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 禿子家
“總會有機會的。”周猩猩看著我說道“至於你說的，李封讓你等等的事情，那我就陪你等等。小六哥這麽長時間了，我知道你的為人，你這麽光明磊落，我周猩猩放心，封哥也沒有錯，我在你們這裏吃喝住了這麽久，你們也算是幫周國發找到兒子了。我就這麽呆著，至於封哥那裏，他想怎麽安排就怎麽安排吧。現在的情況也很簡單，隻有封哥是可以信任的，咱們沒有別的出路，我能讓利用一下就利用一下吧，要麽真正的幫忙，我估計我也幫不上。隻是可惜了咱們的飛老大了，我還想回來了以後，跟他拚酒呢，在外麵練的酒量這麽好。”猩猩說著說著，眼圈就紅了。
我拍了拍猩猩的肩膀。摟住了猩猩，猩猩在我的旁邊，哇哇的就哭了起來。
我把酒拿了起來，我們兩個又開始喝，喝多了，就往地上一躺，說以前的事情，說著說著，都難受了。猩猩一點都沒有保留的使勁開始哭。我也難受。
最後的結果，都喝多了。
我們倆躺在地上，晚上居然睡著了。
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了。
我們倆身上，一個比一個髒，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把猩猩踹醒。周猩猩迷糊的睜開眼睛，我們倆出門，找了一輛出租車。
在出租車上，猩猩開口道“六兒，回家嗎?”
“那去哪兒？”
“去看看禿子的父母吧。”
我思考了一下“我回來這麽久，也沒有去過。也是應該去看看了”
猩猩點頭“那就走，去買點東西，去看看他們。”
我“嗯”了一聲，接著把電話拿了起來，打給了趙博“喂，趙博。”
“怎麽了？六兒。”
“幫個忙啊，博哥。”
“哎呦，這麽客氣，你要幹嗎。”
“不對啊，今天這麽早，你還這麽清醒。”
“我還沒睡呢，剛打完牌，吃了飯，準備睡。”
我笑了笑“幫忙去交點錢，一個叫潘飛的，上初中，中學叫聚才中學，孩子分數不錯，給他辦一下，原來是天驕小學的。”
“你親戚啊。”
“我表弟，你先幫忙把錢墊上，晚上我回去了，讓我媳婦把錢補給你。”
“那個，那個”，“我昨天晚上輸了五百多。”
“一起補。”
“好類。”
“草你大爺，真不是人。”
“哈哈”電話裏麵傳來了趙博很開心的笑聲。
我和周猩猩從超市買了一大堆補品，吃的，拎了老多老多，就去禿子家了，敲開門，是禿子他爸開的，看見我“王越，你怎麽來了？”
“叔叔”我笑嗬嗬的打著招呼“這麽長時間一直沒來看你，真不好意思。”
“別，別，怎麽說呢，這個是，周，周”
“叔叔，我叫周浪”周猩猩也很開心的把手伸了出來。禿子他媽也出來了。兩位老人看起來都有些憔悴，蒼老了不少。我有些心疼。
跟周猩猩我們兩個，在禿子家，就坐了下來，聊天，說笑，本來打算呆一會就走老的，結果禿子的媽媽中午非要一起吃飯，要給我們做飯，我和周猩猩也不好意思拒絕人家的盛情款待。反正一頓飯，就吃吧。陪著禿子爸爸我們繼續聊天。
中午飯全弄好的時候，又有人敲門。禿子爸爸衝著我們兩個笑了笑“我去看看。”接著禿子爸爸就去門口，打開門“呦，朝兒來了，趕緊，進，進，正好一起吃飯，你阿姨剛把飯做好。”
“叔叔，給您。順便蹭飯，我今天弄了兩瓶好酒。”
