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我一覺醒來你就當爹了?!

“你蠢成這樣,我對你溫柔不起來怎麽辦?”沐言把玩著垂下的衣帶,淡淡地道。

祁灝有點心塞,“你一定要這麽直白地說出來麽?”

“我記得我明明直白地說了很多次。”

“你這樣對一個殘疾人士真的好麽?”祁灝揚了揚眉,用已經極為淡定的聲音問道。

沐言揚了揚唇角,“我覺得,挺好。”

祁灝麵無表情:“你這樣我很心痛。”

沐言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聽見麵前**那將近半殘的人腹部傳來的‘咕咕’聲才轉身走到桌邊拿了一個東西過來,放到那人手中,道:“吃吧。”

用還未完全長出新血肉的爪子捏了捏手中東西,祁灝憂鬱地撇了撇唇,“竟然連個包子都不給我……”

沐言瞥了眼黑暗中那人委屈的神情,淡聲道:“白饅頭多好,幹淨填餓好消化。”

祁灝憤憤地咬了兩口,嘟囔道:“那你給我杯水總行吧!”

轉身倒了一杯遞給他,沐言涼涼地道:“你悠著點,別噎著了。”誰知她話剛說完便見那人頓時臉色漲紅一副痛苦的樣子,拍著他的背,沐言無奈道:“你還真能噎著,這得蠢到了什麽程度。”

祁灝緩和過來,有些困難地說道:“誰讓你隻給我饅頭?”

“你不是瞎了麽?”沐言環著雙臂斜倚在床頭略帶嘲弄地瞅著他,“給你端飯菜來,怕你吃到鼻孔眼裏。”

祁灝蹙了蹙眉,駁聲道:“你不能喂我吃麽?”

彎唇譏誚地一笑,沐言語氣甚是果決,“你等下輩子也不可能。”

“……你咋這麽無情呐?”祁灝的麵色有些愁苦。

沐言眉峰一挑,稍稍提了聲音:“你有意見?”

祁灝一臉生無可戀,“如果我說有你能讓我死得好看點麽?”

沐言淡淡一笑,“等我弄死你再說。”

“喂……”祁灝還想再抗議一下卻被沐言揮手打斷,聽著她用一種危險的語氣說道:“別廢話,總之你下次若再給我逞強,到時別說是白饅頭,就是窩窩頭也不給你吃!”

“哦……”耷拉著腦袋應了一聲,祁灝忽然感覺一個毛茸茸的東西蹭到他臉頰邊還舔了他一口。

祁灝乍一下驚得手裏饅頭都掉在了**。

伸手抓過那東西,他叫道:“這玩意兒怎麽在我**?!”

聽著優優發出不舒服的慘叫聲,沐言抬手解救下它,“它也受傷了,我把它放你旁邊休息罷了。”

祁灝麵色一黑,“你把它拿走,我不喜歡它。”

“為什麽?我看著它還挺可愛的。”沐言有些不解。

祁灝眼角一抽,比她還不解,“長成那樣哪裏可愛了?”

沐言將優優來回翻看了幾遍,然後認真地對著他說:“反正比你可愛多了。”

拾起**的饅頭咬了口,祁灝抑鬱地道:“你不拿我跟它比,我還可以把你當朋友。”

“對了,我睡了多久?”

“一個月。”

祁灝驚道:“有這麽久麽?!”

沐言逗弄著優優,斜睨了他一眼,淡聲道:“才一個月算好的了,你差一點這輩子都醒不過來。”

祁灝沉默,他好像明白為什麽沐言火氣這麽大了。

無奈地搖了搖頭,沐言還是斂了怒火,鬆軟了口氣道:“你再休息會,我出去一下。”

祁灝有些不願意地點了點頭,一直處在黑暗中對一切都不清楚的未知感覺令他很不舒服,理所當然地便對身邊的人依賴起來,“你快點回來。”

麵前蜷著腿坐在**的人茫然地望著她的方向,耷拉著唇角求答應的那副無助可憐的小模樣跟找不到回家路的小狗一樣,看著甚是令人心疼。

然而沐言卻發現自己一看到對方這樣就想出手狠狠地**一番……

默默地收回自己突然生出的鬼畜屬性,她神色淡然語氣卻認真地回道:“嗯。”

走出房間,院中原本一堆嘈雜的人瞬間安靜了下來,安雨蘭率先蹦到她麵前,嬉笑道:“言言,你出來啦。”

襲玉坐在桌邊一邊往嘴裏塞糕點一邊忍不住吐槽她道:“蘭蘭,你又說廢話了!”

