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牧笛又響了?”
遠在太古礦場的血墓,似乎也感應到了牧笛的聲音,就連他身邊的死靈都有些躁動不安,竟然不受控製的全都飛了出去。
“這小子果然還活著啊,看來是遇到了什麽麻煩呢,老夫正好無聊也想去湊湊熱鬧!”
血墓尊者臉上露出一抹饒有興致的樣子,隻是當他走出洞府的時候,卻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
隻見那漫山遍野的死靈整齊的排著隊伍,急速朝著牧笛吹響的地方而去,天空中黑壓壓的一片,讓那些正在采礦的人都嚇了一跳。
“好深的仇恨!這林天是要召喚整個元域的死靈嗎?你小子可別玩大發了,死靈之主若是被召喚出來,那特麽就有意思了啊!”
想到這裏,血墓尊者身形一閃瞬間消失不見,以他的速度從太古礦場,也隻需要幾次的空間跳躍,就能快速的到達陰陽宮的地盤。
再說陰陽宮之中,隨著林天的墓地吹響之後,無盡的死靈如潮水般湧來,他們的修為參差不齊可每一個都不畏生死。
畢竟他們本就是亡靈生物,張牙舞爪的朝著九天宮弟子而去,有些死靈身上的衣衫破碎不堪,隻剩下了一副骨架,甚至還有人看出來,其中還有陰陽宮的先輩!
慘叫聲連天響起,那九天宮萬名弟子露出驚恐之色,疾如風和那毒刹尊者對視一眼。
隻聽疾如風道“烏合之眾,就讓我來清理掉這些早就該死的死靈吧!”
可他的話音剛剛落下,遠處凶獸的吼叫也開始清晰,老遠就聽到一個聲音道“九天宮毒刹,老子十數萬年沒有打過架了,今日就讓老子陪你好好玩玩吧!”
毒刹尊者瞳孔猛然一縮,沉聲道“老泰坦,這是我們人族的事情,你確定要插一腳嗎?”
“你特麽是不是腦袋不好使,我帶著一半以上的高手過來,難道是要跟你喝茶的嗎?崽子們將九天宮的人盡數滅殺,不要給我一毛錢的麵子!”
說到這裏他又看了看那些死靈,眼神中露出忌憚之色道“你這小子還真是有意思,竟然連死靈都能控製,我看血墓見了都要哭吧!”
地獄之主被毒刹稱之為老泰坦,看來是知道對方的身份,那泰山長老輕聲道“沒想到,林天竟然都能請動地獄之主啊!”
“是啊!不過之前聽說九天宮的人獵殺妖獸,這泰坦一族沒少死在他手裏,估計也是積攢了多年的仇怨,不然地獄之主應該不會為了他,去跟九天宮的人作對!”
地獄之主那龐大的身體逐漸縮小,變成差不多兩米的樣子,但他放棄了化形依舊是猿猴模樣,對著毒刹尊者那邊就開始猛烈廝殺。
毒刹尊者不得不硬著頭皮抵擋,他知道若是自己今日走了的話,這九天宮弟子將會血流成河。
張頂天也沒有閑著爆喝道“所有人隨我一起抵禦外敵,阿玲我們一起和疾如風過過招!”
戰鬥也在這時候徹底打響,原本九天宮一萬弟子占據上風,在凶獸和死靈加入後風向瞬間逆轉。
特別是那些死靈相當可怕,戰場上死去的人不等神魂逃離,就被他們直接抓住吞噬,也就是說在這裏隻要有人隕落,即便是尊者境強者都無法靈魂逃出生天,隻能落得個身死道消的結果。
當然,在林天的刻意控製之下,陰陽宮的弟子並不會受到影響,戰鬥才開啟不到一個時辰,九天宮就已經損失慘重。
這一戰,幾乎震動了整個元域,哪怕是九天宮的高層都被驚動了。
九天宮的九天之上,那幾乎是漂浮在雲端的宮殿之中,端坐著一名頭戴金冠的男子,他俯視著下方眾人道“誰能給我個解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知情者小聲解釋了最近所發生的事情,那男子眉頭微微皺在了一起,大手一揮竟然出現了一麵鏡子。
若是林天在此的話一定會驚呼,這不正是他在玄域見過的如意鏡嗎?隻是那個是高仿品而已,沒想到真品竟然在他的手裏。
接著,如意鏡上顯露出了戰場的畫麵,看的九天宮那些人都皺起了眉頭,似乎並沒有因為門下弟子倒地而憤怒。
“廢物!真是一群廢物,我九天宮的名聲都被他們丟盡了,本尊的命令難道都忘記了嗎?是誰準許疾如風擅自行動的?連毒刹都參與了其中!”
此時,順序坐在第二位的老者起身道“宗主,本以為陰陽宮隻剩下了那個家夥,卻沒想到突然冒出一個小子,不但學習了我們九天宮的不傳絕學,還將其修煉到了第三層,所以疾如風才想著維護我九天宮的名譽!”
“哼!出手之前不打探好消息,現在到底是維護名譽還是丟人?不過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擁有牧笛,還有這地獄之主藏的夠深的啊,竟然是當年的那頭僥幸逃離的泰坦!”
金冠男子就這樣冷冷的看著如意鏡,良久大手一揮收回了鏡子,下方一名身穿盔甲之人道“宗主,不如我去帶領十名煞血將他們徹底滅殺!”
“夠了,我再重新說一遍,陰陽宮十年內不要去找麻煩,那個家夥的壽元應該隻剩下十年了,至於他們就不要理會了,即便是死光了……就當是暫時麻痹陰陽宮的人吧!”
男子的聲音非常冷漠,卻也體現出對那個人的懼怕,可那個人是誰在場的都說不清楚,隻知道他們的宗主當年都吃過大虧,或許隻有九天宮最深處的老怪物,才能跟對方匹敵吧。
很快,男子繼續道“九天大衍決修煉到第三層?這小子看來還是有些天賦的,我想見一見這小子!”
“宗主,我這就想辦法去安排!”
“不!等他去秘境試煉吧,本尊也恰好有些事情要去域外戰場見一見老朋友,順便將那最後一頭畜生給解決了,泰坦一族不滅我心不安!”
此話一出,大家全身猛然一震,眼神中多少帶著驚恐之色,但沒有一人在說話。
那名男子很快就消失不見,隻剩下了空空如也的玉雕座椅,盡管如此其他人都不敢擅自離開,直到一個時辰後才開始有人起身,足以說明對這九天宮之主的懼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