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的時候,有幾家媒體隱晦的提到了昨天晚上發生的兩件事情,然後高位的公告就狠狠打了他們的臉——高位公告上麵寫的清清楚楚,私人飛艇是引擎機械故障引起的爆炸。至於酒店那邊是泰南首例賽博精神病的恐怖襲擊。

馬爾斯對此並無意外,因為有一點非常重要,馬爾斯動手,不是用靈能光劍,就是各種術式,從頭到尾沒有用過槍。

而公司的各位不同,他們長槍短炮齊全了,這不僅僅是在打警方的臉,這甚至是在打小朝夫人和軍情局的臉——你們公司的安保梯隊是怎麽把這麽多家夥配齊的。

所以到了晚上的時候,新杭州警方全體出動,配合午後進城的軍方一起大搜查,所有公司與集團的安全屋和車隊全在檢查隊列之中,甚至一些主管和董事的私家宅邸也包括在內。

也有人罵過街,但很快他們就發現,馬爾斯從到到尾沒動過槍——沒動過槍的情況下你們還被殺的這麽敗,可以說是非常丟人,於是再也沒有人敢吱聲。

也沒有好事的人來還原事情的真相,畢竟這種事情知道的越多越痛苦。

到了第二天,前天夜裏發生的一切就這樣消失了。

馬爾斯帶著姑娘們去看了一場電影,吃了一頓夜宵,然後上了拉斯穆斯集團的私人飛機——飛機載著一批專家與專業的種植者,還有很多種子,他們是去準備在斯卡若港建立新種植園。

馬爾斯就種植園的事情還問過萊恩——海族的那位女祭司問過,有什麽適合海族的工作,畢竟老是給地上人提供海底的寶藏總有坐吃山空的一天,至於給地上人打漁,這個辦法倒是不錯,但海族佬的海種養殖基地產量不大,他們自己的溫飽也需要解決。

老萊恩表示這事好辦,他自己先一步到了斯卡若港,就海產品增產的問題和女祭司進行溝通。

至於老萊恩沒接涅的電話,這老豹子哼哼唧唧了一會兒,表示他對他的女兒太失望。

馬爾斯挺好奇的,所以將老父親的不滿傳了話。

涅也變得非常別扭,在走之前的五年級陪練課程裏,這姑娘一雙鐵手打得各路英雄生活不能自理。

馬爾斯也莫名的在離開高塔之前又收獲了一波低年級男孩們的好感。

什麽叫馴服涅小姐這樣的傳奇真的太了不起了。

她從來沒有這麽打我過好不好,至於無情鐵肘痛打雪豹之類的,根本不是事。

………………

降落機場之後,馬爾斯看了一眼死纏爛打著跟過來的娜塔莎,這白熊姑娘嘴是真的硬,說什麽馬爾斯去的地方我也要去。

雖然這姑娘實力不行,但馬爾斯隊伍裏的姑娘個頂個比她強,照顧她一個人是沒問題的,所以也就帶過來了。

然後她一下飛機就熱傻了——沒想到吧白熊姑娘,斯卡若港年均溫度過三十。

不過生命還是會給她自己找到出路,娜塔莎很快就發現了冰淇淋,她抱住冰桶,像是文藝作者在他的書裏抱住了夏天的尾巴。

老萊恩和海族的那位女祭司已經談妥了,他花了一大筆錢雇傭了海族一年,讓他們從海底撈出集團迫切需要的各種產物,做為雇傭的回報,女祭司送了萊恩一組五個漂亮大花瓶,據說是從當年老趙家的皇家船隊沉船裏掏的。

馬爾斯見到他的時候,這隻老豹子正在考慮自己付的薪水算是賺了四又三分之一個花瓶,還是四又三分之二個花瓶。

然後馬爾斯見到了他提到的花瓶,非常漂亮。

用孟陬的話來說,這東西當年是老趙家的皇帝才有資格用的。

當然,現在皇帝是沒了,這東西應該會成拉斯穆斯家的傳家寶。

“小子,便宜你了。”老萊恩這麽說完,又扭頭看向自己跟過來的女兒一臉怒容:“沒有用的女兒。”

“我們還年輕。”馬爾斯現在已經回過味了,他可不想早早的被小王八蛋們控製。

“那好,不過我把醜話說在前麵,你可別太寵著我女兒。”一扭頭,老萊恩麵帶笑容。

“你怎麽就不寵寵我呢!”涅狂怒。

“你把我氣死了,我就在你媽麵前告狀。”老萊恩口吐人言。

馬爾斯連忙表示自己還忙,扯著涅就走——要是讓這對父女再吵起來,馬爾斯隻怕今天就隻能看他們相辱以沫了。

站到了街道上,馬爾斯伸手從涅的手裏扯出了自己的尾巴:“你爸有些急了。”

“他就是這樣,一點都不體諒我們,咱們明明在辦大事啊。”涅不開心的說到這裏,突然看向了馬爾斯:“馬爾斯,你怎麽看。”

“咱們這不是還早嗎,再說了,你爸年紀也不大啊,我看他已經又摸到尊者的金邊了。”

在靈能界,金邊是指階位的頂層,這代表著萊恩閣下也隻差臨門一腳。

涅哼了一聲,但沒有做反駁。

這時,斯卡若港的工地負責人打來了電話,說是廣場上的泰南教授們又回來了。

看起來新加裏的事情已經結束了,教授先生們開始回到斯卡若港——畢竟智械部隊已經進入隧道,有了馬爾斯的導師給的授權,智械部隊獲得了隧道安保權限,所以進展雖然慢,但全副武裝的智械部隊和活化屍交戰十數次,每次都能留下對方數百具屍體,所以新加裏的事情一結束,教授們立即回到了這片熱土。

畢竟冰櫃裏塞滿了各種實驗品,無數戰利品等待著他們。

馬爾斯過去的時候,又看到了唐教授,這位帶著他的亡靈奴啊呸,是博士生剛剛換上手術服。

“馬爾斯啊,聽說你最近又辦了大事啊。”老教授和馬爾斯打了一個招呼。

馬爾斯笑得有些勉強:“您也關心科學以外的事情啊。”

心想這些老頭該不會要批判自己吧。

“聽年輕人說的,有人說你做的好,有人說你做的不好。”老頭一邊穿上防疫手術服,一邊看向馬爾斯。

馬爾斯自然做了一回捧哏:“那您說呢。”

“我一個年年給北方主義捐款的老不死,你說我是怎麽想的,當然是小先生您辦的自然是好事。”說完,老頭哈哈大笑著走進了手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