安雨蘭斜了她一眼,“你懂什麽?這是招呼語好不好?”

看著對方像是又要對她教育一番的架勢,想想上次被她抓過去嘮叨一天的恐怖經曆,襲玉連忙認錯道:“是是是,您說的都對,我說的才是廢話行了吧?”

安雨蘭扭過頭哼了一聲。

清軒翻了個標準的白眼,第不知道多少次地轉過頭不願看這兩缺心眼的丫頭,望著沐言問道:“他醒過來了?”

沐言微微頷首。

正和襲玉搶點心吃的蘇越聞言立即從凳子上竄了下來向房間跑去,“我去看看爹爹!”

沐言伸手將他拎了回來,“你先別去。”

“為什麽啊?”蘇越轉頭幽怨地看著她。

放下他,沐言將自己的意思說了一遍,眾人有些默然,良久,襲玉弱弱地說道:“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啊?”

安雨蘭附和道:“是啊。”

就連清軒都有些蹙眉,“他那樣到底也是為了你,再說了,你別忘了你自己也是躺了半個月才恢複的。”

安雨蘭再次附和道:“對啊。”

眾人都勸誡了一陣,奈何沐言還是不變決定,鐵了心得要罰某個剛從死亡路上掙紮回來的人,眾人歎了口氣隻能默默祝福房裏的那位。

坐下端起茶盞喝了一口,沐言瞥了眼旁邊一臉叛徒表情的小鬼,涼聲道:“你要是敢去偷偷找他,我就讓你再去高處看看風景。”

蘇越麵色一僵,而後訕訕地笑道:“不敢不敢,我一定不去。”

“那樣最好。”沐言站起身,示意清軒跟她一起出去,頓了頓,她又回頭望著房間的方向,淡聲道:“天黑前我若未回來,就叫他別等了”見剩下三人都了解地點了點頭,她才轉身快步離去。

來到約定的地點,玄衣和決觴兩人各牽著兩匹駿馬早早地等候在那兒,見到沐言他們忙迎了上去,“主子,你們可算來了!”

“怎麽了?”沐言接過韁繩翻身上馬,抬頭看了眼天色,麵容冷冽淡淡地問道。

“剛收到消息,秦家發生暴動了,秦愷當眾一劍殺了秦槐,還在留下的江湖賓客身上植入了一種奇異的蠱蟲,其中不少人都當場死亡,剩餘活下的人也已經失去了理智,還離開了秦家別苑對周圍的百姓進行屠殺,現在那邊已經橫屍遍地了。”玄衣有些焦躁地說道。

沐言麵色凝重起來,沉聲道:“先去看看。”語畢,她一夾馬身絕塵而去,剩下三人立即上馬跟了上去。

玄衣說的沒錯,他們到時,秦家別苑門前幾乎已是血流成河,那些屍體上的傷口多半都是撕咬而成,且麵部發黑嘴唇青紫更像是被毒死的,沐言猜測秦愷給他們下的應該就是鳳音國黑巫一派研製的那種變異蠱。

“就算朝廷江湖互不幹涉,但發生了這種事情當地官府也不來管管麽?”玄衣疑問道。

一直沉默的決觴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後伸手指了幾處地方,玄衣順勢看去還真看見了幾具被遮擋起來身著官府的屍體。

