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心計欺上細作王妃

驚魂未定的看著屋裏的一切,視線再次回到自己的身上,渾身酸痛無力,看著身上的被子,目光空洞而茫然,不管是誰替她蓋上的被子,都無所謂了,手肘撐在**,薛嵐萱試著起身,渾身卻酸痛的使不上一點氣力,緩緩的掀開被子,將**的衣服胡亂的套在身上,就要下去沐浴。舒歟珧畱

雙腿一軟,腳剛著地,整個人便栽在地上,悶哼一聲,痛苦的捂著手肘爬起來,守在外麵的采煙芸惜聽到裏麵有動靜,立即不顧一切的衝了進去。一夜難眠,二人都帶著黑黑的眼圈,眉間的擔憂更是顯而易見。

瞧見床邊的薛嵐萱吃力的往上爬,二人大呼一聲,立即箭飛般的衝過去扶起她。

“公主,你——”看到薛嵐萱身上若隱若現的紅痕,芸惜驚呼一聲,立即掩嘴,和采煙一同將薛嵐萱扶起來。

采煙甚是心疼,卻也知什麽該問什麽不該問,這個時候談及昨晚的事,無異於在傷口上撒鹽。

“公主,你這是要——”

薛嵐萱的手臂搭在二人的手臂上,咬牙忍著下身傳來的疼痛,弓著身子往裏麵的浴池走去,有氣無力道:“我要沐浴,扶我過去!”

二人扶著她到了浴室,不免有些擔心,這個樣子的她真的讓人很不放心。

“公主,奴婢伺候你沐浴吧!”

“扶我下去就行!”薛嵐萱衝她擺擺手,芸惜幫她褪下身上的衣服,看到她身上的紫青色的痕跡,不由心驚肉跳,捂著嘴生怕她哭出來。

公主哪裏受過這種委屈?可是,這件事又能怪誰?公主沒錯,王爺沒錯,沈公子也沒錯,可是為什麽事情會發展到這步田地?

泡在水裏,芸惜將精油滴在水麵上,薛嵐萱靠在浴池壁上,雙手平放在上麵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采煙,我不想呆在這兒了,你去收拾一下,我們回縈碧園!”薛嵐萱沉思了片刻,意外的開口。她想,他應該不想見到自己吧,而自己,還有何臉麵麵對他?

縈碧園的大殿及主臥被燒,經過一個月的整修,早已恢複如故,隻是因為沒有人的緣故,較這裏冷清許多。

“公主是要回縈碧園?”采煙不確定的問。

“對,我們三人一起回去,我不想在呆在這兒了,你們去收拾吧,不用守著我,我沒事!”說著,薛嵐萱的身子往下移了下,將手臂浸在手中,隻留下頭露在水麵上,眉眼間盡是疲憊!

芸惜不放心的看著她,生怕她想不開,采煙偷偷地用手戳了下她的手臂示意她出去,隻好出去,“公主,你的衣服我放在屏風上了!”

“我知道了,你們出去吧!”薛嵐萱撩起一潑水灑向自己的臉上,拿著毛巾狠狠地擦著自己的脖子、胸口,試圖抹去那些恥辱的痕跡。

昨日種種浮現眼前,薛嵐萱心灰意冷,猛地一頭浸在手裏,她不能再多想了,她要洗|腦,她要忘記一切,忘記一切恩怨情仇,忘記一切煩惱!

水麵上間斷的冒著水泡,水下的人玉骨冰肌,若隱若現,墨黑的長發浮在水麵上,水下,薛嵐萱緊緊地捂著嘴,眼睛一眨一眨的,卻始終忘不了昨日之事,麵色糾結而痛苦的憋著氣。

“王妃——”

這一幕,被剛進來的憐雪看到,不禁大呼一聲,以為她要尋短見,立即下去把她救上來,主子在涼亭酗酒,王妃卻在屋裏尋短見,事情為什麽發展到這個地步?為什麽要讓每個人疲憊不堪?

嘩啦一聲,薛嵐萱從水下冒出頭,一把抹去臉上的水喘著大氣,迷惑的看著作勢下水的憐雪,訕訕的不知該說什麽。

“你怎麽來了?”薛嵐萱麵色沉靜而疏離的問。

憐雪見她沒有尋死之心,不由鬆了口氣,“奴婢擔心王妃就來看看!”

薛嵐萱一臉淡漠,“我沒事,你出去吧!”

“還有事?”薛嵐萱麵無表情,冷漠的問。水汽氤氳,她渾身卻散發著冰冷疏遠的氣息。

憐雪看著她心如死灰的樣子,心裏更加迷茫,猶豫了片刻,最終忍不住開口,“王妃,主子在外麵吹了一夜冷風,喝了好多酒,主子千金貴體,奴婢勸了許久都——”

不等她說完,薛嵐萱麵無表情的打斷她的話,“你想要我去勸他?”

“還請王妃憐愛!”憐雪誠懇的祈求,即便她心裏不願求她,可看到主子那樣傷痛買醉,她卻束手無策,整個王府裏,恐怕隻有王妃一人能做到!

“他的事與我無關,你出去吧!”

