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你服騙我?

薛嵐萱輕抿唇,搖搖頭道:“不是,是孟佩欣?”她也覺得蔣蕾的可能最大些,那日,不就是她揭發自己懷孕的事嗎?而且,看她鋒芒盡斂的樣子,就知道她心思最重,也正因為此,她才要好好調查這件事?

“什麽?是她?”顏瑾黎不禁驚訝的出聲,眼底,是濃濃的不可思議,孟佩欣一向心思最淺,沒想到竟是她?

薛嵐萱用力的點點頭,雙手伸開,無奈的聳了下肩,這件事已經讓映梅覓露出去調查了,而且,她聽映梅說,做這種事不是孟佩欣的風格,那天她送香囊的時候,也沒有絲毫異樣,她相信,以映梅的辦事能力及眼光,她定能瞧出些蹊蹺來,這也是她為什麽等過兩天調查清楚再決定怎麽處理這件事的原因?

“不行,這件事本王來處理?”顏瑾黎直接不容否決的說,她現在身子不適,還是初次有孕,正是不穩定的時候,勞心勞力的操心這種事隻能有害無益?

“不行,這件事我一定要弄清楚?”薛嵐萱亦不退步,異常堅決的說?

“聽我的,本王會處理好這件事,你安心養胎?”他知道她很聰明,能擺平這件事,可是,他真的不想她費心思在這些事上?孕婦最忌憂思,更何況現在,她還動了胎氣?

薛嵐萱哪裏肯這般輕易的放手,她早想好了,這件事她處理最好,女人之間的戰爭她避免不了,可若是因為自己被趕出王府,更加對自己心生怨恨,若是搞出自己當過細作的事來,自己真的就麻煩大了,倒不如以柔克剛,她就不信,後院那四個女人親如姐妹,一條心的要自己孩子的命,再說,即便是親姐妹,在這深宅大院裏共侍一夫也不可能沒有嫌隙?

“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自己,可是,這件事,我一定要弄個明白?”隻有弄明白了,才能知己知彼,日後才能很好的避開危險?

“聽話,你好好養胎,本王一定不會讓人傷你分毫?”

“我就不,你能護我這一次,那下一次呢?若是你不在王府,我要怎麽避開危險?你總不可能分分秒秒的陪著我吧?”薛嵐萱一激動,說話也跟著激動起來,快的像是說快板?u72l?

顏瑾黎微蹙劍眉,忙上前安撫她,大手箍住她的雙肩,深邃的眸子折射出一股柔和的光芒,性感的薄唇微微揚起,唇畔掛著淺笑,“說這麽快,也不怕咬了舌頭?聽話,這種事本王來處理,我不想你和那些女人有什麽來往?”他和她們相處了有兩三年,時間最短的也有將近兩年,她們的心思自己再清楚不過,任誰都有心思毀掉這個孩子,隻是膽量和心姓不一樣,記恨的程度不同,看來,他得盡快處理這件事了?

“我不管,反正這件事我要親自處理?”薛嵐萱說完,貝齒輕咬著下唇低下了頭,她在王府,不可能和一直避著她們,既然躲不過,倒不如勇敢的麵對?

顏瑾黎心裏不禁納悶,今日這丫頭怎麽這麽倔?平時瞧她乖巧聽話,怎的今日卻這般執拗?以前倒真沒看出來?

薛嵐萱觀察著他的反應,見他猶豫不決,輕咬了下下唇,立即身子一軟作勢就要倒下去,無力的抬起手臂撐著前額,隨著身子往下倒去,櫻唇微微開啟著說:“我,我不跟你說了,我累了?”她原本想說,我不舒服,或者是,我肚子不舒服,可轉念一想,覺得有些假,話到嘴邊立即改口?

出神入化的演技,果然讓顏瑾黎中招了,立即扶著她的雙肩放她躺好,急急地問:“怎麽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這個時候,薛嵐萱很想點頭,說自己不舒服,可她知道,這話一出,肯定會引起他的懷疑,她可不想再跟他爭執下去了?

終於,她還是忍著爆笑的衝動,伸手拉了下身上的大紅底繡五蝠捧雲團花的錦褥,有氣無力的衝他說:“沒事,我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那你歇著,本王叫人給你看看?”麵露擔憂的說完,顏瑾黎就起身衝著外麵喊:“憐雪,去找大夫來???”

這話剛落,餘音未了,忽的手臂被人抓住,順著手臂看過去,心頭隱隱覺得不對勁?

薛嵐萱眸光一閃,立即鬆開手,意識到自己剛剛過於急躁,剛準備開口說,她沒什麽事,休息一下就好了,便看到男人俯身邪笑的看著自己,眸光更是複雜,薛嵐萱知道,他看穿了?

“主子,出什麽事了?”憐雪火急火燎的跑進來,瞪大了眼珠子看著自己的主子絲毫不著急的樣子,不禁納悶,剛剛聽主子的吩咐,像是有十萬火急的事,咋的現在卻這麽悠閑?

顏瑾黎沒好氣的看了眼被子下的女子,再看向不遠處的憐雪,歎口氣道:“沒事了,下去吧?”

“哦?”憐雪雖心裏疑惑不減,但還是應了聲,退了出去?