沐言淡淡地道:“正如你所說,這種事官府不會完全不管,但管不管得了卻是個問題,畢竟江湖紛鬥中哪次不得死一片人?像這種情況下,官府發現派出的人無一生還,他們逃還來不及又怎會再度參與?而且,秦愷身後的人似乎刻意壓下了此事,別說是官府,就算是江湖專治恩怨的武濤盟也不一定會多管。”

玄衣憤憤地踹了下牆角,驀然想到什麽,他對著沐言說道:“說起秦愷的神秘主子,我查遍所有卻也隻隱約發現對方可能和紫極國有關,其他的就再沒辦法了。”

沐言斂眉,“那就先別管他,該出來的時候對方也不會躲著。”看著那些還在四處攻擊百姓的病變人,她沉聲說道:“玄衣、清軒,你們去解決那些人,決觴和我去找秦愷。”

三人點頭,沐言與決觴進入別苑,各處搜尋了一番除了找到大堂中秦槐的屍體竟是完全未發現秦愷的影子。

沐言低頭沉思了一陣,忽然凝聲道:“跟我走。”

“好。”決觴應聲。

兩人一路掠身到了別苑西北方的婷珠閣,這是秦晶曾經的住處,他們到時果見秦愷在閣內正尋找著什麽,手上還拿著一本類似手劄的東西,見到他們警惕地頓住了身,而後看向沐言時眸色頗為複雜,開口第一句詢問地居然是:“秦晶在哪兒?”

想到之前秦晶身上的痕跡,沐言麵色一冷,“我沒必要告訴你。”話落,她直接襲了上去,秦家之事與萬俟琛告予她的並不一致,但不管對方究竟想要做什麽,背後的人又是誰,除了總是保險的。

秦愷對上沐言顯然沒有什麽優勢,決觴甚至還未出手,沐言便已經將他踩在了腳下,冷聲問道:“你到底是誰派來的?”

“你殺了我又怎麽樣?”秦愷冷笑,“總有一天我主上會一統天下,清除你們這些障蟲!”

沐言腳下驀一使勁,瞬時,秦愷住了嘴,血液伴隨著內髒碎塊不住地從他開合的口中湧出。

“再給你一次機會,說不說?”

“不可能……咳、咳咳……”

四把短刀驟然出現射入他四肢,沐言再次問道:“說不說?”

血液堵住了口腔,秦愷幾乎無法再說出話語,竭力地抬起頭,看著她搖了搖。

長劍混著血光揮過,秦愷十個手指同時落地,沐言的聲音中毫無不耐之意:“說不說?”

“不……”

沐言蹙眉,對方的意誌倒是堅韌,沉思片刻,她淡聲道:“你隻要說出你主上是誰,我便告訴你秦晶在何處。”

秦愷一頓,眸中帶著痛苦的掙紮之色,半晌,他最終還是答應:“好,我說……我主上是納、納蘭若……”

驀然,窗外射進一支短箭,秦愷話未說完應聲倒地,死不瞑目。

決觴立即追了出去,沐言沉下麵色,納蘭是紫極的國姓,但這一代的皇室後裔全是若字輩……罷了,好歹也是有了個方向。抿了抿唇,她正準備離開時眸子不經意瞥過地上那本沾著些血跡的手劄,靜默了片刻兒,她還是俯身撿起收於袖中。

“主子,他自殺了。”決觴拎了具屍體回來說道。

沐言默然,看了眼窗外暗下的天色,她道:“我們先離開。”

決觴點頭,想到什麽突然又喊道:“主子……”

“何事?”

“翼少爺去了烏儀國,而且參了軍,現已任昭武校尉一職。”

沐言腳步一頓,不由深深地蹙起眉頭,然而凝思了片兒,她又淡然開來,輕聲道:“罷了,隨他吧。”

決觴保持著麵無表情,繼續道:“翼少爺發現了我派去的人,不許他們再跟著。”

“……”

“主子,是否收回暗衛?”

良久,沐言輕輕頷首:“收回。”

回到別苑外,玄衣和清軒已經處理掉了那些病變人,不欲多看地上一片的碎屍,沐言低頭看著那俯身在屍體上摸來摸去的人,眼角一抽,詢問道:“你在做什麽?”

