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關孩子,郊外賽馬

“什麽?”薛嵐萱一片錯愕的轉身看向他,瞳仁裏盡是訝異,她原本想說她想睡覺了,沒想到卻聽到這麽一句意外的話?

“你不想給本王生孩子麽?”顏瑾黎以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傷心的問?一想到那日妙棋回自己的話,心裏還是介懷?

薛嵐萱咬了下唇瓣,心裏很是委屈,那日的事如一顆刺紮在心頭,若非他提起,她都要忘了?

“我還小,還不想懷孕?”薛嵐萱低頭說道,說完抬頭看向他,清澈的眸子直接對上他的雙眸,帶著幾分期待的說:“你不是也說,現在是特殊時期,不能對我太好讓人懷疑我嗎?如果我懷孕了,豈不是更加讓人疑惑?”

顏瑾黎點頭承認,但卻依然堅持自己的想法,“你放心,若你有了身孕,本王會打點好一切,絕不讓人傷我妻兒分毫?”說完,邪魅的一笑道:“再說,若是你懷孕了,母後也會很喜歡?即便日後出了什麽事,也會顧忌著孩子不是?”

“話是這麽說,可我真的不想這麽早懷孕,我都不敢想象,我懷孕會是個什麽情況?”雖說在現代她有二十來歲,可到底隻是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對懷孕生子之事全無概念,更何況,這具身子隻有十六歲,放在現代還是未成年,她真的不敢想象,自己若有了孩子,會是怎麽個手忙腳亂的樣子?

顏瑾黎瞧著她堅決的態度,便也不再勉強,想著也許過些日子再說這事效果會好些,畢竟事情太多突然,或者,自己可以來個先斬後奏?u72l?

“好,此事容後再議?今日你也累了,早些歇息,嗯?”顏瑾黎說完,將唇湊上去,在女子的額頭落下一吻?

薛嵐萱點頭,閉眼應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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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光甚好,楓葉火紅火紅的,一大片一大片的很是惹人注目,郊外,河水清澈見底,遊魚暢快淋漓的遊著,自由自在,如天際翱翔的鳥兒交相輝映?

微風習習,很是涼爽舒適,湖畔,薛嵐萱直接坐在草地上雙手抱膝看著周圍的景致,顏瑾黎從憐雪手裏拿過水袋遞給她,薛嵐萱微微一笑,拔下塞子喝了口?

“謙禹怎麽還沒來?他不是爽約的人啊?”薛嵐萱順手將水袋遞給他,問?

“許是路上碰到什麽事了吧?”顏瑾黎仰脖喝了口,“嵐萱,本王有一事不明,你出身皇家,為何不會騎馬?”

薛嵐萱臉色一凝,起身,踱步踏在草地上,留給他一個背影,黯淡著反問:“誰說皇家的人就一定會騎馬?”

顏瑾黎點點頭,表示默認,聽她的口氣略顯不悅,恨不得打自己一個嘴巴,怎麽平日裏說話謹慎,現在卻傻蛋似的提及她的公主身份,不是給她添堵麽?

這樣想著,顏瑾黎立即闊步追上去,長臂一伸,從背後抱住她,討好的一笑道:“怎麽,生氣了?不氣了好不好?”他可不敢惹她生氣,難得這丫頭這兩天心情不錯,若是不小心惹她生氣,保不定今晚被她從縈碧園裏趕出來?

薛嵐萱見他這般屈尊,低頭一笑道:“沒有,原是我的錯,不說這個了好不好?”靜怡公主的身份連她都不想要,更何況是他了?自從前幾日下定決心好好和他過日子時,她便想忘記自己公主的身份,若是自己跟他說,她不是真正的靜怡公主,想來他也不信吧,倒難為他肯這般小心翼翼的想要避開這個話題了?

眼角的餘光瞥到不遠處牽著馬走過來的人,顏瑾黎把懷中的女子鬆開,道:“謙禹來了?”

薛嵐萱抬眸望去,竟看到韓謙禹身著一襲淺藍色的錦衫風度翩翩的走過來,墨發飛揚,可見他身體已然痊愈,隻是,他身邊的那個穿白衣的女子是誰?

將視線移到身旁的顏瑾黎身上,以眼神問他?

“她是慕容飄雪,慕容世家的掌上明珠,自幼與本王和謙禹相識?”顏瑾黎知曉她在想什麽,怕她誤會,立即獨善其身,補充一句,“她喜歡謙禹?”

以前他也不知飄雪的心思,還是謙禹受傷後他才知道的,不過,自己也欣慰些?謙禹大病一場,這丫頭又閑不住,這才想著出來陪他們散散心?雖三人可以同以前在軍營的時候一樣相處,可到底現在時過境遷,想來他覺得孤單影隻,為避嫌,才找的飄雪吧,又或者,是飄雪主動找上他的,這自己就不得而知了?

薛嵐萱瞧著他辯解的急切樣子,忍不住一笑,“我看出來了?”說完,上前走過去,揚唇一笑道:“謙禹,你來遲了哦?”

顏瑾黎唇角漾著細碎的笑紋,邁著優雅的步子上前,與薛嵐萱並肩而立?日嵐了人?

“飄雪見過平南王爺、平南王妃?”慕容飄雪莞爾一笑,微微妾身道?