“還拿東西，你這孩子，正好，你有兩個小哥們也在呢，快點，快點，來，一起。”
“啊？”小朝頓了一下。接著我和周猩猩就站了起來。
小朝從外麵走了進來。穿著一身警服，看著我和周猩猩。
場麵非常的尷尬。禿子爸爸笑嗬嗬的開口道“小哥幾個趕到一起了，來，來，喝酒。”
我看著小朝，小朝看著我。周猩猩站在我的身後，小朝看了眼周猩猩，很明顯，他有些詫異。
“幹嗎呢，呆著幹嗎呢，來來，喝酒。”禿子爸爸笑嗬嗬的給我們安排座位。
大家也很有默契的不再這裏展現出來什麽，我們幾個坐下了以後，小朝在我的邊上，禿子媽媽也進來了，禿子爸爸舉杯“來來，謝謝我的兒子們，感謝你們這麽長時間的照顧，晨晨走了。我現在把你們都當我的兒子，來來，喝酒。”禿子媽媽一聽許晨，眼圈就又紅了，眼淚又流了出來。
“幹嗎呢你，倆大兒子在這，你哭。”禿子爸爸教訓起來了禿子媽媽。
“媽，爸。”我想了想“我之前沒有常來，回來了快一年了，頭一次來，真的對不起。”
“怎麽說呢，沒事，沒事。”禿子爸爸連忙招呼道“以後來不用拿東西，有事沒事的，常來家裏坐坐，我就挺滿足了，這有時候啊，還真想你們的。”
“來，媽，爸。喝酒，六兒他工作忙，經常出差，所以能來的時間也少。”小朝笑嗬嗬的說道“這麽長時間了，才想著來，來，罰他喝酒。”
我轉頭，衝著小朝笑了笑，舉杯“我自罰三杯”接著我很痛快的喝了三杯。
“小六哥，威武。”周猩猩在我邊上笑了笑，隻是他一直沒有理小朝，就當他不存在一樣“爸爸，媽，你們現在幹嗎呢？”
“原來不是跟著李總呢。”禿子爸爸笑了笑“最近不知道為什麽，李總也移民了，所有的生意基本都停了，我這就又回家了。”
猩猩想了想“等我回家了，我看看能不能幫幫你。”
“不用，不用，你們以後沒事常來看看我們老兩口，我就挺開心了，這個吧，人老了，沒什麽別的想法，就想著，能跟自己的兒女，多在一起呆呆，聊聊，就像今天這樣，家裏這麽熱鬧，讓我少活一年我也願意。”
“爸，你說什麽呢。”
“就是，以後我們常來。”
“我不說，我不說。”禿子爸爸連忙打了打自己的嘴“來，來喝酒。”
大家一起喝酒，聊天，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喝的很是開心，至少表麵上很是開心，把禿子爸爸哄的也是真的開心了。
喝過酒，禿子爸爸有些多了，我們照顧著禿子爸爸躺下，睡覺，我和周猩猩，小朝，就開始收拾桌子，收拾家，洗碗，也不讓他媽操心。全都收拾好了。
我們笑嗬嗬的坐在沙發上，聊天。陪著禿子媽媽聊了會天，看了會電視。感覺她也困了，我們又打了聲招呼，禿子媽媽就去睡覺了。
客廳突然就安靜了，隻有我們三個人。
我叼起來一支煙，抽了幾口。
“可以啊，最近混的風生水起的，差點給強五女婿弄死，六哥，你夠狠的。”小朝在一邊不冷不熱的笑道。
我思考了一下“還行吧，不過還是差點，不如朝哥狠，跟日落哥一起這個瀟灑，快成公安局第二人了吧，就等著接日落哥的班了吧。”
“還行，謝謝誇獎。”
“嗬嗬，踩著飛哥的肩旁，跳的真高。”
小朝猛的轉頭，看著我“你再說一次。”
“踩著飛哥的肩膀，跳的真高，加油，看看你摔下來的時候，會不會摔死。”
“小混混終究是小混混。”