玄衣還未回話,清軒便皺著眉搶言道:“這個白癡竟然要從屍體上把蠱蟲摳下來帶回去給清殊研究,真是夠惡心了!”

沐言撫了撫額,清聲道:“你慢慢摳吧,對了,明天把紫極皇室的情況整理給我,我先回去了。”

“主子,這麽晚了,等你回到山莊都要子時了吧?幹脆找附近的客棧住一晚得了唄!”摳了半天沒都摳下來的玄衣連忙回頭說道。

沐言翻身上馬,“無礙,我走了。”

“我和你一起。”清軒上馬跟上她。

玄衣怔怔地望著那兩捉急離開的人,敲了敲腦袋覺得自己還是不理解他們的世界,轉過頭瞥到靜立在一旁的決觴,他感動地上前狠狠一拍對方的肩膀,“好兄弟,就你陪著我了!”

決觴依舊麵無表情,冷冷地掃了下搭在自己肩上的那隻不是太幹淨的爪子,而後微不可察地攏了攏眉頭,果斷拋下對方走人。

“哎!你等等我啊,一個個咋都那麽沒良心呐!”玄衣苦兮兮地跟在後麵快要淚流滿麵。

一路策馬疾馳,在初冬的寒風中還真是有點微涼,索性兩人內力渾厚倒也不懼怕這點寒涼。

顛簸中,清軒側頭望了望那白衫人影,忽然問道:“你這麽急著回去是不是為了祁灝?”

沐言沒出聲。

“我很好奇你們的關係什麽時候變這麽好的。”清軒的聲音有些低沉,“那天你們被人送回來的時候,他身上幾乎沒有完好的地方,隔著大老遠都能聞到那股濃重的血腥味,就是這樣他都一直維持著死命護著你的姿態,緊握著你的手我們掰都掰不開,最後隻能將你們放在一張**進行治療……

而更讓我覺得驚訝的是,你竟然能放心地在他麵前昏睡過去,習武之人天性警覺,哪是那麽容易暈的,除非麵前有極其信任之人的存在,才會降低心中警惕跟隨身體本能昏迷。”

清軒斂眸遮住其中神色,接聲道:“這幾年來刀光劍影我們不是沒見過,各種危險的場麵我們也不是沒遇過,但不論到了何種境地,我都從未見你倒下過……”

頓了頓,他深吸了口氣道:“也許你不知道吧,其實我第一次見你並不是在離風堂,從你剛來穀中時我就發現你了,但那時你漠然寡言,目光冰冷地生生凍住了我上前交談的念頭,即使後來大家熟識了,你也從不會談論你的過去、你的任何事情……

沐言,其實你從不相信我們任何人,你甚至可以與我們一起同進退、共生死,但你卻不會交予我們最重要的信任。

就比如這次,你與祁灝絕不可能是初相識,但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你都沒告訴我們你與他真正的關係,我不懂,為什麽你能相信他卻不願相信我們呢?”

看著那一直沉默的人,清軒嘲涼地笑了笑也不再言語,直到進了山莊,沐言下馬後才輕輕道了句:“抱歉。”

對方走得極快,快到清軒甚至還未來得及再說些什麽,低歎了一聲,他呢喃道:“說來說去不還是沒改變麽,真是傷心呐……”

沐言輕輕推開房門,室內一片靜寂,估計對方已經睡了,她後退了一步正準備關門離開,卻聽裏麵忽然傳來一句隱隱炸毛的聲音。

“喂!你剛來就走啊?!”

腳步一頓,沐言從裏麵合上門走過去,“你怎麽沒睡?”剛坐到床邊,那人忽然撲過來一口咬在她的麵頰上還磨蹭了兩下,隨後惡聲道:“你不是說會早點回來的麽?!”

沐言身子一僵,拍開他的腦袋,嫌棄地擦了下臉上的水漬,蹙眉輕斥道:“你又犯病麽?”

