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市離阮母所在的C市距離不遠,阮母吃完早餐就啟程的話,中午十二點前可以到達。

夏母和夏父吃完早餐後給夏弦和阮渝紅包。

夏母笑道:“也就今年了,等你結婚了,就該給其他小孩紅包了。”

“媽,哪有這麽快。”

“還不快啊?你們今年談下來,下一年訂婚,這幾年間也該結婚了。”夏母戳戳她的肩膀,“你以為自己還小啊,再過幾年孩子都有啦。”

夏弦耳朵發燙,支支吾吾的無法反駁。

阮渝將夏弦拉到一邊,解圍道:“今年我父母過來您家借住幾晚,麻煩您們了。”

夏母說:“哎,都算是自家人了,還這麽講究幹嘛。”

阮渝笑了笑,夏母將東西收拾到廚房,說:“哎,小阮啊,你跟弦弦出去買一些菜吧,買多點啊,今晚人多呢。”

阮渝應了聲,夏母將錢塞到夏弦手上:“你愛吃什麽多買點,記得再買瓶醬油回來。”

“媽不用了,又不是沒有錢……”

夏母想了想,立刻將錢收起來了:“差點忘了。”

“……”

回家開的是阮渝的車,阮渝這會兒很自覺的上了駕駛位。

“都不知道香香怎麽樣了。”夏弦扣上安全帶,突然說起香香來。

在他們回家之前,夏弦就將香香給了甜甜養,上次她將香香帶回過工作室幾次,甜甜喜歡的不得了,立刻就接下了過年照顧香香的活。

阮渝啟動車子:“女孩子都會很細心的。”

“也是。”夏弦在車上盤算著今天要吃的菜,“我們煮一個湯,四個葷,兩個素,夠嗎?”

阮渝跟著導航走,他說:“我們加起來也就六個人,三個葷兩個素一個湯都算多了。”

“那就這樣吧。”夏弦說,“大年初一呢,我們肯定要吃久一點的。”

阮渝“嗯”了一聲,跟著導航到了附近的菜市場,找位置將車子停了下來。

他們也沒少去菜市場,之前在Z市的時候,不是你買菜就是我買菜的,夏弦對於一些食材的新鮮程度也有了比較全麵的判斷。

大年初一菜市場也變得冷清,開的店鋪也隻有幾家。

“大年初一還來買菜,沒辦法了。”夏弦歎了口氣。

“商場會不會有。”阮渝拿起了一個青菜,看起來都不算是怎麽新鮮了。

於是他們又啟程去商場。

買菜回來以後阮渝又接到了一個電話,跟阮母說:“我爸媽快到了,我出去接接他們。”

夏母說:“好,弦弦你也跟著去。”

“不用了,外麵挺冷的。”阮渝開門出去。

想必夏母已經給了一個準確的位置給阮母,他們一路乘車過來跟著導航很容易就找到了。

夏弦也跟著出去,四處張望著:“叔叔阿姨會從那條路過來啊?”

阮渝幫她把圍巾拉上,蓋著了半張臉和耳朵,說:“不清楚,跟導航的話,應該是從政府那條路過來。”

阮母甚是熱情,剛看見車的一點影子,就看見阮母從車窗探出頭來揮手了。

“弦弦!”

“阿姨!”夏弦立刻就走前了幾步。

阮渝倒不是很高興,阮父將車子停下後,阮渝就走過去幫他們拿東西,還說道:“今天幾度啊,您還從窗戶裏探出來,下回別跟我說什麽頭疼。”

阮母不理他,將夏弦拉到一旁:“那些活就讓他們兩個大老爺們幹去吧,哎喲弦弦怎麽又漂亮了這麽多!”

夏弦眼睛還在阮渝身上,這會兒突然轉移視線有些緩不過來,她笑笑說:“阿姨也是。”

“冷冷冷,快進去吧。”阮母牽著夏弦就往裏走,“上次見到你媽媽的時候,真的太過倉促了,都還沒來得急多說幾句話。”

“您來了,歡迎歡迎。”夏母一看見阮母立刻開口了,就像兩個許久未見的好姐妹,將夏弦剛要開口的話都咽回了肚子裏。

阮母也是立刻鬆開了夏弦的手,禮貌地抱了抱夏母:“真是不好意思了,大年初一還過來。”

“哪裏哪裏,也是我叫你們來的。”夏母歉然。

“關於孩子的事情,當然都比較上心些。”阮母笑道。

“那是當然。”夏母繼續笑道。

夏弦:“……”

客廳裏的三個男人:“……”

自然是,兩個年紀相近的女人都像是打開的話匣子一樣,說著說著就到了廚房一起煮晚飯。

夏弦去洗水果,偷偷地跟阮渝說:“怎麽感覺我媽這次變了這麽多啊……”

阮渝靠在廚房門口等她,表示對這些女人的情緒不懂。

裏麵的夏母在說:“哎喲阮渝多好一個孩子,多讓人省心啊。小小年紀就當上醫生了。”

“哪裏好啦,安靜的跟個女孩子一樣,小時候嚇死我了,還以為我生了一個啞巴哈哈哈哈。”

阮渝:“……”

夏弦在裏麵憋笑,將水濾幹,走出來。

“那你是不知道我們夏弦哦!小時候那個皮的呀,成績也不好,我當時還以為我家孩子生錯性別了列!這麽會鬧事。”

夏弦:“……”

夏弦一臉黑線地抬起頭,看見阮渝勾起嘴角在笑她。

裏麵繼續說了,阮母哈哈大笑道:“那多好,這算不算是互補了哈哈哈。”

“哈哈哈哈你這話說的,小啞巴和調皮精?”

