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各自的野心
“既然事情說完了，請吧！飄渺峰歡迎佛光普照的使者，但是飄渺峰從來不歡迎叛徒。帶來的東西交給冰華月，本宮無暇奉陪！”莫拂袖轉身，恨不得殺了追憶過去。這個叛徒，曾經為靈鷲宮造成多麽慘重的傷害，她莫的一生唯一的、最大的錯誤就是因為她而起！
“莫師姐不願意跟我多說的心情，我很理解。所以才這般藏頭遮麵的來見，就是怕惹師姐不高興。莫師姐恨我，但我卻從來沒有恨過莫師姐。西天極樂大勢已成，江湖各門各派都不會有任何機會東山再起，莫師姐如果知道，佛光普照裏許多成員本來就是三界開啟前的天盟高手的話，就該知道，靈鷲宮的存在是佛光普照必然拔除的一根刺。如果莫師姐為了靈鷲宮考慮，就應該趁早帶領靈鷲宮成為西天極樂的所屬門派，如此一來，許許多多仇視靈鷲宮的人，也都沒有了發難的借口和理由。如果莫師姐有此等想法，師妹一定想法設法成全。說起來，師妹對靈鷲宮總歸還是念著一份情的。”
“不勞操心了！靈鷲宮的未來，由誰掛念也不需要一個叛徒掛念！你聽好了，女媧聖地的戰鬥結束之後，靈鷲宮第一個必殺的人——就是你！大師姐她們得知了你的消息，說不定在你回去的路上就會要了你的命！”莫冷冷的態度，讓追憶過往黯然歎氣。“莫師姐啊莫師姐，你還是跟過去一樣，縱然變了一些，本性卻沒變多少呢。火中取栗，迷信自己的能力。想在西天極樂麵前投機取巧無異於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大日如來不在乎給靈鷲宮一百年時間，不僅因為大日如來等得起，更因為大日如來認為不需要西天極樂的佛門NPC出手，靈鷲宮也會亡於佛光普照之手；莫師姐，你認為靈鷲宮不懼佛光普照，但靈鷲宮戰得過嗎？如今的靈鷲宮不是過去擁有全江湖女性在派裏的那個靈鷲宮了，也不是三界開啟前高手之數多的能夠挑戰江湖的靈鷲宮了。”
“我說過，靈鷲宮的未來，不勞一個叛徒操心，有空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莫說完這句，決意再不開口，追憶過去也聽出了莫拒人於千裏之外，不屑於再跟她有任何交情，執意視她為敵的決心。於是，也不再自討無趣的說什麽，隻是淡淡然一聲告辭，便隨著待命已久的冰華月離開了崖邊的涼亭，去了交割帶來的金錢和神級功力丹。
莫對追憶過往根本不做理會，因為她太清楚追憶過往對喜兒的仇恨，別說追憶過往不會對靈鷲宮有所謂的什麽念舊情，對於追憶過往而言，最渴望的事情是看著靈鷲宮衰敗，滅亡，最高興的事情就是看到喜兒重生。她對喜兒的仇恨，絕對，絕對沒有消失……莫對此深信不疑，因為她了解追憶過去，如同追憶過去也了解她。
天庭滅亡，江湖形勢聚變。
許多西天極樂所屬的門派，都因為天庭滅亡後的公告而懊悔，當初為什麽懼怕損失而沒有參與天庭的戰鬥。因為那場戰鬥之前沒有過任何係統公告，誰都沒想到，背後原來還藏著一份特殊的任務。當係統公告叫響的時候，所有懊悔的人又覺得，那樣的獎勵是那麽的理所當然。
事先不知道利益，戰鬥雙方的NPC實力都是強大的江湖中人無法挑戰的存在，仙界那些許多神級稱號高手的戰鬥力足以隨便虐殺江湖高手，這樣的戰鬥，西天極樂所屬的門派，少林派也好，密宗也罷，中魔聖地也罷，天機派也罷，當然誰都沒有參與的興趣。這樣的戰鬥，在過往的曆史中也的確未曾出現過。曾經所有的江湖任務，江湖中人都存在參與的餘地，即使是明教的江湖任務，因為有天庭打頭陣，江湖中人隻需要出些力所能及的力氣，而且真正不可戰勝的隻是陽頂天和張無忌。
