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分了沒分?
全球焦點都集中在了王艾莉身上,DG再也沒他賀一寒什麽事了,除了獵頭公司和一些公司來電邀他加入之外,再沒人關注他的來去,他又不想這麽快又投入工作,於是他簡單收拾了幾件衣服回了老家。
家,永遠是個無論多疼的傷都能治愈的地方。
DG大換血全球新聞都在報道,鋪天蓋地,家中父母當然格外關注,雖然覺得意外,但是無論如何兒子有空回家他們甭提多高興了,母親樂嗬嗬地給他收拾房間,床單被套都換上新的,父親一大早就起床買菜做飯,滿桌子的家鄉味道。一家三口圍在圓桌周圍享受難得的團聚,溫馨得很。
“你回來也不早點說,我們好早點準備啊,看把我跟你媽忙得!”父親賀正邦一邊給兒子碗裏夾肉,一邊嚴正說著。
“我就是不想你們這麽忙活才特地不說的,隨便吃點有張床睡覺就行了嘛。”在家裏賀一寒感覺自己像個小孩一樣被寵著,許久沒吃到過的家鄉美味讓他吃不停口。
於墨責備道:“你自己算算你有多長時間沒回來了,一年多了!你爸天天念叨天天念叨,快把我煩死了,又不好意思當麵跟你說,這回終於盼著你回來了,那他能不把他那點把式都使出來嘛。”
“嘿!你這老太婆!”
“爸,媽,對不起,我以後會常回來的。”他吞下食物放下筷子認真地道歉,自打貝嘉出現在他天空之上,他還真沒回過老家,說起來實在對兩位老人不起。
賀正邦欣慰點頭。
於墨拍了拍兒子寬闊的肩,笑得眯起了眼。 “回來就好,這回好好在家多待一段時間。兒子,你那工作是不幹了吧?報紙上說你自個兒辭職的?”
“是。”他端碗喝湯。
“那你跟女流氓分手了吧。”她隻關心這點。
“咳!”他一口湯在嘴裏,差點沒嗆著。
“什麽女流氓?”賀正邦不知道情況。
想起貝嘉,於墨嫌棄地唾棄了一口,“你兒子啊之前不知是被鬼迷了眼睛還是怎地,跟了個女流氓談對象。你是沒看到那女的,瘦不拉嘰,邋裏邋遢,臉色蒼白,頭發亂七八糟像幾年沒洗過,倆眼睛跟吊死鬼似的凸著,嚇得我還以為活見鬼了,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野孩子,無父無母沒人管教,大家閨秀更加連邊兒她都沾不上,最可怕的是她竟然還抽煙,一個人在房子裏吞雲吐霧。你別提了,想想我都惡心。我懷疑她肯定吸毒,你信不信?”
賀正邦聽了,淨皺眉。
賀一寒好笑,“媽,沒你說的那麽誇張,你見到她的那時候,她隻是狀態不怎麽好。”
於墨板起臉,“怎麽?你跟她還沒分手?”
賀正邦搖了搖手,“兒子,無論如何抽煙的女人不能要,對子孫後代很不好。”
“你們看報紙沒看到她?人家現在可是一日千裏了,全版都她的臉。”他覺得奇怪了。
“她一個那種性質的女流氓上什麽報紙啊!”於墨大呼小叫。
賀正邦“哦”了一聲,跑去客廳拿來報紙,找到那份頭版頭條,指著上麵整版的大頭像說:“你說她?”
現在所有報紙的頭板大頭像必須得是她,賀一寒埋頭吃飯,眼睛都懶得瞥過去就點頭,“就她。”
“啊?”賀正邦大吃一驚,“她是你們公司的大老板,千億富豪王艾莉啊,你跟她談過對象?”
“說什麽亂七八糟的,拿來看看。”於墨不相信,把報紙搶過來,戴上老花眼睛左瞅瞅右看看,報紙上的女人眉宇間英氣十足,容光煥發,漂亮得很,跟她印象中那個畫麵差太遠。她質疑道:“是她嗎?不大像啊。”
“就是她!”賀一寒篤定。“我就說了你當時見人家的時候人家狀態不好,現在這個才是人家的真麵目。”
“你怎麽會跟她談了對象?現在分了,所以你才辭職的?你該不會吃了人家的軟飯吧?兒子,咱家可不缺這個錢,你不能幹這種沒尊嚴的事兒啊!”賀正邦皺眉問。
“爸,瞧您說的,什麽叫吃軟飯,我吃軟飯還辭什麽職啊我?”
“那是怎麽回事?”
“是她!沒錯,就是她!”於墨終於瞅出來了,大喝了一聲,把報紙拍在飯桌上。“化成灰我也認得她,這□相……”
賀一寒不滿意了,“媽,人家好好一姑娘還沒嫁人呢。”
於墨沒理他,又拿起報紙遞給賀正邦,“老頭子,你看看,你仔細看看,她長得像誰?”
賀正邦也戴起了老花鏡,仔細琢磨,“欸?別說,還真有點眼熟,在哪兒見過?”
賀一寒不吱聲,想也知道母親要說什麽,當初她們初次相見時母親就對貝嘉又恨又怕的,開始他不明所以,現在他明白了。
於墨咬牙道:“她長得像範美蓮那□!”
賀正邦恍然,“喔———是是是,還真像啊,年輕時候的範美蓮就是這個樣子。”
“所以我才不喜歡她。兒子,你跟她到底分了沒分?”
