看許牧同學的表情,又是出了了不起的成果了吧?”

龍若溪看著意氣風發的許牧,臉上的笑容也發自真心。

“哪有,我隻是做了一件再微小不過的工作。”許牧搖搖頭:“剩下的大頭要靠科學院的其他科學家們。”

看著龍若溪的笑容,許牧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你父親那裏,怎麽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