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學龍陽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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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楊林府中的書房很大,楊林喜歡書畫,偌大的書房,一個個紅木架上全是老丞相收藏的珍本。
楊林此刻手執一隻粗管狼毫,正在宣紙上龍飛鳳舞。
一旁研磨的人讚道:“都說丞相是書畫名家,今得見,果然名不虛傳。”
楊林頭不曾抬,謙虛地說:“那是大家謬讚,不可信。”
說罷,筆鋒已收。把狼毫掛在筆架上,楊林拿出自己的印章,在朱盒裏扣了一下,然後在那副字的落款處蓋上。
“上次翼王托付的事,老夫查過,宮裏確實多了個男子。翼王懷疑賀蘭驄是被我皇秘密捉拿,但若是人已被捉到北蒼,應被下獄才是。而宮裏的男子,前幾,已被我皇臨幸,怕不是翼王所尋之人?”
那人道:“那就有勞丞相確認一下,若真的不是,屬下回去自當回稟主子。”
“好說,老夫盡快去辦此事。”
此時,楊林心裏卻在念叨著,賀蘭驄,賀蘭如月……
又是華燈初上的傍晚,賀蘭驄靜靜地躺著,一連幾皆是如此。
額頭的傷口愈合得還好,麵部也開始消腫,然而那個令人難以啟齒的部位,卻是令他不敢輕舉妄動。哪怕小小的動一下,都會牽扯後麵的傷口。而方便的時候,如同酷刑加,更是痛苦難當。
東林禮法嚴格,龍陽斷袖皆為世人所不齒,如今自己落入敵國之手,還被如此羞辱,想想自己這堂堂的七尺男兒何以堪。
腳步聲傳來,耳尖的賀蘭驄從腳步聲分辨出,來的不是小福。
陌生人站在邊,細著嗓子問道:“你可是東林延平侯?”
賀蘭驄把那人細細打量一翻,見他是宮監打扮,尖細的嗓音已經告訴他,這是個宦臣不假。但此人一來便問他份,那他又是誰?
那人見賀蘭驄不答,試探著說道:“家主受人所托,尋延平侯。”
賀蘭驄更加狐疑,當初他從自己的府邸出逃,隻有幹戈和放他的禦林軍知道,而自己被北蒼秘密捉拿,本是秘事,就算他人在皇宮消息已經走漏,可安榮並沒說他的份已經泄漏。而這個人,如此直接,實在是有些蹊蹺。
被困在這裏雖然時間不長,然賀蘭驄已經有了牽掛,他的姐姐,在這裏已經七年。北蒼的皇帝如此,姐姐的境況可想而知。現在,皇帝處處拿姐姐牽製他,如今走的每一步都需格外小心才行。
那人見他仍是不說話,便道:“敝主受翼王所托,助延平侯歸國。若有意可由信使告知翼王。”
賀蘭驄眼珠動了動,僅這一點反應,還是落入來人眼裏。
來人輕歎一聲:“屬下不能在此久留,過幾天再過來。”
望著那人轉離去,賀蘭驄滿腹疑問。
這裏被嚴格控製起來,此人能自由進出,說明他份不一般。
他的家主,他的家主是誰,又如何和翼王有聯係,既然翼王尋人,那麽幹戈去了哪裏?
幹戈,你在何處,我被北蒼捉拿,但願你平安無事。
想起幹戈,賀蘭驄開始擔憂。
話說昭凰閣那位傷勢好轉,總算令北蒼小皇帝大大舒了口氣。
安榮發現自從得到賀蘭驄轉危為安的消息後,皇帝一掃幾霾,食也好了,人也精神了,連批閱奏折的速度也快了。
很快,細心的安榮又發現一件事,這皇帝經常趴在龍書案上,閉著眼,嘴角掛著笑意,可心裏在想什麽,可就不得而知了。
那天,皇帝突然說,原來和男人在一起也很好嘛,著實把安榮嚇了一跳。
大總管安成有些忐忑地進入禦書房,左右看看,除了皇帝,沒有旁人,給皇帝請過安,方問:“陛下召奴才何事?”