過往的慣性思維，以及天庭和西天極樂戰鬥的實際情況，讓江湖中人誰都沒有想到，竟然會藏著一個特殊的任務。對參與，並且存貨的那些人得到的武功級別提升，絕大多數根本沒有參與的人，除了羨慕，除了眼紅，隻有懊悔。
可是，時間無法回到過去，懊悔也無濟於事。
除了懊悔，剩下的就是開心了。對於西天極樂所屬的門派而言，人人都為天庭的滅亡而振奮，麒麟大帝的敗亡意味著他們選擇對了立場。西天極樂的勢頭已經無人可擋，也不可能有人能夠阻擋。
“未來的江湖是西天極樂的江湖！在進一步變化之前，我們中魔聖地要做的事情就是，比別的佛門更快的壯大自己！”指間沙神情冷傲的打量著聖主寶座下，聚集的許許多多中魔聖地的高手。“不要以為都是西天極樂佛門弟子，就能夠鬆懈。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的佛門門派之間的確會和平共處，因為不得不服從於西天極樂。但是，江湖是弱肉強食，實力為尊的地方。當西天武典出現了修煉者，出現了越來越多的修煉者，當西天武典的級別提升到一定級別的時候……江湖中人的武功總有一天會追上西天極樂的NPC，江湖中的高手總有一天能夠戰佛，到了那時候，西天極樂對各門各派的控製力會像曾經的天庭一樣！哪個門派能夠走在前麵，哪個門派就是未來局勢變化後的江湖霸主！”
“謹遵聖主教誨！”眾多中魔聖地的高手齊聲應命高呼，士氣振奮，都被指間沙這番充滿遠見的警示的話說的熱血沸騰，聽的對未來充滿了信心。“聖主放心！我等必定不敢有一日鬆懈，中魔聖地必定能夠超越別的佛門，成為將來江湖上的最強門派！”
指間沙離開大殿，回到後殿的時候，雪舞天下也來了。
中魔聖地的大殿裏，洋溢著溫暖的陽光，氣候一向很穩定。陽光雖然溫暖，但是天氣並不暖和，入秋已久，再過些時候，就到了雪季的時節。
後殿的園林裏，秋葉鋪滿了一地，也是指間沙喜歡這樣的景象，因為她的人生至今為止，總讓她覺得始終是秋季與寒冬交替的色彩。滿園的落葉，如果沒有下雨，她就不會讓中魔聖地裏的雜役清理，她喜歡，漸漸也感染了許多中魔聖地的弟子喜歡這樣的色彩。
“聖主，剛得到內線消息，正義傳說奔走多日後，突然轉向投新地獄而去。據說……他是失憶了，忘記了新地獄的方向，又遇到個到的正確方位胡掐的NPC，騙他走錯了路幾日，才又通過NPC之口得知正確方向。天機派的江湖錄有鑽研福源魅力對NPC影響的高人總結近期的這些日子正義傳說的那些奇特事情，推測正義傳說一定遇到特殊的遭遇，初生屬性值必定已經改變了，認為他的福源屬性一定為零，魅力屬性也極可能是十。”雪舞天下覺得這是件滑稽的事情，但是，正義傳說這些日子在江湖錄上早就有許許多多因為失憶而被天機眼挖掘暴露出來的滑稽消息，不是第一次了，大概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改變初生屬性值？那未免太不可思議了……”指間沙覺得這樣的推測難以置信，初生屬性值從出生在成長院的時候就決定了，因為那是基因的體現。而每一個人在成長院出生的時候，經過基因技術的改良，基本都是基因的極限狀態，想要提升的可能性基本為零。
但是，依韻這些日子被江湖錄披露的那些諸多古怪情形，的的確確古怪的讓人匪夷所思，尤其是了解依韻初生屬性值的指間沙，更覺得離奇難以置信。其中許多遭遇，的確像極了江湖上少數福緣為零群體的遭遇。可惜這種事情的真相，不管推測的再怎麽有道理，也隻有知情人才能夠證實。“正義聯盟的動向如何？”