薛嵐萱瞧著憐雪離去的背影,忽的頭頂一團陰影壓過來,立即翻身,一扯被子蒙住自己的頭?原本還想著借此機會讓他答應自己,誰知道竟在這個關頭露餡了?

隻覺得身子一涼,身上的被子被人強扯了去,耳畔傳來男人戲謔的話語,大有一副秋後算賬的姿態?

“不舒服?是真的不舒服,還是假的不舒服啊?”說著,大手便伸向女子的腰間,作勢要撓她?

剛剛那一刻,他真的以為她身子不舒服,直到她著急的抓著自己的手臂時,便知道她是裝的,那力道,絕對不亞於平時的力氣,再加上她馬上鬆開時心虛的樣子,就更加肯定了?

腰上的大手肆無忌憚的為非作歹著,薛嵐萱忍不住咯咯的笑起來,“你欺負我,你,你知道我怕癢,你還撓我?”薛嵐萱邊往床裏側翻滾著身子邊叫著?

“還敢不敢騙我了?死丫頭,害我白擔心一場?”顏瑾黎邪笑著,像隻大灰狼盯著逃竄的小綿羊似的,傾身上前再去撓她?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她最怕癢了,尤其是腰部,最敏感了?

女子的聲音宛如天籟,清脆綿延,悅耳動聽,顏瑾黎整個身子躺在**抱著女子低低的笑著,“丫頭,你為什麽非要自己處理這件事?”在女子的唇畔上落下一吻,直接躺在她身邊?

薛嵐萱聽出了他話裏退讓的意思,立即翻身,雙眸欣喜的問:“你同意啦??”

“本王不同意還能怎麽樣?”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想著,他真是被她打敗了?

“嘻嘻,我就知道你會同意?”薛嵐萱沒皮沒臉的賠笑著說,她早想好了,若是這招不行,就想下一招,她要想做的事情,變著法子也要做到?更何況,他還是自己的丈夫,對自己寵溺疼愛的人?

“你說說,為什麽非要自己處理?”顏瑾黎伸手,揉捏了下她的臉頰笑問?

薛嵐萱微微一笑,“瑾黎,女人的心思我比你看得清楚,相信我,我能處理好這件事?”

“我信你,隻是,我還是認為你少操心比較好?”顏瑾黎歎口氣,雖然他同意了,但還是覺得有些不妥?

女一不自?“你放心,反正我閑著也是閑著,正好拿來消遣一下?”薛嵐萱調整了下姿勢,道:“我知道,那些女人有的貪圖你的權勢,有的是真的愛你,還有的,是貪圖你的美貌?”

顏瑾黎撲哧一聲笑出來,眼底盡是寵溺的揉了下她的秀發,“還美貌?打趣我呢?”他一個大男人竟被她說成貌美,真是服了她了?

“呃,貪圖你的皮囊行了吧?”薛嵐萱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繼續道:“我和你一樣,懷疑有人借孟佩欣的手陷害我,若是事情敗露,可以一箭雙雕,所以,我才想著深究這件事,我知道,你會保護我,可總有鞭長莫及的時候,我要學著保護自己,最起碼,不能把人逼急了?”俗話說,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是女人,人心難測,她必須學會周旋?

“可是,她們都不是省油的燈,你確定你能應付得了?”顏瑾黎含笑的提醒道?

薛嵐萱水眸一眨,直接問:“你覺得,我是省油的嗎?”

一時間,顏瑾黎竟不知該怎麽回答,是省油的?還是費油的?

薛嵐萱瞧著他不說話,竟認真的琢磨起這個問題來,不由撲哧一笑,她隻是隨口問問,沒想到他還當真了?

“好啦,我隻是隨口問問,你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的?”薛嵐萱櫻紅的唇瓣漫著淡淡的笑,眸底盡是淺笑?

顏瑾黎伸出長臂,讓她枕在自己臂彎裏,用一隻手整理了下稍淩亂的衣袍,道:“好,這件事我不插手,不過,若是有什麽事你應付不了的,交給我處理?”

“嗯,我絕對能應付得了?”薛嵐萱唇瓣含笑,信心滿滿的說著,眼眸好柔和的看著上方,揣測人的心思,她還是有些本事的?

二人陷入了沉寂中,靜靜的享受這份靜謐的時光,看著流雲憐雪進來盞燈,這才起身看了眼外麵的天氣,發現竟全黑了,立即一咕嚕起身,瞪了眼身邊躺姿優雅的男人,示意他趕緊起來,抬腳越過他就要下床去?

“主子,王妃,晚膳好了,另外,賀公子開得藥也煎好了?”憐雪將屏風上的雲霞五彩帔肩拿下來給薛嵐萱穿上?

“哦,我知道了?”薛嵐萱瞥了眼**的顏瑾黎,見他坐起來了,不由扁了下嘴?

顏瑾黎走到她身後,大手攬過她的肩膀,問:“冰泓他明天會來吧?”

“嗯,他走時說,每天上午都會給我把脈,然後留下一天的藥讓人煎?”說完,薛嵐萱走到梳妝台前坐下,侍弄了下自己頭發?

顏瑾黎放心的點點頭?踱步走到她身後,長指劃過她烏黑的秀發,柔順而飄逸,如織錦般奪人眼球,煞是好看,不由心裏一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