“哈哈哈哈。”

夏弦和阮渝:“……”

夏弦湊在阮渝身邊解釋道:“我很淑女的,就小時候皮一點!”

阮渝垂下眼瞼聽她說話,“我知道。”

“可是你小啞巴就不一樣了,你可是從小被說到大的。”夏弦在一旁笑。

阮渝“嘶”了一聲,有些危險地看著她。

“沒用沒用,我爸媽都在呢,你想打我也沒轍。”夏弦在一旁躲了躲。

阮渝看著她,無奈地歎了口氣。

兩個男人坐在沙發上,偶爾寒暄了幾句,沒有過多的吹捧,比起廚房裏的兩個,就顯得正常多了。

“我們上樓去吧。”夏弦指指樓上。

阮渝看了看沙發上的兩人,點頭跟夏弦上去了。

“你怎麽比我還矜持啊,扭扭捏捏的。”夏弦牽著阮渝的手,說。

阮渝說:“我這不是怕你爸說麽。”

兩個人獨自處在樓上,保不定夏父會想歪成什麽樣。

夏弦笑了笑:“那你也不敢啊,這麽多人呢,還在我家,你能幹些什麽啊。”

阮渝進了夏弦房間,關上門:“我能幹些什麽?”

阮渝靠的夏弦很近,熾熱的氣息躺在夏弦的脖頸上,她縮了縮,推開他:“你……我說錯話了行不行。”

阮渝揉了揉夏弦的耳珠,低聲在她耳邊說:“我不敢?”

夏弦繼續往後退:“哥哥,真錯了。”

阮渝突然低頭去親她的耳垂,他輕輕舔舐,幾乎是咬著她的耳垂說:“喊我什麽?”

夏弦閉著眼睛,睫毛都在顫抖,她想推開阮渝,但是沒有力氣,羞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沒什麽……”

“喊我什麽?嗯?”

夏弦臉通紅,她說的像蚊子一樣小聲:“哥哥……”

阮渝看著她閉著的眼睛,突然鬆開她的耳垂笑了,氣息噴薄在她的後頸上,帶著躁動。他慢慢站起身來,擦了擦她耳垂上留下的濕熱。

“不逗你了。”阮渝看著她,“不禁逗。”

姑娘這麽害羞,人前像一個大姐姐,結果羞的跟一個小萌妹一樣。

夏弦用力擦擦耳垂,瞪他。

“這就這麽害羞了。”阮渝彎下腰跟她平視,“那還真被我欺負了,要哭成什麽樣?”

夏弦眨眨眼睛,阮渝帶著溫柔的笑看她,沒過幾秒,臉就變得通紅,“阮渝!”

阮渝笑著直起腰,掃視著姑娘的房間。

不像其他女孩一樣,夏弦的房間裝修風格很冷淡,書桌上排著一些彩筆,還有一盆綠植和一束幹花,台式電腦還插著數位板。牆上有幾張她喜歡的明星的海報。其他什麽可愛的公仔,漂亮的裝飾品,都沒有。

他突然想起,向吟房間裏掛了一串會發光的燈,下麵還夾著各個她去旅遊的照片。

阮渝問:“你不喜歡玩具什麽的?”

阮渝皺皺眉:“像芭比娃娃之類的。”

夏弦笑起來:“大哥,我好歹也是搞藝術的吧。”

夏弦繼續說:“之前想過買副我最喜歡的原畫大師的作品,結果沒搶到。而且我也不經常回家。”

阮渝點點頭,他還是知道什麽叫原畫的。

聊了會兒天,夏弦跟他下去吃飯。

阮母跟夏母已經徹底聊熱乎了,阮母看夏弦的眼神那叫一個熾熱,就跟透過現象看本質一般,感覺夏母已經將她的老底完完全全一個不漏的都抖出來了。

阮渝去冰箱拿了幾瓶飲料。

“阮渝啊,去把那瓶紅酒給開了吧。”阮父說。

阮渝照做了,一瓶紅酒,沒有什麽度數,一人分點,大年夜的也夠了。

“剛剛我跟親家母在廚房裏討論了好久喲!”阮母不知道是時候已經改口親家母了。

夏弦差點沒嗆到。

“我們覺得哇,訂婚這種事情呢,一定要找個良辰吉日!”

阮母笑嘻嘻地說:“這可太好了,我帶了本黃曆過來,到時候我們再聯係一下我那個專門幹這行的朋友!好好問問!”

夏父喝著酒,突然嗆到,在一旁拚命咳嗽。

“哎呀親家,你沒事兒吧。”

“沒事沒事……”夏父擺擺手,“就是……胸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