賀一寒沒正麵回答,反問,“對了,媽,你老說範美蓮害死了我姨媽,你有什麽證據沒?”
於墨瞪圓了眼,“那還需要證據嗎?除了她千方百計想你姨媽死,她好坐上正宮娘娘的位置,還有誰會想你姨媽死?”
“會不會是姨父?”
賀正邦插嘴了,“不可能,老馮這個人雖然野心勃勃,但他肯定不會謀你姨媽的性命,他對你姨媽好得不得了,以前窮的時候他自己沒吃沒喝,勒緊了褲腰帶也讓你姨媽吃飽喝好,發家之後仍然堅持每天晚上下班就回家陪你姨媽吃飯,從沒在外麵鬼混過。要不是為了延續馮家九代單傳的血脈,他也不會被範美蓮那種沒品沒德的女人鑽了空子。”
“就是啊,我於家書香門弟,祖上都是中過科舉的讀書人,我們兩姐妹從小受的就是君子如蘭,正德如墨的教育。尤其我姐姐,那氣質在當年可就是神仙下凡,眼觀手勿動的大美女。他姓馮的當年不過是給姐姐拉車的一個車夫,沒文沒化,苦追苦等才讓他得的手,能攀上我們於家的高枝算他走完了八輩子的好運。我姐還陪著他苦了那麽多年,他才發跡,他不得對我姐姐好啊,他還敢謀我姐姐的性命?反了他!”
當年於蘭遺囑還沒簽成就死了,範美蓮撈不著什麽好,所以他認為不大可能是範美蓮動的手。“所以還是沒辦法證明於蘭的車禍到底是誰幹的。”
賀正邦回想了一會兒對於墨說:“欸?五年前於蘭出事的前一天晚上,她好像打過電話給你說遺產會交給咱們兒子的事,你還記得嗎?”
“是啊,怎麽了?”
“最後她不是說要跟範美蓮談判來著?”
賀一寒認真起來。
於墨想了會說:“是啊,她說過的,說要談什麽她自個兒的遺產訂給誰的問題,還有什麽……喔,還有姓馮的親生女兒的繼承問題,我當時沒聽懂,姓馮的就一個兒子,還是範美蓮生的孽種,哪來的女兒啊?後來她急急掛了電話,第二天一早就出事了。”
賀正邦篤定,“那必須是兩人談判不成,範美蓮惱羞成怒才下的毒手。”
賀一寒腦筋飛轉,原來姨媽死前還有這麽段插曲,可同樣無法證明一定就是範美蓮出的手,有什麽東西他忽略了,一定是,漏了什麽東西呢?五年前五年前,事情都發生在五年前,於蘭被殺,股份被搶,帕克騙案被曝光……對呀,帕克騙案曝光剛好也發在五年前的那個時候。那時候全球轟動程度不亞於今天王艾莉現真身,美國有關當局都在嚴查這件事,就連範美蓮交給他的那些有關王艾莉在帕克騙案中幕後操作的錄相,也清楚記錄了在於蘭出事前後那段時間,王艾莉身在美國,跟帕克兩人正忙的不可開交,一天24小時他們恨不得忙足25小時,睡覺時間都沒有,她怎麽可能還有精力來謀殺於蘭?
說來說去,馮老、範美蓮和貝嘉殺害於蘭的可能性都不大,那於蘭到底怎麽死的?
賀正邦又端起報紙,疑問,“長得這麽像,這個王艾莉跟範美蓮有什麽關係沒有?”
還是父親比較理智,母親可從來沒問過這個問題。賀一寒也無所謂,照實回答,“她是姨父和範美蓮的女兒。”
“什麽!”兩人大吃一驚,互搶報紙要看。“到底怎麽一回事?”
賀一寒將事情經過一五一十告訴他們。
聽完之後兩老人眼鏡都掉了,賀正邦按了按太陽穴,“原來如此,我說當年於蘭會說什麽什麽女兒,也難怪我說老馮去逝後他的股份怎麽會無緣無故落到王艾莉手上,原來是父女繼承啊。”
於墨慘白著臉,隻關心一點。“所以範美蓮果真還沒死?”
“沒死,但已經殘廢了,每天靠吸毒過日子,應該也活不了多久了。”
“她做了那麽多喪盡天良的事,竟然還活著!”於墨很憤怒。
賀一寒安慰道:“媽,你別氣。現在她的二女兒成了植物人躺在醫院裏,大女兒跟她骨肉相殘,把她害得差點傾家**產,這就是她的報應了,這不是比死了更活該麽。哪像咱們,還能齊齊整整地在家裏吃飯。”
於墨這才鬆了些,“對,你說得對,這是她活該,誰讓她壞事做盡。欸?你還沒說呢,你到底跟那女流氓分了沒分?”
“我……”他語結。
於墨看他的樣子就不高興,“還沒分呢!我本來就不喜歡這種形狀的,現在她又成了範美蓮的女兒,她跟咱們家那是血海深仇。我可告訴你,這就算是一回合結束了,你要再跟那女人糾纏不清,我可跟你沒完。”
賀正邦也道:“你就聽你媽的,他們馮家的事太複雜,咱們家少參和,安安穩穩過。”
“反正現在我跟她沒什麽聯係了,就當是分手了唄。”不知怎地,這麽說的時候他心裏糾著發疼,疼上了嗓子眼。
於墨又道:“我看DG是個不祥之地,你早走也好,往後別再跟他們家扯上半點關係,沒好!”
賀一寒點頭沒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