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午名柔聲道:“最近我已經有了主意,我們可以去找那些被劫奪鏢銀的眾多鏢局,聯合鏢局,有了勢力,再來找他們算賬。”

金玲玲低頭卻半響無語,她輕聲歎道:“我看,算了吧,這仇還是不要報了,我們沒能力,唉,隻能對不起死去的爹爹了。”

甄午名聽了卻很是納悶,這仇恨何時在她的心中消除的無影無蹤了?

他問道:“我答應幫你,不會食言,再說我已經有了計劃,我們一定有勝算,真的,我沒騙你。”

金玲玲靠在他身上,卻笑道:“我知道,可是,可是我不想為了仇恨再失去你,並且,並且我,我。”

她說到一半,臉色緋紅,一臉的嬌羞之態,甚是迷人。

甄午名道:“怎麽了?有話就說,你放心,我這次已經想好了計策,不會失敗的,我們不是沒希望為江湖除害的。”

金玲玲道:“我,我,我已經有了,我不想我們的孩子一出生就沒了父親,所以,我不想你有任何閃失,這仇不報也罷了。”

甄午名睜大了眼睛,簡直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他驚喜道:“你說什麽?你剛才說什麽?你有了孩子?是我們的孩子?”

金玲玲嗔道:“你真混蛋,不是你的還會是誰的?”

甄午名跳了起來,高興的手舞足蹈,簡直就像是一個孩子一般。

他高聲叫道:“太好了,我就要快做爹爹了,我要做爹爹了。”

這本就是一件喜事,他又怎能不高興呢?

他這才明白,怪不得金玲玲最近這麽愛吃酸的,原來是懷了他的孩子,他這才懂了,為什麽金玲玲會突然放棄仇恨,因為這世上再也沒有比自己的孩子重要的了。

她那裏能忍心為了報仇,而再犧牲自己的丈夫和孩子,一個女人的仇恨再大,為了孩子和自己的愛人,也不得不放下這仇恨,為孩子著想了。

金玲玲嗔道:“看你,簡直還像個孩子,我隻是感覺到我懷孕了,老是想吐,老想吃酸的,所以我估計我有了。”

甄午名輕輕的拉住她的手,柔聲道:“你別亂動,以後你什麽也別做,什麽也不要動。”

金玲玲道:“傻瓜,才一個多月而已,就這麽緊張。”

她雖然輕聲嗔罵,但她的心裏卻比她手中的冰糖葫蘆還要甜,因為一個男人在乎她,在乎他們的孩子,那就證明深愛著她,看到甄午名這麽緊張,她就知道她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了。

甄午名道:“我們給他取個什麽名字好呢?取個什麽名字呢?”

金玲玲道:“才一個多月,要生還早著呢。”

甄午名道:“我明天帶你去看大夫,以後我多多打獵,多給你買些好吃的,好好的補補身子。”

金玲玲道:“我沒事,不用去看大夫,看你這麽緊張,我沒事的,以後我們不要報仇了,我已經失去了父親,我不想為了報仇,再失去自己的丈夫和孩子,我可不想做寡婦。”

甄午名笑道:“是,老婆大人說一是一,說二是二,我隻聽你的。”

金玲玲幸福的靠在他的肩頭,也許,這個時

候的女人才是最幸福的。

也許,這世上隻有愛才能化解恨,也許,女人最在乎的是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家庭,有了家庭,有了孩子,即使天大的委屈她們也一樣能忍受。

這世上最偉大的愛就是母愛,最純潔的愛還是母愛,最無私奉獻的愛還是母愛。

正當甄午名和金玲玲陶醉於愛河之時,但發生的一切事情總是會令人憤怒。

本來他們為了孩子真的會放棄仇恨,也許即使不放棄仇恨,要報仇也要等到孩子大了,最起碼也要過去二十幾年,也許再過這麽多年,這仇恨也早已隨著時光而被衝淡。

可是,他們即使想放下仇恨,平平淡淡的生活,但卻有人不這樣想。

一個殺了別人親人的人,若是不把被他殺死人的親人,朋友,妻子,兒女斬盡殺絕,即使睡覺也不會安穩,江湖上的人殺人總喜歡斬草除根,否則就會後患無窮。

忽聽院中有人狂笑,這一陣狂笑笑的人的心都要碎了,敵人終於來了!

甄午名雖然很小心,但卻也早已被人看到,隻是沒有人跟蹤罷了。

這些人沒有跟蹤,但大體的方向卻是知道了,早有人密報五行教,五行教得到消息,那裏能夠輕易的放棄自己的仇人。

所以,他們早已暗中搜索這個大山,終於找到了這個地方。

甄午名心中一沉,他最擔心的是自己的妻子和未出生的兒子。

他跳起來,沉聲道:“玲玲,你不要動,我出去看看。”

金玲玲柳眉倒豎,這仇恨又早已湧上心頭。

她拿過自己的柳葉尖刀,怒喝道:“這些狗賊,我們和他們拚了!”