“恩呢，我本來就是一個小混混。”我看著小朝，笑了笑“可是我有人性，我不忘本，就算天塌下來了，我也不會踩著自己大哥的肩膀往起跳，我也不會做仇人的走狗，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是臥底，還是玩無間道。很明顯，現在朝哥很享受這樣的生活，不是嗎？”
小朝伸手一指我“你注意點用語。”很明顯的，他生氣了。
我站了起來“呦，你還生氣了。我說錯了嗎？我還是那句話，踩著自己大哥的肩膀往起跳，跳的再高，我也看不起你，不管什麽原因，不管什麽理由，我都不會原諒你踩著咱大哥的肩膀往起跳。就算你最後陰死了夕陽，我也不會原諒你。”
“我不需要你的原諒”小朝看著我，很冷靜的說道“我現在挺好的，這條老路不是我想走的，我也是被人一步一步逼過來的，怎麽了？你能護著李封，我為什麽不能護著夕陽。”
“那林逸飛怎麽辦？”
“我會收拾強五的。”
我笑了笑“那夕陽呢？”
小朝突然就不說話了。
“對啊，你怎麽不說話了，那夕陽呢。林逸飛的倒台，夕陽沒有責任嗎？你為什麽這麽袒護夕陽，總要有理由的，對吧？夕陽給了你什麽好處了，你這麽死心塌地的跟著他。我還以為你是無間道呢，鬧了半天還不是啊。嗬嗬，真有意思。”
“跟你沒關係。”小朝淡淡的開口“我自己的人生我自己活，我自己的路我自己走。用不著別人指手畫腳。”
“好樣的，好樣的。我真替咱飛哥開心，交了你這麽個好兄弟。”
“我說了，我會收拾強五和趙天的。”
“那夕陽呢？夕陽呢？”我繼續問道。
“難道李耀就沒有責任嗎？”小朝開口道“如果不是李耀一味的慫恿，背地裏給錢給人，給家夥，螃蟹能那麽橫麽。能那麽直接的要拚命嗎。你就沒有責任嗎？如果不是夕鬱因為你差點離開這裏，強五賄賂夕陽的時候，夕陽會連考慮都不考慮嗎，我承認，就算沒有你，夕陽看見那麽多錢，也會幫忙，但是你也加速了這個事情，你知道嗎？你自己逃脫的了責任嗎？”
我點頭“我逃脫不了，但是我會彌補。”
“你真可笑，我可以嘲笑你嗎？”
“你沒資格。”
我也站了起來，和小朝針鋒相對。
小朝伸手抓住了我的脖領子“你他媽跟我說話，以後注意點。”
周猩猩這個時候從一邊起來，一把就推開了小朝。
我有些詫異，轉頭看了眼猩猩。猩猩很堅定的站在了我的背後。
小朝從衣服裏麵就把手銬子拿了出來。
我伸手一指他“今天你敢在往前走一步，老子今天就弄死你。你以為你打順手了？”說完了以後，我順手把桌子上的酒瓶子拿了起來。
這個時候，房間的門開了，禿子媽媽出來了“怎麽了，怎麽了？”
我趕緊笑了笑“沒事啊，阿姨，我們鬧著玩呢。”
“就是，就是，我們鬧著玩呢，我要給他拷走”小朝很開心的笑了笑，伸手一指我“他埋汰我。”
“我就埋汰你，嗬嗬。”我也笑了。拎著酒瓶子。趕緊放到了原地。
“幹嗎呢，聽著外麵就吵起來了。”
“我們鬧著玩啊，經常吵的。”
禿子媽媽笑了笑“你們也是，一直鬧的那麽厲害，跟真翻臉一樣，接著她笑了笑，別鬧了啊，要是困了就進屋子跟媽睡會。”
“知道了，媽。媽，我有事，要走了”
“啊，在呆會啊。”
“沒事，媽，以後我常來。”我和猩猩開始跟禿子媽打招呼。
小朝也跟著說道“媽，我也有事，單位有事。”
又客套了幾句話。
我們幾個看著禿子媽媽笑嗬嗬的端著一杯水，進去了以後。我們就都離開了。
我和小朝，下樓了以後我朝左，他朝右。
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