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明熙伸手摟著他的脖子,整個人掛在他身上貼著他,笑的盡顯嫵媚得意,歪著頭嬌哼。

“所以,也就隻有你,在知道我是什麽真麵目的情況下,還這樣真心喜歡我,別人要是知道我這柔弱的外表下,是蛇蠍一樣的心腸,怕是有多遠躲我多遠了。”

陸引噙著笑,故作無奈:“沒辦法,誰讓我就喜歡你這樣的蛇蠍美人。”

說著他一副饒有意味的樣子打量著她,抬手在她未施粉黛卻明豔無暇的麵龐上輕輕撫著,像是在讚賞自己引以為傲的珍寶。

他悠悠道:“其實我還挺期待的,期待你什麽時候在所有人麵前卸下偽裝,到時候必定會嚇壞許多人,就像孫成昊這樣膚淺的喜歡你表象的,嘖,不知道到時候會是什麽感覺。”

他還挺邪惡的。

薑明熙樂了:“你有點壞啊陸世子,他好歹是你交情不錯的盟友,你就不能盼著他點兒好?”

陸引嗬了一聲,可怨念了:“他都想跟我搶媳婦兒了,我還盼著他好?我盼他好,然後祝他和你終成眷屬百年好合?”

薑明熙:“……”

她弱弱道:“算了,咱不說他了,再說下去,我感覺你想殺他的心都有了。”

陸引:“我現在本來就想去弄死他,你說不說都一樣,不過你說的也對,不說這晦氣玩意兒了,改日我找他,尋個借口揍他一頓出口氣就是。”

薑明熙扶額。

她索性轉移了話題,正色道:“說正事,你這幾日沒來,該是知道了我這府裏又被安插了不少精銳耳目了吧。”

陸引放開她,扶著她坐好,自己也坐下道:“嗯,本來前兩日晚上來了的,感覺到多了人潛伏暗處監視,不隻是公主府裏,外麵也是有人盯著,我擔心引起警覺給你帶來麻煩,就折了回去,摸索了兩日,才能確保萬無一失的潛進來。”

因為暫時不清楚公主府的變化,不知道她身邊是否和以前一樣,所以他也不好貿然送消息來。

薑明熙擰眉道:“裏裏外外加了那麽多人,而且都是皇帝的精銳暗衛,這是懷疑我想要探究竟了,隻是我想不通,為何他突然對我這般起疑。”

她最近,是哪裏漏了端倪?

莫非是鄭重華的死,被查出了什麽?

這件事是孟懷生親自帶著皇帝的暗衛暗中細查的,錦衣衛和禁軍隻是表麵功夫,所以,不論是陸引還是楊慶傑,都不清楚孟懷生究竟是否發現了什麽。

連柔貴妃那裏,都給不了確切的消息,隻能告訴她,甄嬤嬤沒問題。

這個時候皇帝讓甄嬤嬤來,是為了給她安胎養胎,但是,隻怕也是混淆她。

陸引稍作沉吟,道:“其實,他們會懷疑你,也不算奇怪。”

“你的意思是……”

陸引道:“自從你嫁進鄭家,鄭家發生了許多事,也在一步步走向衰落,而其中好些事,多多少少都和你有關。”

經過陸引提醒,薑明熙琢磨著,似乎也是。

鄭家雖然從鄭重華和她陸續中箭開始,就事情不斷,但是真正受創,算起來,是她嫁進鄭家後,被她以早先的付出和後麵的算計推動的一樁樁事促進的。

她很有自信自己藏的深皇帝絕對查不到她。

可到底多多少少和她有關,巧合多了,就太刻意了。

陸引道:“陛下多疑,許多事情總會想的比較多,現在才對你起疑,已經是你藏的深又偽裝的好的緣故了,許多事你處理的很巧妙,都很難讓人懷疑到你,但是到底太多巧合,就不是巧合了。”

薑明熙麵色凝著,苦笑道:“是我太得意忘形了,有些事過於急功近利,倒是落了痕跡。”

陸引歎氣道:“隻怕這次怪不得你急功近利,皇帝現在突然懷疑你,多半是鄭重華的死,到底太急了些,處理的不夠細密,皇帝讓孟懷生查,孟懷生此人最是謹慎敏銳,若不周全,他能察覺其中端倪不奇怪,”

“鄭重華本不該現在這個時候除掉,倘若不是有了孩子,你也不會急於殺他,便不會準備不足引起皇帝的疑心,但是這也是無可避免的,若論錯,隻能算我的錯了,是我讓你懷孕了。”

他說到最後,看著她的肚子,很是自愧。

薑明熙聽見他這般引咎上身,像是有些動容。

薑明熙伸手去握著他的手,很是不讚同道:“如果真這樣論,真正的罪魁禍首,難道不是皇帝和茯苓?是他們從中作梗,才讓我懷孕,也是我大意,若非要算責任錯失,其實我們都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