“人員大量調整了，強大戰鬥力幾乎都抽調到了女媧聖地，很顯然，正義聯盟很清楚西天極樂會借助靈鷲宮的力量消滅他們，分明是在積極備戰。”雪舞天下對於這些情報已經心中有數，全都來自於天機派的第一手情報，都是江湖錄上還沒有來得及刊登出來的消息。情報的及時性，本來就是至關重要的問題。
“不敗傳說，神話傳說，殺戮傳說及眾魔女，還有殺人太極門的前掌門人加呢？”指間沙繼續發問，這幾個人的消息本來也是江湖中人非常關注的事情。
“不敗傳說跟神話傳說仍然在西天極樂大量的追殺中奔走，雖然不知道他們是怎麽想的，可是至今沒有投靠女媧聖地尋求庇護的打算。”雪舞天下說罷，又道“天機派認為天庭雖然滅亡了，但是不敗傳說跟神話傳說修煉的學道屬性應該決定了他們無法進入女媧聖地。神話傳說不必說，各門各派、佛道等學道修為值全都很高，是一個江湖奇跡，理當沒有進入女媧聖地的可能；不敗傳說的佛法修為很高深，應該是跟特殊的劍意屬性相結合的，劍意屬性本來就隻有獨孤求敗一門才擁有，獨孤求敗是三界劍神，天庭滅亡後被大日如來賜予六道劍佛的殊榮，自然歸神佛學道屬性。”
指間沙對此並不意外，隻是想到曾經引領江湖幾百年，威名江湖的不敗傳說小劍如今的處境，實在覺得可憐可悲而已，猶如喪家之犬，走到哪裏都被西天極樂的NPC佛門弟子追捕；更可悲的就是神話傳說紫衫，堂堂飛合莊幕後的大當家，擁有難以計數的財富，從渾沌紀元初開不久開始，就是一個每日過著錦衣玉食生活，什麽都不缺，猶如女神一般讓無數女人羨慕，讓無數男人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的尊貴存在，如今，卻也淪落的浪跡江湖，不得安生。所謂江湖風雲變化莫測，今日不知明日事，真正如此。
“他們一向走在別人前麵，這一次卻堅持選擇了站在對抗西天極樂的立場上，真不知道是為了什麽。”
雪舞天下無法回答，因為這是一個江湖之謎，至今為止，江湖中人都紛紛猜測，可是沒有定論。最多人相信的說法之一是，不敗傳說和神話傳說不願意讓江湖從此隻有佛道；還有一種說法是，神話傳說為了依韻而不降西天極樂，如今依韻卻能夠在女媧聖地和破邪城悠閑自得，反倒白色黃昏兄妹卻浪跡江湖，無家可歸。
雪舞天下無法斷言白色黃昏的真實想法，於是繼續回報著指間沙關心的消息。“殺戮傳說帶領的人仍然散布江湖，到處殺人，隻要遇上她們的江湖中人，基本沒有不死的。隻有碰到她們力不能敵的西天極樂佛門強大NPC的時候，她們才會撤走；殺人太極門加的情況跟白色黃昏差不多，也在被西天極樂的佛門NPC不停追殺，經曆過不少的慘烈戰鬥，但是仍然活著，江湖中人對加至今沒有還逍遙自在的實力非常震驚。”
指間沙並不震驚，甚至連驚訝都沒有。她原本就知道加的本事，高明不差茗多少。隻不過加跟茗一樣，過去都不是在乎個人聲名的人，一直主持著一品堂的事務，漸漸的，讓江湖中人把一品堂高手的平均大概實力加上一點，就當作了茗和加的實力衡量了。但事實上，茗和加的實力從來都不是一品堂的高手能夠企及，即使是厲，跟他們相比也差了一截。隻是這種事實，江湖中人不知道罷了。
“中魔聖地不能孤獨奮戰，未來的江湖形勢，跟其它佛門競爭的關鍵，在於物資，在於金錢。西天極樂的佛也需要物資，跟天庭的仙人沒有區別。誰能夠成為西天極樂所屬最富有的佛門，弟子最多的佛門，誰就能夠成為未來佛門的第一大派。但是，中魔聖地沒有足夠的金錢和資源起步，天機派有——天機派會對中魔聖地感興趣，因為天機派眼裏最大的敵人始終是天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