甄午名剛想出去,就聽有人大聲道:“甄午名,金玲玲,今日就是你們的死期,來人,放箭!”

原來,他們這些人怕他們逃脫,早已設好埋伏。

隻聽到一陣弓弦響動,無數支箭雨點一般的灑向了這小小的茅屋。

這還沒有什麽,這箭射到那裏那裏就著火,這射的是火箭!

片刻之間,這茅草小屋早已火焰衝天,烈火炎炎了!

金玲玲驚道:“甄大哥,怎麽辦?怎麽辦?”

甄午名沉聲道:“不要慌,我們殺出去!”

他脫下衣衫,把衣衫在清水裏浸濕,然後一抖手,屋裏一張桌子早已飛了出去,就在桌子飛出去的瞬間,他卻是衝天而起,在屋頂上跳了出去!

隻聽叮叮*一陣響,這桌子早已被射成了了刺蝟!

可等眾賊人仔細一看,卻發現被射死的卻是桌子。

就在那一瞬間,甄午名也早已跳出了火海,就在他們一愣之間,甄午名已經放下了金玲玲,迎麵撲向了弓箭手!

隻見白光如閃電一般的一閃,一閃,這圍在四周的三十多名弓箭手早已被消滅的幹幹淨淨!

沒有人能想到,甄午名的刀竟然是如此的快,也沒有人能看到,他怎樣把別人劈死的,但等看到時,弓箭手早已死於非命。

甄午名殺完弓箭手,輕輕的扶住了金玲玲柔聲道:“玲玲,你沒事吧?”

金玲玲道

:“我沒事。”

為首的兩個人見了這如閃電一般的刀法,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小小的茅屋四周除了死去的二三十人弓箭手之外,最起碼還有五六十人之多,為首的是兩個年輕人,手拿寶劍,滿臉冷漠之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五行教的左右護法,吳莫讚,吳莫揚兄弟二人,這二人接到密報,這才帶人趕來劫殺。

他們已經不敢小窺甄午名,因為木木道人就是追殺他們而死,究竟是怎樣死的,至今還沒有人知道,但他們那晚見過甄午名的快刀,心中也有所忌憚。

這才打算把他們困住,一把火燒死或者熏暈,然後再捉拿就輕而易舉了,可也沒想到,甄午名聲東擊西,最後又閃電一般的速度,殺了弓箭手,他們心中更是驚異。

甄午名冷冷的道:“你們究竟是什麽人?”

吳莫讚道:“我們乃是五行教的左右護法,我是吳莫讚,那是我弟弟吳莫揚。”

吳莫揚冷笑道:“小子,你是不是就是快刀甄江的後人,那個甄午名對嗎?”

甄午名傲然道:“不錯,正是,你們究竟想做什麽?”

吳莫揚道:“很簡單,我來問你,金百勝究竟在那裏?他是死是活?”

金玲玲淚水不由得又差點滑下,她怒道:“你們這些惡賊,我爹爹已經死在你們手,我正想殺盡你們這些狗賊為爹爹報仇,沒想到你們送上門來,拿命來!”

吳莫讚大笑道:“果然不出所料,金百勝果然死了,很好,很好。”

吳莫揚道:“你這小妞還挺辣,莫非隻要和男人睡過覺的女人,都會變成潑婦不成?”

吳莫讚卻笑道:“二弟,這你就不懂了,女人是越辣越有勁,那晚上男人才會舒服銷魂呀,你看看我們少幫主至今對她還念念不忘,可見越是潑辣的女人,就越是好玩了,哈哈哈哈。”

金玲玲臉色通紅,怒喝道:“你,你們,簡直無恥。”

甄午名安慰道:“玲玲不要生氣,狗嘴裏那裏能說出好話。”

吳莫揚道:“我再問你,是你殺了木木道長嗎?”

甄午名大笑道:“不錯,隻因為木木是塊破木頭,而我是個砍柴的,一見到木頭就想砍,所以就把他當作木頭砍死了。”

這二人上下仔細的打量了甄午名半天,仿佛自己聽錯了一般。

吳莫讚道:“你能殺的了木木道長?”

甄午名道:“他也沒什麽了不起,你們若是還不想死,現在走還來得及。”

吳莫揚道:“很好,看來這快刀秘籍果然在你手,快把秘籍交出來,然後滾的遠遠的,我們弟兄來隻是為了抓這丫頭,與你沒關係,把秘籍交出來。”

甄午名問道:“你們為何不能也當作沒見到她一般呢?為何要斬盡殺絕呢?”

吳莫讚哈哈一笑,就好像甄午名所說的話簡直是笑話一般,他沉聲道:“金百勝死在我們手,俗話說,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她要想活命萬難,雖然我們少幫主對他有情,但也難以保住她,因為這個世上隻有死人才是最可靠的,也隻有死人才不會報仇,你明白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