皇帝走過來,圍著安成轉了兩圈,道:“朕沒記錯,你伺候先皇整整八年對?”
安成把頭低下,小聲回道:“正是,陛下。”
皇帝揚起頭,道:“你是什麽原因坐上這大總管的位置,沒有忘?”
安成大驚,一下跪倒,“陛下恕罪,奴才自知罪孽深重,不求陛下饒恕,但求賞奴才個全屍。”
小皇帝望天,“朕什麽時候說要你的命了,嚇成這樣!”
安成兀自叩頭不止,皇帝甚覺無趣,坐回龍椅,向他招手,“過來,過來。”
安成不知皇帝何意,也不敢起,膝行至天子跟前聽候發落。
天子的表很古怪,眼珠不停在眼眶裏打轉,猶豫著接下來的話如何出口。
“嗯,咳咳,呼……”皇帝清了清嗓子,又做了幾個深呼吸,才問:“先皇當初命你負責調*教顧銘洲,那麽這兩個男人在一起,要怎麽做才會快樂,你該比任何人都清楚?”
“哎呦陛下!”安成一下軟軟坐倒,“奴才一個閹人,可沒福氣享受這個。”
“切!”皇帝笑罵出聲,“你個死奴才,想什麽呢?”
安成哭喪著臉,問:“那,陛下的意思是?”
“咳咳。”皇帝咳嗽兩聲,道:“你既然會調*教人,應該知道男人之間怎麽做,不會把人弄傷?”
這次,安成算是明白了,天子忸怩了這會子,無非是找人教這個啊。唉,大總管心裏歎氣,這宮裏有老嬤嬤專門負責指導後妃的**,偏這皇帝寵男人,沒人教,也難怪皇帝召見自己。
露出一個諂媚的笑容,安成道:“不瞞陛下,這個奴才還算知曉此中技巧。”
“哦,這還有技巧?”皇帝來了興趣,“什麽技巧,快說來聽聽。”
安成見皇帝來了興趣,知道自己獻媚的機會來了,若是借此機會把當今的皇帝哄好了,那自己就還是當年威風八麵的大總管。
“陛下,這個嘛,要這樣……這樣,還要……這樣,總之,急不得,要一步一步來。”
皇帝托著下巴,瞪著眼道:“這麽複雜,不能簡單點嗎?”
安成苦著臉搖頭,“陛下,這已經很簡單了。”
皇帝聽了安成的話,若有所思,忽然問:“那他要是不從,怎麽辦?”
不從能怎麽辦,都已經把人強幸了,霸王硬上弓的事,哪朝帝王沒幹過。
心裏想的,嘴上可是不能隨便說,安成笑道:“瞧,陛下,您這麽快就把奴才忘了,奴才可就是幹這個出啊。這男子也有子烈的,交到奴才手裏,自然有辦法令他乖乖聽話。”
皇帝擺手,道:“那個回頭再說,你再說點增加樂子的。”
“遵旨。”安成高聲唱喝。
“……”安成也不顧規矩禮儀,指手劃腳地給皇帝講解著,皇帝點頭如搗蒜般聽著。
安成興奮地告訴皇帝,還有很多好看的冊子和畫本,可以看看,裏麵有很多花樣和稀奇古怪的姿勢,皇帝聽聞兩眼放光,恨不能馬上就讓這奴才獻出來。
天色漸晚,皇帝命人把膳食直接送到禦書房,屏退了伺候的宮人,皇帝給了安成一個天大的恩典,命其陪自己用膳。
安成受寵若驚,叩頭謝恩,當然,進膳時,會再擇些荒花樣說給皇帝聽。
皇帝心花怒放,原來這男男一起,還有這麽多門道講究,朕是要多多研習一番。一想到在賀蘭驄體裏,得到的極致愉悅,皇帝不勝唏噓,忽然發現,自己的體竟然起了反應。
那天,在聖武帝跟前一直不冷不的大總管安成,不知何故被天子召見了整整多半天。
那天,當今皇帝非常高興,龍顏大悅。
那天,伺候的宮人發現,平時很少笑的皇帝,那天笑得非常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