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回到小鎮

黑子動手幹淨利索,上去一個背摔就放倒一個,被黑子摔倒的小子半天爬不起來。

和這些小混子也沒什麽深仇大恨,黑子就想把K從他們手裏救出來,下手也不重,以摔為主,放倒一個換一個,不到一分鍾黑子就摔倒三個。

K的壓力減輕了,這時他才注意到有人幫他,他強打著精神揮舞板兒磚,有個混子一不小心被他用板兒磚拍在頭上。

混子們見黑子真的上手幫K,他們都害怕了,紛紛退後,有人的人開始逃走。

混子欺負人就是仗勢欺人,一有人逃走就徹底沒了鬥誌,站著的躺著的,連滾帶爬的都跑了。

K拿著板兒磚看著黑子,黑子拍拍手說:“扔了吧,都跑啦。”

K扔了板兒磚撲通跪倒在地說:“謝謝大哥。”

黑子急忙扶起K說:“快起來,這象什麽樣子,男兒膝下有黃金,別隨隨便便的就跪下。”

K執意不起說:“大哥救命之恩兄弟永生難忘。”

黑色兩手用力強行把K拉起來說:“站起來說話,象個男子漢的樣子。”

圍觀的人很多,混子跑了他們見K下跪還不肯離去,祝小飛揮揮手說:“散啦,散啦,有什麽好看的。”

祝小飛人高馬大,說話又是北方口音,圍觀的人一害怕都紛紛後退散開了。

黑子拉著K的手說:“兄弟,叫什麽名字?”

“兄弟大號王鵬程,外號叫K ,自小流浪,承蒙大哥相救,兄弟感激不盡。”K雙手抱拳大聲說道。

黑子一聽就知道這小子評書聽多了,笑著說:“不必客氣,四海之內皆兄弟嗎,你這個朋友我交了。”

離開車還有半個小時,黑子他們帶著王鵬程到附近的一個診所看了一下傷,包紮了傷口,開車時間馬上就到,他們告辭王鵬程向車站的檢票口走去。

王鵬程看著他們走向檢票口心裏充滿了感激,自從沒了父母一直就受人白眼受人欺負,黑子是第一次幫他打架的人。

當黑子他們隨著進站的人流快到檢票口的時候,王鵬程咬了咬呀,做出最後的決定,他快步跑向檢票了,就在黑子他們檢票的時候,王鵬程喊道:“大哥,帶我走吧。”

黑子聽見王鵬程的聲音回頭看了看,檢票口的工作人員喊道:“哎,走不走,別擋著後麵的。”

黑子猶豫了一下向王鵬程揮揮手說:“還有一個,我們一起的。”

“票哪?”工作人員問。

“他沒來得及買,上車再補。”

工作人員認出了王鵬程,笑了笑說:“是他呀,進吧。”

上了站台王鵬程一直挨著黑子站著,一句話也不說,黑子把手裏的包給他說:“拿著,以後就跟著我,我吃肉你吃肉,我吃糠你吃糠。”

“謝謝大哥,兄弟願為大哥肝腦塗地……。”王鵬程說話很堅定,就像上刑場的烈士。

黑子揮揮手說:“行啦,評書看多了吧,跟著我,以後咱們就是兄弟,哥兒幾個一起混,同心協力往好裏混就行,沒那麽多亂七八糟的事兒。”

幾十個小時的火車,一路的旅途勞頓,回到小鎮大家都累了,五妹和黃毛下車不敢回家,大家隻好再陪著他們回家做個交代。

從肖家出來天快黑了,黑子和祝小飛帶著往鵬程回到農家小院兒。

胡常福回家看老娘了,屋裏沒人,長時間坐車使他們很累,晚飯還沒吃,黑子給大奎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自己回來了,還帶回來一個朋友,讓他買些酒肉之類的東西過來吃飯。

半個小時後二成和大奎抱著一堆 食物提著酒推門進來,黑子把王鵬程介紹給他們,告訴他們以後大家就是好兄弟。

二成和大奎對王鵬程很熱情,讓王鵬程很感動。他是東北人,從小就失去父母一個人到處流浪,什麽苦都吃過,什麽罪都受過,也有人對他好過幫過他,但是象黑子他們這樣誠心實意的把他當兄弟看待的人,他還是第一次遇見。

大奎對於王鵬程叫K 這個綽號很好奇,一問才知道,王鵬程流浪的時候看人家玩兒遊戲很眼紅,想玩兒又沒錢,每天伴隨他的隻有一本看了幾百遍的漫畫書,書中的一個人物叫K,他很欣賞,幹脆給自己起了一個綽號叫K。

二成這下找到知音了,他拉著我王鵬程的手說:“兄弟,你也愛看拳皇?”

王鵬程點點頭說:“嗯,我要是有拳皇的本事就好啦,誰也不敢欺負我。”

黑子給王鵬程碗裏放一條雞腿說:“鵬程,你是我們大家的兄弟,誰再敢欺負你就是欺負我們大家。”

鵬程看著碗裏的雞腿點點頭說:“謝謝黑哥。”

王鵬程喝酒不多,但是很能吃,看樣子他很少吃飽過。

就在快要吃完的時候,尹樂帶著兩個小弟走了進來,黑子把王鵬程介紹給他們三個,大家倒上酒又喝了一陣子。

飯後大家一邊抽煙一邊聽王鵬程講他的故事,故事很曲折也很悲慘,聽的幾個人眼睛都紅紅的。

接下來的幾天黑子和祝小飛帶著王鵬程在小鎮和縣城轉轉,把他介紹給自己認識的人,黑子的事業剛剛開始,他需要人手,王鵬程必須盡快認識該認識的人,以後辦起事兒來也方便。

最欣賞王鵬程的是劉鵬飛,他看見王鵬程之後就對黑子說:“老五,這小子不錯,靠的住,你命真好,到哪兒都能撿到寶。”

王鵬程話少很低調,他出去都默默的跟在黑子身後,該他說話的時候他客客氣氣的說幾句,沒事兒的時候他什麽也不說,走站不離黑子身邊。

不到一個月,王鵬程和大家都熟悉了,也完全融入了這個群體,二成和大奎、尹樂他們都把他當兄弟看待,這時的王鵬程說笑的還很少,他喜歡一個人默默的坐在,好像在思考什麽又好像在 回憶什麽。

春天的腳步剛剛走來夏就追了過來,天氣一下熱了起來,樹上的新芽也變成的大葉,綠樹成陰,花開錦簇,一切都變的欣欣向榮。小鎮的修路工程已經開工,市電視台在開工儀式上還做了采訪,劉鎮長神采飛揚的講了話。欣喜若狂的劉鎮長看見黑子笑的比**還好看。

黑子接到孟飛的電話,告訴他礦山整頓這陣風已經吹過去了,他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