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泛著濃濃的苦澀,很久以前他就已經買好了戒指,就等著這一天的到來。
可惜,他永遠沒有資格了!
顧景琛拿酒的手一僵,沒有吭聲。
蘇予謙也是一愣,眼角立刻掃向了顧景琛,沒有錯過他那一刹的不自然。
“不過她母親一個人在國內,她那麽孝順,應該會回國吧,也不知道,我還能不能再見到她?”
歐陽霖倒沒有發現兩人的異樣,他隻是自顧地又倒了杯酒,喃喃地自語著。
顧景琛聽到他的話,倒是一怔。
他沒有想到,歐陽霖竟然知道秦晚的生母,這個事實讓他略微有些吃味,莫名的有些不悅。
他以為這會是他和秦晚之間的秘密,可是不想,早有人知道了。
是啊,他們曾經那麽親密,歐陽霖怎麽可能不知道呢?
想到這裏,顧景琛心裏湧出一股濃烈的妒忌,他們竟然會可以好成這樣。
再想想這些日子,秦晚對自己表麵的敷衍,內心的排斥,心中就說不出的鬱悶。
“她是單親家庭?”
忍了又忍,顧景琛還是沒忍住問出了口,他想知道更多,他想知道歐陽霖到底清楚到了哪種程度。
“恩,她母親是做科研的,看起來卻不像一般的科研人員那麽死板,倒是個很親切的人。”
聽到顧景琛的問話,歐陽霖沒有多想,反而麵帶微笑地回憶著。
那是晚晚去國外求學的第二年,那年暑假他無意間提起他們交往了這麽久都沒見過家長。
本來也是抱著試探的意味,沒想到晚晚真的答應了,然後帶著他去見了自己的母親。
這對歐陽霖來說真的是一個質的飛躍,說明了晚晚是真的從內心接受了自己。
顧景琛咬緊了牙,才克製住自己的妒忌。
他竟然還見過秦晚的母親!
這個認知讓他越發的煩悶,如果當年他能早一步發現自己的心意,是不是她就能完全屬於他。
然而這世上沒有如果,不過一步之差,她就已經屬於了別人,甚至差一點,這一輩子都會屬於別人。
若不是歐陽霖這邊出了問題,他就永遠都不能再擁有她了。
懷著慶幸又愧疚的念頭,顧景琛不敢再問,隻淡淡地應了一聲,沒有多話。
蘇予謙見兩人如此,忙地扯開了話題,歐陽霖卻始終有些鬱鬱,情緒也提不起來。
三人正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不遠處卻匆匆走來了一個身影。
段小詩順著跟蹤的人的指引,順利的找到了三人。
越是走近,看到隻有他們三個,並沒有出現那個她根本不想見到的秦晚,這才微微鬆了口氣。
然而在看到歐陽霖的表情時,她的心還是一緊。
隨著她這樣目的明確的接近,顧景琛和蘇予謙也注意到了她。
歐陽霖還在慢慢喝著酒,並沒有關注周圍,直到被蘇予謙撞了撞胳膊,才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了已經走到桌前的段小詩。
歐陽霖皺起了眉頭,不耐地看了她一眼。
“你怎麽來了?”
他語氣帶著平日裏少有的明顯的不耐煩,段小詩又是心頭一跳。
“我...我跟朋友過來玩,剛好看到你們也在,就來打個招呼。”
段小詩忙地找了個借口,她當然不能說自己是派人跟蹤了他們,特意來找他的。
“那你也招呼完了,你們繼續去玩吧。”
歐陽霖頗顯冷淡,卻還是勉強說了一句,言辭卻顯得那麽的不近人情。
段小詩勉強笑著,挨著他坐了下來,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
“我已經讓她們都回去了,都這麽晚了,時間也不早了,不如我們也回去了吧。”
歐陽霖眉頭緊皺,實在不想搭理她,想抽手,卻又被段小詩緊緊抱著,抽不開。
“你自己先回去吧,我們還沒結束呢。”
他推拒著,手上一用力,總算抽了出來。
段小詩卻沒有放棄,再次帶著笑意貼了上來。
她太了解歐陽霖了,看他這副樣子,便知道他還不知道秦晚已經回來的消息。
不然的話,此時他怕是早就去找秦晚了,就算礙於朋友在沒去。
見到自己也絕對是不留一點情麵的推開自己。
他太簡單了,什麽事都藏不住。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顧景琛沒有說,但這樣也好,正合她意。
既然之前沒說,那現在她也不能給他說的機會了。
隻要她留在這裏,難不成顧景琛還會提起這個話題。
想到這裏,段小詩笑容真切了幾分。
“沒關係,我也好久沒見景琛和予謙了,正好一起聊聊唄。”
見她又湊了過來,歐陽霖心中煩躁愈甚,他不想讓兩個兄弟為難。
“好了,我跟你走。”
見歐陽霖鬆口,段小詩也是鬆了口氣,她當然對跟這兩人聊天沒什麽興趣,歐陽霖能答應跟她離開,自然更好。
歐陽霖實在不想段小詩留在這裏打擾他們三人的聚會,卻也知道這女人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性格。
加上剛剛提起秦晚,他的心情也有些低落,便同兩人道了別,帶著段小詩走了。
他們並沒有同居,但段小詩還是讓他將她送回了家,還借口看他醉了,讓他就在她家休息。
歐陽霖冷淡地拒絕了,徑直回了家,同樣的錯誤他難道還會再犯第二次?
見到段小詩,隻會讓他想起當初的那個錯誤,他隻會覺得惡心,根本不想同她接觸。
如果不是家裏威逼,他又怎麽會同她訂婚,甚至將來,還可能會結婚。
一想到未來的妻子會是段小詩那樣的女人,他就覺得自己胃部翻騰,幾欲作嘔。
就算是家裏人將他逼死,他也不會和她結婚。
他的妻子隻會是秦晚,若是沒有她,他情願終身不娶。
看著歐陽霖和段小詩離開,蘇予謙和顧景琛卻沒有動。
顧景琛已經發現蘇予謙之前的表情不對了,因為他知道他的心思,所以顧景琛也知道,這件事情大概不可能瞞過他。
果然,等歐陽霖一走,蘇予謙的麵色就是一沉。
“這位秦家二小姐,不會剛好是叫秦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