“我就犯病了怎麽樣?你這混蛋混蛋混蛋——!”祁灝瞪著她的方向,恨得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

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沐言一巴掌呼他頭上,“你冷靜點!”

祁灝用他那包得跟粽子似的雙手捂著腦袋,隻停頓了一會兒便接著嚎叫道:“我冷靜不了!你這混蛋騙我騙我騙我——!”

“……你夠了!”

祁灝搖頭:“我不夠不夠不夠——!”

“……”沐言又想臥槽了,她真是服了對方了!

歎了口氣,深深地抑製住想要捏死對方的心情,沐言放在他腦袋上的手改為輕緩的撫摸,溫聲道:“乖,別鬧了。”

祁灝扭頭哼了一聲。

揉了揉眉心,沐言輕聲道:“你快睡吧,我看著你。”

“你不走?”祁灝質疑地問道。

沐言應聲:“嗯。”

祁灝一撇唇角,“我不相信你!”

“……”沐言起身準備離開,祁灝一把拉住她,“喂,我相信你總行了吧!”他躺了下來,緊抓著她的手不放,都閉上眼了還不忘嘟囔道:“你不許走啊,不許走……”

盡管祁灝一連昏睡了這麽久,但此時沾上枕頭還是很快便入了夢,沐言輕輕抽手,沒成功,她又微微使了點勁,還是沒成功。

攏了攏眉,她驀地狠拽了下卻見那已經熟睡的人驟然驚了一下,雖沒醒來,但是,抓得更緊了……

沐言好憂鬱,沉默了片刻兒,她幹脆也靠在床欄邊閉目休息。

秦家的事暫時搞定,沐言便在山莊裏閑了下來,順帶等著某個二貨養好傷,雖然安雨蘭他們在旁邊依舊吵鬧個不停但總體來說,還算安穩。

不過安穩的日子還沒有過多久便被一件送來的東西打破了,沐言盯著她懷裏的那正閉目酣睡渾身軟綿綿的小東西,感覺有點慌。

……

在**躺了半個月,祁灝覺得自己都要躺成大白菜了,確定傷已經恢複,終於恢複了自由的他激動地也不管自己瞎不瞎就往門邊走去,理所當然地,中間絆了好幾腳跤,不過這並不影響他想要曬曬太陽的決心!

一路摸打滾爬地來到了門邊,祁灝在開門的一瞬間感動地簡直要流淚,然而當光明照來時,他就真的流淚了……

嗯,想來在黑暗中待了一個多月,如今乍一下沒有任何防護措施地就看到了日光,想要不流淚也是非常困難的呢。

當他揉著眼抹著淚終於適應了日光看清了眼前的場景時……

一定是他打開房門的方式不對!

祁灝淡定地後退了一步回到房間,關上門,然後深呼吸了一番,再次微笑地打開了房門。

用一次從沐言那裏學來的詞,祁灝覺得,他有點想要臥槽了呢。

誰來告訴他為毛一打開房門就看到沐言在帶孩子?!

帶孩子!

瞧瞧那抱娃的熟練樣!

瞧瞧那喂奶的熟練樣!

瞧瞧那輕哄的熟練樣!

瞧瞧那……

祁灝決定再借一次沐言的詞:真真是臥槽啊!

哪來的孩子啊?!

祁灝甚至已經忽略了為什麽他能看得到這個問題,而是快步走上前,驚悚地問道:“這孩子是誰啊?”

沐言抬眸略顯奇怪地瞥了他一眼,淡聲道:“我兒子啊。”

“……”對不起,他要第三次借用了——臥槽!

捂住從裏麵受傷的心口,他晃了晃身子,不可置信地道:“難道我一覺醒來你就喜當爹了?!”

------題外話------

呐,來不及了呢,蠢作者盡力了,這章先這樣,剩下的四千字當做下章發,但十二點後可能不審文了,所以第二章在明早,然後明天的萬更正常,但是可能晚上發,所以寶貝們明天先看今天的章節吧,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