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羅郊的會所,秦城立即聯係了天道盟的徐相漪等人,命令他們深入調查羅郊近期的所有社交活動,特別是與安家的關聯。
很快,一份詳盡的報告擺在了他的案頭。
夜晚降臨,秦城的書房內燈火通明,他坐在寬大的書桌前,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天道盟的密報已經送達,關於羅郊與安宇臣的秘密會麵,如同一枚重磅炸彈,在他心中激起了層層漣漪。
“是該先把這個消息告訴雨柔了。”秦城心中暗自決定,隨即拿起手機,撥通了安雨柔的號碼。
電話那頭,安雨柔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秦城,這麽晚了,有什麽事嗎?”
“雨柔,我得到了一些關於安宇臣的消息,我想我們需要談談。”秦城的聲音沉穩而堅定。
安雨柔聞言,心中一緊,連忙應允:“好,我馬上過來。”
不久,安雨柔匆匆趕到秦城的住處,一進門便急切地問:“秦城,你發現了什麽?”
秦城示意她坐下,遞給她一杯溫水,然後緩緩說道:“天道盟的人查到,安宇臣最近私下與羅郊見過麵,而且不止一次。”
安雨柔聞言,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拳頭緊握,指甲幾乎嵌入掌心:“這個叛徒!他怎麽能這樣!”
秦城輕輕按住她的手背,安撫道:“雨柔,憤怒解決不了問題。我們需要冷靜,要想個辦法讓安宇臣自己站出來,麵對這一切。”
安雨柔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情緒,問道:“那我們該怎麽做?”
秦城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抹精光:“你回家向父母提出接管公司財務的要求,以曆練和查清公司內部虧空的名義。”
“這樣一來,你不僅能名正言順地深入公司內部,還能借機觀察安宇臣的反應。”
安雨柔聞言,眼睛一亮,隨即又有些猶豫:“可是,這樣會不會太冒險了?萬一父親不同意怎麽辦?”
秦城搖了搖頭,自信滿滿地說:“安柏元先生一直希望你能回來幫忙,他看到你主動請纓,隻會感到欣慰。至於安宇臣,他的反應便是我們的試金石。”
安雨柔點了點頭,決定按照秦城的計劃行事。
次日,安雨柔帶著忐忑的心情回到了安家。
晚餐時,她鼓起勇氣向父母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安柏元聽後,眼中閃過一絲驚喜與欣慰,他沒想到女兒竟然願意主動承擔起家族的責任。
而安宇臣則是一臉錯愕,隨即便是強烈的反對:“雨柔,你不懂公司的運作,貿然插手隻會添亂。”
安雨柔早有準備,她冷靜地反駁道:“正是因為我不懂,才需要學習。而且,我聽說公司最近有些賬目不清,我想親自查清楚,為父親分憂。”
安柏元讚許地點了點頭,看向安宇臣的眼神中多了幾分不滿:“宇臣,你作為兄長,應該支持妹妹的決定,而不是一味地阻撓。”
安宇臣臉色難看,卻找不出合適的理由反駁,隻能悻悻作罷。
晚餐結束後,薑蕙蘭注意到了兒子的異常,她心中暗自擔憂。
傍晚時分,她見安宇臣匆匆離家,心中更是生疑,便悄悄跟了上去。
沒想到,安宇臣竟然去了羅郊的私宅。薑蕙蘭心中一緊,立刻意識到事情不妙。
她沒有直接回家,而是直接驅車前往秦園。
見到秦城後,她焦急地說:“秦城,我發現宇臣和羅郊有來往,我懷疑他在做對安家不利的事情。”
秦城故作驚訝,但眼中卻閃過一抹得逞的笑意:“阿姨,你不會是弄錯了吧,安宇臣大哥怎麽會和羅郊有秘密往來?況且這畢竟是安家內部的事情,我一個外人,恐怕不太方便插手。”
“不會弄錯的,我親眼看見的,宇臣一個人偷偷前往羅郊的私宅,還能有事什麽事?安寧集團最近賬目上的問題一定和他有關。”
薑蕙蘭一想到剛剛的那一幕便氣不打一處來,連忙說道:“秦城,你就別謙虛了。雨柔那麽信任你,我也相信你。你就當是為了雨柔和安家,幫幫我們吧。”
秦城見時機成熟,便“勉強”答應下來:“好吧,阿姨,既然您這麽說了,那我就盡力而為。不過,我需要您的正式授權,這樣我才能名正言順地調查此事。”
薑蕙蘭連忙點頭,表示同意。
送走薑蕙蘭後,安雨柔從內室走出,她看著秦城,眼中滿是複雜的情緒:“秦城,我利用母親來達成目的,是不是太過分了?”
秦城輕輕擁她入懷,溫柔地說:“雨柔,別這麽說。我們都是為了安家好。而且,我相信阿姨會理解你的苦心。”
安雨柔抬頭望向秦城,眼眶微紅,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秦城,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利用母親對我的信任,去達成自己的目的,我覺得自己好自私,好卑鄙。”
秦城溫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淚珠,眼神中滿是疼惜:“雨柔,你錯了。這不是自私,也不是卑鄙。你是在為安家,為你深愛的家人,做一件必須做的事情。”
安雨柔靠在秦城的胸膛上,感受著那份溫暖與堅定,心中的愧疚與不安漸漸消散。
她緊緊回握住秦城的手,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秦城,謝謝你。”
而此時的安宇臣,正站在羅郊的私宅內,麵對著羅郊的冷笑與威脅,心中充滿了悔恨。
他深深地意識到,自己已經陷入了一個無法回頭的深淵,但是他必須要將秦城趕出安家,他的妹妹絕對不能嫁給秦城。
一想到此處,安宇臣的臉上便再次堆起了笑容。
“羅少,我想我們的合作可以更進一步,隻要能扳倒秦城,怎麽樣都可以。”
羅郊苦笑了一聲,“我何嚐不想扳倒他,說實話,我跟他結下的仇比你大多了。”
“隻是我已經被他警告,最近你我還是少來往的好。”
安宇臣頓時著急了:“這樣,你再幫我最後一次,如何?”
羅郊歎息了一聲,疑惑的望向他:“也罷,你想讓我怎麽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