“王妃,奴婢求——”

“出去!!”薛嵐萱痛苦的抱頭大叫,她真的不想聽到任何他的消息,生怕她心軟想要原諒他,為什麽他對自己這麽惡劣?他怎麽可以這樣?為什麽不給她一個開口解釋的機會?她真的不值得他多給自己一點點的信任嗎?

從來沒見薛嵐萱生這麽大的氣,憐雪無力的垂下頭,歎口氣不甘心的離開浴室。

從浴室出來,穿上芸惜準備好的衣物,環視了一眼沁園的臥室,最終提腳邁了出去。

出了這種事,想必他們已經回不到從前,這樣分開也好,最起碼會讓兩個人都好過些!

“公主!”身後,采煙芸惜不知何時冒出來,薛嵐萱落寞的回頭,披散著濕漉漉的頭發,發梢還滴著晶瑩的水珠,茫然的看著二人手裏的包袱,不由感傷的斂眉,淡淡的開口:“都收拾好了?”

“嗯,都收拾好了!”采煙看了眼手裏的包袱道,其實也沒什麽好收拾的,在這兒住了不過兩個多月,除了一些貼身衣物也就沒什麽好收拾的!

“走吧!”不再留戀的轉身,三人一前兩後相繼出了臥室。

“王妃,您這是要?”沁園門口,俞衝範庚二人聞風趕來,攔住薛嵐萱的去路,生怕她一走了之。如果她要強闖,他們二人恐怕無法阻攔!11pbk。

“你們兩個也要攔我?”薛嵐萱微蹙黛眉,臉色發白

“王妃,沒有主子的命令,奴才不能放王妃離開!”範庚一板一眼的說,雖然顏瑾黎沒有明說,他們卻知道這就是主子的意思。主子是絕對不允許王妃離開王府半步的!

“我知道他不會讓我離開王府,我隻是想回縈碧園,這總可以吧!”薛嵐萱沒多少耐心,語氣也極為的不悅,跟吃了槍藥似的。

“這——”二人不得主意的相視一看,不知該如何辦,他們心裏明鏡似的,即便發生了昨晚的事,主子也不可能讓王妃離開王府。

薛嵐萱微仰頭深呼吸了下,緩緩開口,“你們清楚,他現在不想看到我,而我,也不願見到他,你們覺得我呆在這裏他會回來嗎?如果你們不想他繼續喝酒的話,就讓我離開!”

“這——”二人猶豫著,不知該如何辦,王妃說的沒錯,此時的確應該讓他們夫妻冷靜冷靜。

“放心,我隻是去縈碧園,不會離開王府,不放心的話可以讓人看著我,隨便你們!”說完這句話,薛嵐萱徑直推開二人的手臂出了園門。采煙芸惜瞥了眼俞範二人,立即跟上。

俞範二人看著她們主仆三人的背影,不由感懷的說:“王妃變了,變得冷漠了,昨天白天還好好地,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我到現在都不敢相信,王妃在陳國竟跟別人有婚約!”15111466

聞言,範庚不由苦澀的搖搖頭,“哎,誰知道,有的時候覺得王妃像是一張透明的紙,有的時候又覺得王妃是個看不透的謎!”

“哎呀,王妃都走遠了,縈碧園裏沒人伺候,讓憐雪映梅過去吧!否則主子酒醒後又要發脾氣了!”說完,俞衝便往涼亭走去。

到了縈碧園,看著園子裏的一草一木,頓覺恍然隔世,昔日她差點在此葬身火海,時過境遷,再回來,心境卻不複從前。

因為重新整修的緣故,屋裏煥然一新,卻淒冷的可怕,沒有一絲人氣。因為沒人住的緣故,整個屋子顯得特別空曠,衣櫃裏更是空空如也。

“公主,這屋裏好冷清,我去拿點銀炭來!”采煙放下包袱打了個哆嗦道。

“這屋裏沒棉被,公主,我和采煙以前住的屋子有棉被,我這就去拿!”芸惜機靈

薛嵐萱點點頭,就往床邊走,她身上還痛得很,沒有氣力也沒有那份心思再想其他,隻想好好地躺在**休息。

沒一會兒,芸惜便抱著老高的被褥走進來,個頭小的她整個人都埋在被褥後,薛嵐萱立即走過去搭把手,將被褥丟在**。

“公主,你餓了吧,我去給公主找點吃的!”一切收拾妥當後,芸惜這才想到自從昨晚回去後,她們都沒吃一點東西。

薛嵐萱躺在**,無力的衝她擺擺手,身心疲憊的閉上了眼睛,“你們去吧,我不想吃,想睡會兒!”魂魂力視上。

涼亭裏,映梅他們好不容易把爛醉如泥的顏瑾黎拖到了沁園,嘴裏時不時的囈語著薛嵐萱的名字,憐雪拿著毛巾給他擦臉,映梅則伺候他脫下靴子,處理嘔吐物。

折騰了一番,顏瑾黎終於陷入昏昏沉沉的狀態,這才鬆了口氣,將手裏的毛巾丟進身旁的臉盆裏,憐雪疲憊的扶額道:“天哪,主子到底喝了多少酒,這還是我頭一遭見主子醉的這麽不省人事!”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