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州城外三百裏境,湖水自山之盡頭源遠流長,蒼鬆翠柏高樹柳楊林立鄱陽湖兩岸,聞聽鳥鳴陣陣,輕嗅花香飄揚,好一派幽靜安雅之境。

“若是在此處造一棟宅院,她必是極其喜歡的”劉鄴想起那謎一樣的頑皮女人,不僅笑意滿頰,幸福滋味由衷而來。

孝廉點頭讚同:“此景此地,任誰都是喜歡的,何況還有王爺這份心思,王妃必定歡喜。”

眼望湖水一陣輕緩,一陣湍急,就如他此時心境,無奈微微一笑,“希望如此吧!”

孝廉問:“王爺何時接王妃回府?”

“快了。”劉鄴俯身饒起一捧清涼湖水,“秋梢頭,豐收待急,且看我劉鄴,雙喜臨門。”

玉家縱是收妾房也是極其講究的,更何況是正房夫人親自提拔的琥珀,禮節自然少不了,但不至於驚動外人,也就是屋裏頭的幾個人忙活就夠啦!

畢竟相識一場,雖然琥珀沒少擠兌韓露,但如今想起來,她亦是個可憐女子,對比自己的幸福又何必計較太多,韓露從最心愛的首飾中選了幾樣出來,準備親自送過去,正好也給老夫人,老爺和二夫人請安,算是禮成。

“老公,你看這紅玉簪子和珠佩拈花哪個更好一些?”韓露一手拿著一個,握在掌心,給忙著算賬目的玉滿樓。

玉滿樓正忙得歡,哪裏有時間去看,悶頭道:“區區個丫頭,收了房也就是個妾,哪有主子給丫頭送禮的道理,也就你會想,送哪門子了賀禮,我看還是算了吧?省的烙下口舌。”

“怎麽會!你就是懶得看。”韓露不悅嘟嘴,揪著他的耳朵硬拉了起來。“哎呦!哎呦!別拉啊,疼,老婆別……”玉滿樓手捂著耳朵,不得不正視那兩件。

“不行,我就讓你看,快說那個好看?”韓露雙手掐腰狀似母雞,更可笑的是穿了條大花闊腿褲,上身大紅繡荷肚兜外披輕紗,傻愣模樣跟外頭的王氏有的一拚,看得玉滿樓捧腹大笑,“你那裏弄來的這套衣服,可笑死我了,哈哈……”

韓露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休閑裝,自我感覺良好!既涼快又不漏肉,再好不過了,悶悶不樂翻白眼,“你笑話這套衣服醜是不是?那我就把給你做的那套去給看門的蠟黃套上。”

蠟黃是月兒和柱子在上學路上遇見的流浪狗,發現時已經餓得奄奄一息,兩孩子心生猶憐偷偷救了回來,因毛色蠟黃,所以給它起名蠟黃,留在後院裝雜物的院子裏養傷,他倆的秘密必是會與韓露分享。但應兩個小朋友要求,此事必須保密,隻能三人知曉。

“算是給蠟黃昨夜裏抓賊的獎勵。”韓露想起昨夜裏便眉開眼笑。

玉滿樓卻絲毫無笑的意境,他想哭,昨個也就是回來晚了些,小娥又不知道跑哪裏去了,他便偷偷溜進來後院,想著嚇韓露一嚇,結果韓露沒有嚇到,竟看見有雙綠油油的眼睛盯著自己。

他正疑惑不知何物,就見蠟黃從院子飛一般竄了出去,玉滿樓扭身撒丫子就跑,最後直逼著他飛上牆頭。蠟黃狂吠不止惹來不少人,以為進了賊人,提著燈籠拿著掃帚釘耙出來迎敵,卻不料竟是男主人,頓時所有人都笑不可支。

“快把狗牽開,牽開,快點啊!”玉滿樓雙手扶牆,半吊著,就是不敢下來,讓大夥疑惑不解的是,蠟黃也不過就是個寸把高的小狗子,至於把個大男人嚇成這幅模樣嗎?

