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先走著,我給老夏打個電話,你過去找他就行了。”秦可芸說道。

“謝謝芸姨,那我先去了。”楚雲飛笑著點頭,轉身看了小夏同學一眼,“要不要一塊去?”

夏婉寧翻了個白眼:“我才不去呢,省得某人再吃醋,到時候再單獨跑過來跟我說,哎呀,誰誰誰喜歡的是我,你們這樣每天一塊上下學,我成什麽了……”

楚雲飛聞言,嘴角狠狠抽了兩下。

他以前隻知道,林娜跟自己說過,既然喜歡她,就不要再跟小夏走這麽近,要不然搞的別人還以為,她林娜是第三者插足呢。

卻沒想到,林娜居然還會私下裏找到小夏去說這事,確實有些過分了。

更沒想到,這麽多年,小夏居然都一直忍著,都沒跟他說過這事,而自己……就像個傻子一眼,眼裏隻有林娜,完全忽略了小夏的感受,想想也是挺操蛋的。

而此時,再聽她說起這事,雖然陰陽怪氣的,卻是一時間也搭不上話,隻能尷尬的幹笑了兩聲。

隨後正色道:“都過去了,我跟她……以後都沒什麽交集了。”

夏婉寧聽了,眼睛裏閃過一抹光亮,但很快就是偏昂著頭說道:“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麽,那是你們倆的事兒,我又不關心。”

秦可芸倒是心裏一喜,左右看了倆人幾眼,對自家閨女嗔怪道:“你這丫頭,就不能好好說話?正好,你爸走的時候,忘帶了一份文件,你捎上帶過去吧。”

夏婉寧哼了一聲:“去就去。”

轉頭又對楚雲飛說道:“我這可不是陪你一塊去,我這是被我媽抓了壯丁!”

楚雲飛很認真地點點頭:“對對對。”

秦可芸在旁邊一臉姨母笑,白了自家閨女一眼,就她那點小心思,一眼就能看穿了,想跟著去就說唄,還非得給她找個台階下才行。

老夏可沒有丟三落四的習慣,哪有什麽文件要帶。

她轉頭去書房翻找了幾下,隨便拿了個文件袋遞給小夏。

倆人出了家門,夏婉寧到樓下停車棚裏推了個自行車出來,見楚雲飛在邊上等著,哼道:“你走路慢,還不先走?”

楚雲飛無語,氣性還真大。

他走過去,不由分說地搶過自行車騎上去,側過身拍了拍後座:“上來吧。”

“強盜。”夏婉寧哼了一聲,“這是我的車子,坐一趟十塊錢。”

“好,先記帳上,回頭等我賺了大錢一塊給。”

“切,你這叫畫大餅。”

“坐穩了,出發!”

“呀……你慢點,我的屁股……”

“你可真粗獷。”

“疼呀,臭家夥,我就不該坐那麽早,你每次載我過這個減速帶,都不帶減速的!”

“哈哈,誰讓你次次不長記性的,抓緊了,我要提速嘍~”

“我可不敢,要是被某人看見了,又得……呀,你這家夥能不能撿點好路。”

“哈哈哈,誰讓你不抓緊點。”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夏婉寧往上挪了挪屁股,小臉氣鼓鼓地,“等到了地方,我就跟老夏告狀,說你欺負我!”

“你這是公報私仇……”

“哼,那你下來跑呀。”

“我又不傻。”

“是咧,某人被吊了三年,但是一點都不傻。”

“……”楚雲飛沒聲了。

小夏見他吃癟咯咯笑個不停。

這小區離政務中心區不遠,也就兩公裏的路,騎車十來分鍾就到。

停好車後,夏婉寧拍了拍屁股,很不滿地瞪了他一眼:“叫你騎慢點,撿好路,非不聽,把人家屁股都弄疼了。”

“……”楚雲飛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市政大廳,得虧這話不是當著她老爸的麵說的,不然自己鐵定得挨揍。

“下次注意。”他嗬嗬笑道。

“切,這話你都說了八百遍了。”夏婉寧撇嘴,突然問道:“你剛剛不說注冊公司得好幾萬嗎,你帶錢了嗎?”

“沒有啊。”楚雲飛應道,“我這次過來,就是先問問流程,回去把要用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再說錢的事。”

突然他話語一頓,笑眯眯道:“咋,你要做我的天使嗎?”

“哈?天……使?”夏婉寧不知道他說的是天使投資人的意思,小臉一紅,哼道,“你上一邊去吧,林某人才是你的天使,我就是個無關緊要的普通發小。”

楚雲飛麵皮一跳:“我說小夏同學,你這是成績提不去了,專修陰陽怪氣學了是吧?我是說,天使投資人,天使投資人懂嗎?”

夏婉寧才反應過來,是自己想岔了,偏過頭哼道:“切,搞得誰不知道似的,趕緊走。”

老夏接到夫人電話之後,愣了好久。

他也是沒想到,楚雲飛這小子,小小年紀,高中才剛畢業,居然就想著自己獨立注冊公司了。

尤其是當他聽老婆說了楚雲飛的那些規劃之後,更是覺得驚訝無比。

這裏邊提到的創業思路,可不是表麵看上去,隻聯係幾個出租車那麽簡單,而是一個新的商業模式!

雖然隻是簡單的一個初創理念,但以他在工商辦公這麽多年的經驗來看,這種商業模式一旦推廣開,前途無量!

“這小子,搭錯哪根筋了,想出這麽個點子……”

咚咚。

自語間,敲門聲響起。

“進。”

“爸,我媽讓我給你送個文件。”小夏推開門率先進來,拿著一個文件袋放到桌子上。

老夏嗯了一聲,憋著笑。

他打開一看,果然是個空袋子,暗暗歎了口氣,隨即瞥了楚雲飛一眼,這小子確實人高馬大,臉長的也還行,跟自己年輕的時候有的一拚。

有個這樣的女婿也不算壞事,可他總覺得有一種好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

也就自己那傻閨女,每天隻知道傻樂嗬,根本不開竅。

楚雲飛跟在後邊,見老夏瞄完自己一眼之後的臉色,心虛的喊了聲夏伯伯,繃著身子站在那,等下文。

“小飛啊,最近你爸身體怎麽樣?”夏遠征端起茶杯,把蓋子往桌邊一放,吹著茶葉,隨口問了一句。

“我爸他,還行,知道我來找您,特意把他珍藏多年的老酒給帶家去了。”楚雲飛嗬嗬道。

“那瓶五十年的青花汾?”老夏突然抬起頭來,“哼哼,他也就舍得讓我看兩眼,然後得瑟說想喝還得你跟小夏擺席的時候,你小子,偷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