薛嵐萱愣了下,一時忘記了古代的尊卑有別,竟不知如何開口,倒是顏瑾黎司空見慣,大方得體的一笑,道:“這是在郊外,飄雪不必拘泥於禮節?”

“是?”慕容飄雪低眉一笑道?

薛嵐萱微微含笑的看著麵前的女子,隻見她眉如墨畫,黑葡萄般的雙眸溫柔如水,當真人如其名,如世間潔白的一片飄雪聖潔高貴?

“你好,我叫薛嵐萱,你可以叫我嵐萱?”薛嵐萱揚眉一笑道?

慕容飄雪有些受寵若驚,心下有些不安,訕訕的點點頭,這三個月來,她在上善寺祈禱,卻也聽聞平南王爺娶陳國公主的事,隻是沒想到王爺竟會帶王妃出來?

今日韓謙禹派人到慕容府邀她出來郊遊,原來,是為了應邀?她是該喜?還是該悲?喜的是,他找的人是自己,而非她人,悲的是,自己隻是一個陪襯而已?

“飄雪,嵐萱不是外人,不必拘謹?”正當慕容飄雪感懷時,耳畔傳來韓謙禹溫潤的話語,隻好再訕訕的的笑了下?原本還疑慮他們三人之間微妙的關係,現在想來,的確不是自己多心,謙禹他,似乎和平南王妃很熟?

薛嵐萱衝韓謙禹一笑,再看向慕容飄雪,道:“對啊,謙禹說的對,本來就是出來散心的,拘謹了反而辜負了這般美好的秋光了?”

顏瑾黎也笑笑附和著說:“是啊,都不是外人,飄雪,嵐萱她雖是本王的王妃,但是極好相處的?”

“是,王爺說的是?”飄雪立即莞爾一笑點頭道?

“表哥,等久了吧,本王想著你有嵐萱相陪,就把飄雪給叫了出來?”韓謙禹簡略的說了下?

薛嵐萱立即開心的說:“人多熱鬧才好玩嘛?”雖說對飄雪的到來有些意外,但心裏還是欣喜的?

顏瑾黎伸手輕拍了下她的肩頭,附和著點頭笑笑?“本王記得,飄雪頗善騎射,今日倒能一看了?”

“王爺說笑了,飄雪的雕蟲小技怎能入王爺法眼?倒是王妃才貌雙全,飄雪羨慕還來不及呢?”飄雪立即謙虛著說?

“好了,不是說要賽馬嗎,說這些客套的反而見外了?”薛嵐萱不以為然的插嘴道,瞧著顏瑾黎命憐雪他們牽過馬來,微微一笑,繼續說:“我呢,不會騎馬,就看你們三個表演嘍?”

聞言,顏瑾黎寵溺的點了下她的鼻尖,道:“你呀,這世上隻有你敢差遣本王和謙禹了?”

薛嵐萱則不以為意,這哪是差遣了,就算自己不說,也是他們三個賽馬啊?

“我不會騎馬,你忍心讓我跟你們賽馬跌下來麽?”薛嵐萱抿唇一笑道?

瞧著她眉梢眼角的笑意,顏瑾黎會心的一笑,似乎,真的回到了從前,原以為這是奢侈,沒想到真的成真了?

“禹,本王看看,你數月未騎馬,騎術是否還如以往一般精湛?”顏瑾黎接過一匹彪悍的棕色寶馬,笑說?

韓謙禹微微一笑,也接過馬韁繩,翻身坐了上去,瞧了眼周圍的景致,道:“表哥,你不說,本王還真忘記本王有數月未暢快的賽馬了,這樣吧,先繞著這湖跑兩圈?”

“好?”顏瑾黎爽快的應了聲?說完,好帥氣的翻身上馬,含笑的看了眼馬下的薛嵐萱?

“飄雪要來麽?”韓謙禹看著他們夫妻二人恩愛和美,既開心有感傷,眸光一凝,看向身旁的慕容飄雪問?

慕容飄雪莞爾一笑,道:“不了,你們倆個先去吧,待會兒我和平南王妃一起?”

“好?”韓謙禹應了聲,拿起韁繩就要騎馬?

薛嵐萱走向飄雪,衝她友善的笑了下,道:“都說了,叫我嵐萱就好,他們大男人賽他們的馬,我們去那兒坐坐?”

“好?”慕容飄雪點點頭,與她並肩走向離湖畔遠些的一排楊樹下?

雙手抱膝,薛嵐萱半含笑的看著遠處意氣風發的男子,感覺從未有過的滿足?

慕容飄雪也坐在她旁邊,視線隨著策馬的男子移動,再看了眼身邊的女子,隻覺得自己很是卑微?既沒她高貴的出身,又沒她那麽幸運,得到平南王爺的垂青?

“飄雪,你跟謙禹認識許久了吧?”薛嵐萱首先開口,打破了二人周遭的沉寂?

慕容飄雪點點頭,沉悶的應了個嗯,抬眸看向薛嵐萱,道:“我和禹王爺自小相識,王妃似乎與禹王爺很是相熟?”京城人人都知,陳國靜怡公主於八月初到金國和親,而禹王爺在三月前便昏迷不醒,醒來也不過十日,可她眼睛看的真真的,似乎他們彼此相熟,不然禹王爺不會叫她的閨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