最後還是柱子將蠟黃牽走,怯怯偷笑將蠟黃送了回去,急忙忙就跑到韓露哪裏,繪聲繪色將事情始末說了一遍,那家把韓露樂的,肚子都疼了好久,玉滿樓這回臉可丟大發了。

見玉滿樓吃癟要發彪,韓露軟綿綿依著他,哀求:“老公,您告訴我嗎!為啥那麽怕蠟黃啊?”她憋著笑小臉泛桃紅,縱是賊尖百怪的模樣,也看得玉滿樓心癢難耐,一把撈了過去硬按坐在懷裏,“若是我說了,給我什麽好處?”

極度妖嬈的拋了一個媚眼,她粉舌吐唇,輕輕在他唇瓣間掠過,惑人與心底卻是很快逃離,惹得他沉迷其中久久不能自拔!高高揪著嘴巴,他央求,“來,再親一口,來嗎!”

柔荑玉臂圈住他的脖頸,她嫣然一笑若百花齊放,“行啊!但是你要告訴我,為啥那麽怕大蠟黃?”

玉滿樓忽的冷了臉色,雙手握緊她胯部用力往下一按,雖是衣物相隔,但難當他灼熱堅挺隔得她好疼,緊皺著眉頭要逃,“壞人,不跟你玩了。”

“玩火自焚,你還想跑。”玉滿樓賊笑,忽的掀開長袍,欲要霸王硬上弓,這家夥自從上次偷腥,又不見有何副作用就一發不可收拾,越戰越勇。

韓露哪裏是他對手,隻得打諢求饒,摟著他的胳膊扮楚楚可憐姿態,“老公,別了嗎?現在才幾時啊!你來,我給你看樣好東西,而且是玩脫衣服的哦!”

這個遊戲不錯呢!玉滿樓立時麵露色相,猛點頭,賬目也不管了扔到一邊,屁顛屁顛就跟她去了。

“來,先閉上眼睛,為妻幫你更衣。”韓露用絲巾捂住他雙眸,慢條斯理脫去他一件件繁瑣且輕薄的外衣,仔仔細細欣賞著這具隻屬於自己的天賜之物,勻稱的身段,高挑的身姿,瑩白卻很健康,纖長的四肢,柔美中透著一股誘人的剛毅。

特別是胸膛,堅挺的肌肉群,因為她挑逗刺激而越發雄壯,直至小腹部六塊腹肌雄起,微妙之處躍然而上,她壞笑,知他已經瀕臨結點再不能玩火,忙加快速度將所有衣服如數褪去。

然後她捧起衣服悄悄的跑到門口,忽的一下從窗外全都扔了出去,“親愛的,你睜開眼吧?”

玉滿樓從來沒有過的涼爽,用力撤掉眼睛上絲巾,低頭一瞧,哇塞!赤果果啊……笑嘻嘻看向韓露:“老婆等不及了吧?”剛要過去,韓露伸手叫停。、

“站那裏別動,一動不許動,不然我現在就推門喊人。”韓露手推著房門一晃一晃的嚇唬他。

興奮的紅漸變膽怯的青,他低頭四處找衣服,竟一件不留,聞聽外麵有狗叫,舉頭一看,竟被蠟黃叼著呢?“老婆你不至於這麽恨吧?”

韓露認真點頭,“老公我會的,你也知道我可不是你們這裏的人,我毫無廉恥心的呢!”

“你……”玉滿樓頗為無語,雙手交臂,暗歎實在不是這個魔頭對手,一屁股坐到**,“好吧!我告訴你還不行嗎?”韓露剛要湊近,又擔心他騙人,繼續雙手把門,“我就在這裏站著,你說吧!我聽得見。”

“我五歲那年,在院子裏玩,也不知道從哪裏衝出來一條惡狗追著我就咬……”玉滿樓陰鬱沉湎,扭動了左腿內側給她看,有塊深紅色的裂口,過去這麽多年還是很大,很揪心,“我鑽進狗洞,躲過一劫,可是腿讓它撕了一口,硬生生掉了一塊肉。”憶當初他恨不得噬骨剔肉,惡狠狠的模樣,驟然讓韓露玩心一去不返,心絞痛如刀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