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體破裂異常痛苦，到醫院之後醫生檢查完了一臉不可思議。

“你們，到底是多激烈？”女醫生看著單子問，“年輕人要節製一點，姑娘也是，不能由著他胡來啊！”

林念疼得說不出話，醫生給安排了掛水，沈清和不是不自責。

但說句軟話哄她？好像也沒有必要。

畢竟今天，是她先招惹自己生氣的。

沈清和很少很少，鄭重地跟林念道歉，仔細想想甚至一次都沒有。

所以他拉不下臉麵，他總覺得自己不應該先低頭。林念在**縮成一團，今晚之後她決定要徹底搬回南城。

“你睡了麽？”沈清和碰了碰她肩膀，女人沒動，也沒回答，但其實睜著眼呢。

“我也……氣頭上。”

“所以我就該原諒你麽？”林念問得很直接，“不，不能這麽說，你心裏根本沒覺得自己有錯，沈清和，我跟在你身邊，就和你養的狗差不多，我知道自己的地位，你也別為難。狗麽，沒了再買一隻就行。”

“林念！”

“我沒說錯。”

她說錯了。

但沈清和沒解釋，他幾度欲言又止，最後歎息一聲關了燈。

以前他覺得林念軟，嬌，會以柔克剛，偶爾她真的剛起來了，他還真不適應。

沈清和幾次支起身子看她，女人沒睡著，但閉著眼拒絕溝通。心門一旦關上了，想再打開就難了。

沈清和其實有很多個選擇，比如放棄她，換個女人；或者冷著，等兩個人自然而然疏遠，直至不再聯絡；還有就是哄她，把身份放低，哄她。

沈清和糾結了一晚上，第二天他帶著林念回去，林念也不堅持要走，也不反抗什麽，了無生氣。沈清和挺怕她這樣，就喊來那個媽媽桑過來跟她聊聊天。

林念平時叫她一聲“花姐”，花姐也看這是個機會，能跟林念套近乎，毫不猶豫就來了，也不管這活兒是不是好幹。她看著**的林念很輕地笑了一聲：“林小姐，你是生氣，還是傷心？”

林念猶豫了一下：“都有，更多是失望，和死心。終究是我想太多了，我哪裏配得上他？”

“倒也不能這麽說。”花姐搖頭，“是你把自己放低了，其實沈總對您，有真心的，而且是頭一份真心呢。”

林念冷笑一聲，抹了把臉。眼淚冰涼。

外人都覺得沈清和好，隻有當事人冷暖自知。

花姐給她倒了杯水：“其實他心裏也不舒服，隻不過不知道要怎麽跟你道歉。沈總從來沒跟人道過歉，他能有這個意思就不錯了，林小姐。”

“合著我還得感激他？”

“那倒也不是，您別誤會。”花姐說，“但是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驕傲能當飯吃，您不讓他吃，他當然不痛快。要我說，您也是真喜歡沈總，何必跟自己較勁？他臭著一張臉，我們下頭的人也不好過，算我求您，發發善心？”

“……我不是佛，不度眾生。”林念掀開被子重新鑽進去，“你走吧。”

“林小姐，沈總真的後悔了，我在這兒也不少年了，他現在這狀態我也頭一次見，做什麽都心不在焉的，一會兒讓人來問問你什麽情況……唉，你們年輕人都有脾氣我懂，但是女人，總要為自己多考慮，得罪了他，您想想對您來說有什麽好處？”

這話點醒了林念。

花姐說得對，得罪了沈清和，她能落到什麽好？她隻能一無所有。

林念腦子裏仔細反複幾遍這話，沒接茬，花姐轉身出去，留她一個人清淨。

當晚沈清和很晚才回房間，一身酒氣過來抱她，問她是不是還生氣呢？

人喝多了容易不要臉，沈清和現在就是。

“寶貝兒，”他啞著嗓子叫她，“你理理我。”

林念攥緊了被子，知道這都是狗男人的套路，可還是免不了心軟。她罵自己賤，問題是身處愛情當中的人，誰會真的清醒？

沈清和把娛樂城股份都分給她了，一年七八位數的錢往她卡上劃，他就清醒了嗎？

還不是一個德行。

“是我不好，我知道你難受。”沈清和又說，“那天真是被你逼急了。”

“家暴隻有一次和無數次，沈清和。”林念眼淚流下來，打濕了枕頭，“我要為自己以後考慮。”

“林念。”沈清和支起身子，強行把人翻過來，“那你要怎麽才原諒我？”

“……”

林念想說，沒可能了。

但她沒這個勇氣，張不開這個嘴。此時此刻的沈清和，就好像一個因為早戀而考試失敗，要你原諒的孩子。

“我真的沒碰過。”他說，“逢場作戲，我有分寸。不管你信或者不信，沒做過就是沒做過，真做過我不會不認，你就是唯一，沒變過。”

林念哭得停不下來。

她的理智拉著她穩住，不能輸。

可她的愛情把她推向男人的懷抱，告訴她去吧，別讓自己後悔。

那之後，兩個人身份地位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林念的底氣更足了一點，耀武揚威的資本更多了一些。

沈清和收斂不少，應酬能推的全推了，大部分有應酬的場合，也都讓林念陪著。她成了他身邊，有名有姓的女人。

後來薑薇被秦紹拎到了娛樂城，林念為了掩蓋和薑薇認識的事實，多少有點失態。沈清和看在眼裏，卻全當沒看見。

誰是透明人，還說不定呢。

那一晚，沈清和問她是不是對“薑醫生”很感興趣，林念點頭。

“有眼緣。”

“當時看我的時候，是不是也有眼緣？”男人把她抵在門上，呼出的氣毛茸茸滴刮過林念的耳朵，她一慌，緊接著摟緊了男人的脖子。

“沈總這麽好看，當然一見鍾情啊。”她狐狸一樣地眯起眼睛，“沈總，我喝多了頭暈，你抱我去浴室。”

沈清和挑眉，把她按在門上吻了好一陣才放開。

兩個人氣喘籲籲，眼裏欲火翻湧。

“小妖精。”沈清和嗓子啞得不行，林念捧著他的臉和他四目相對，就這樣看了好半天。

沈清和，真好看呐。

那種成熟壞男人的好看。

“嗯，專門纏你的妖精。”女人笑起來，紅唇美極了。

那之後，林念想盡辦法和薑薇暗度陳倉，沈清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她想要，他給就是了。

反正，心都給了，還差別的嗎？

林念以為自己做得很好，卻不知道，男人早就把她的小動作盡收眼底。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看看誰才是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