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下卻搖頭道:“若是這樣,隻怕會引起元華公主的懷疑,甚至是根本瞞不住,這樣公爺也祈王殿下必定會失去元華公主和和那些的助力,還會有被陛下不容的可能。”

他意味深長道:“屬下的意思是陛下的搜查啊,既然陛下加強了搜查的規模和細致的程度,公爺大可借陛下的搜查之名,讓那些搜查的人懷疑查封那裏。”

嘶……

孫成昊有些心動了。

是啊,他自然不能出麵,但是,皇帝的人可以啊。

他大可以以皇帝的搜查之名針對千嬌百媚,查封千嬌百媚,抓了千嬌百媚的一應人,將千嬌百媚反過來找個徹底。

找不到的話,就審問那些人。

那個十三娘,一看就是薑明熙極為要緊的心腹,必定知道薑明熙所有的事情,自然也能知道國璽在哪,或許,還是她在保管。

反正這樣做,臨了了落到薑明熙這邊,也隻會是皇帝的人發現了千嬌百媚的異常,所以查封了千嬌百媚,抓走千嬌百媚的人,不會懷疑他。

孫成昊看向前麵的手下,讚許道:“你倒是聰明得很,此事若能有所獲,你就是頭功,本公和祈王,都會重賞你的。”

手下忙拱手道:“那屬下先謝過公爺了。”

一夜好眠,次日一早起來,孫成昊已經命人給他們送來早膳,也都挺豐盛周到的。

而孫成昊沒出現,想來是有事情去忙了。

如今雖然因為皇帝的封查,京城上下人心惶惶,鮮有人敢在外行走,但是祈王妃孫安如是能自由出入行走的,她要來探望她的母親孫家老夫人,也是名正言順。

她來了,知道薑明熙在孫家,看過孫老夫人後便來見了薑明熙。

上次見,已經是孫家喪事和孫安如小產時了,如今孫安如全然走出了悲傷,瞧著一如既往的大方得體。

等屏退左右隻剩下二人後,她對薑明熙笑道:“先前聽聞公主逃出京城了,還以為怕是無緣再見了,總歸不是公主敗就是我們這些人死罷了,沒想到如今能在這裏見到公主,真是意外。”

這話,聽著不太中聽,有些像在挖苦,但是算起來,倒也是沒說錯。

若是薑明熙真的逃去金川,和朝廷對立,要麽是她帶人殺進京城,要麽是朝廷去鎮壓誅殺她,卻是不太有可能還能見到。

薑明熙笑笑,道:“許久沒有和三堂嫂下棋了,今日難得見到,我們下盤棋,慢慢聊?”

“好啊。”

孫安如立刻讓人去準備棋盤用具了。

期間,薑明熙瞧著她,笑吟吟道:“看來三堂嫂最近養的不錯,氣色看著一如往常了,想來很快就能再懷上三堂兄的孩子,然後如願以償了。”

孫安如莞爾道:“我祖父和父親喪期還沒過去,這事兒暫且不論了,身體就算好了,這會兒也是不好要孩子的。”

想了想,又道:“不過,倒是也想著先準備好,我之前小產傷身,雖然太醫和外麵的大夫都說恢複的不錯,可到底我還是不太放心,其實今日來,也是為了此事,”

“早上兄長去看過我,說殿下在這裏,與殿下一起的除了淮南王,便還有信華長公主和樂陽郡主以及許女醫,素來聽聞許女醫精於婦科,我是想讓她再幫我看看我的身體。”

薑明熙道:“此事也不難,一會兒我讓人叫她來就是,她現在在隔壁陪著穀米她們玩牌,閑著沒事兒打發時間呢。”

孫安如道:“那就先謝謝公主了。”

薑明熙隻是莞爾。

薑明熙端起茶抿了一口,隨口問:“聽說現在祈王都不太能回府陪你了?”

孫安如略含嘲諷道:“是啊,陛下控製著他,雖然不至於像對別人那樣下毒,但是也派了人一直盯著他讓他聽話做事,晚上都讓他住在宮裏,我倒也能一起到宮裏去,但是事情塵埃落定之前,住進宮裏不過是笑話,就像之前殿下被強行推去登基,又遭受群臣反對不作數了一樣,我可丟不起這個人。”

那場荒唐的繼位,確實是一場笑話,如今那事兒過去,皇帝依然是皇帝,隻是成了暴君,祈王也依然是祈王,成了牽線木偶。

薑明熙道:“不去也好,現在祈王危險著呢,還是最好是別讓薑臻和注意到你,不然對你沒好處,你好好待在祈王府,最好裝病,讓他忘了你的存在,是安全且明智的。”

孫安如不解:“公主殿下這話何意?”

薑明熙一時沒說話,因為棋盤用具送來了。

孫安如也就隻能先讓人擺好棋盤,等弄好了,遣退了多餘的人,她再問:“公主剛才的話,究竟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