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男女遊戲,他一直都很樂意玩下去。
景稚呼吸頓了頓,勾著男人的下巴,U撐著辦公桌站起。
兩人嘴唇挨得很近,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多久沒刮胡子了?”
這個距離,可以清晰地看見男人嘴唇周圍的胡須,不算長,有些紮手。
“你走了之後開始。”
男人反握住她的手腕,迅速在掌心落下一吻:“以後還走嗎?”
這語氣……說的好像是她的錯一樣。
“你別惹我不開心,我就不走。”
景稚就著他的手,指尖撥弄著他的下巴。
不過三四天,胡須長了不少。
她不在,竟然能讓他這個主動儀表的男人疏於打理自己嗎?
或許在他心裏,她是重要的。
“就算你惹我不高興了,我也不會放你走。”
這一刻,傅承策放開了她的手,反勾上她的下巴,欺身吻上。
兩人之間隔著一張辦公桌,卻為這一吻添了幾分**。
兩人的氣息逐漸粗重,好像有什麽就要噴薄而出。
“傅總,南氏那邊來電話,說……”李青推門便遭受了不小的衝擊。
他立刻關門退出,禮貌地敲門。
趁著時間空擋,兩人分開坐會原位,襯衫有些淩亂。
“什麽事?”
傅承策周身氣壓低得可怕。
誰都不喜歡好事被打攪的感覺。
李青這才推門進來:“南氏那邊來消息,說他們看好的項目出了點問題,希望傅氏可以伸出援手。”
又是南氏。
景稚迅速冷靜下來,沒有說話。
現在,遇到南氏的問題,他會怎麽做?
“這種事情需要問我?”傅承策冷聲安排:“該如何就如何。”
“是。”
如同打啞謎一般的三言兩語,景稚十分疑惑:“你要幫南氏?”
以傅氏目前的身份,隻怕不好坐視不理。
“幫自然是要幫的,不過幫少也是幫,到時候結果不佳,也不能賴在我頭上。”
傅承策再次來到了她身邊,替她輕輕梳理長發:“不管他們,既然不想工作,我帶你去個地方。”
“……也沒有不想工作,是你不在的時候,我把工作做完了。”
景稚覺得,還是有必要辯解一下。
她可不是那種不願意工作隻想偷懶的人。
“我明白,我都問過李星文了。”
傅承策拉著她離開辦公室。
此時還是上班時間,李青和南轍溝通完後,看見自家總裁拉著秘書逃班,摸了摸鼻子。
看來工作大頭要落在他頭上了。
傅承策帶著她朝著西霧市的東郊開去。
對於西霧市,景稚完全不了解,她現在也不知道要去什麽地方。
直到到達目的地,景稚看見了漫天粉色。
“這是……桃花?”
下車後,景稚能看到,這附近的馬路兩側落下不少花瓣。
此時春日已經過半,桃花已經快過季了。
“西霧市有個很出名的桃花園,就是這裏了。”
傅承策自然地拉住她的手:“走吧,進去看看。”
沒有女人不喜歡花。
桃花漫天飛舞,落在兩人的肩頭,他們走在洛滿花瓣的小路上,仿佛在接受桃花精靈的祝福。
“現在都城那邊的桃花都謝了吧。”景稚隨手摘下一朵花,放在鼻尖輕嗅:“這麽漂亮的景色,我還是第一次見。”
“是啊,這個桃花園不知用了什麽方法,桃花開的時間更長。”
兩人往桃園深處走,好不容易有了休息的地方。
男人抱著她坐在椅上,仿佛歲月靜好。
如果這一刻可以久一點就好了。
沒有報仇,沒有其他女人,他們隻是他們,隻是一堆普通的戀人。
這對傅承策而言,也是十分難得的一刻。
他忽然掏出了一個小盒子,裏麵是一串桃花項鏈。
“戴上我送的項鏈,你就是我的的了。”
景稚甚至沒來得及看清楚那墜子的模樣,隻感覺到脖頸處一陣冰涼,項鏈很快被戴上。
“你什麽時候買的項鏈?”
她摸了摸墜子,是花的形狀。
“秘密。”
一陣風吹過,花瓣在地麵上旋轉起來,女人長發飄揚,她眯著眼,似乎不適應這陣強風。
傅承策碰著她的腦袋,深吻了下去。
真希望時間可以停在這一刻。
將分部的事情安頓好,兩人便啟程回都城。
所幸總部有李星文打理,兩人回去要處理的工作不算多。
回來後上班的第一天,景稚便遇上了趕來公司的南珠。
此時傅承策在開例會,南珠自然不會給她好臉色。
“真不知道你還有什麽臉待在這裏。”南珠麵部幾乎扭曲:“小三是全民公敵,你要是還想留在南家,就離開承策。”
“收起你的小動作,你以為我不知道?”
景稚沒有絲毫怯意。
以前不怕,現在更不怕。
“南珠,人是要為自己做過的事付出代價的。”景稚忽然勾起嘴角:“比如,殺了人,就要償命。”
“閉嘴!”
南珠似乎想到了什麽,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什麽殺人償命,跟我有什麽關係?”
“沒關係,很快你就懂了。”景稚輕笑:“好好珍惜你最後安寧的日子吧。”
昨天陳笑笑聯係她,說當年南珠找人打她那件事,參與者已經全部找到,一個不差。
就算現在告南珠一個故意傷害罪,也可以贏。
但景稚並不想就這麽輕易放過她。
對付南家最核心的證據沒有找到,就算這時候扳倒南珠,對她影響也不大。
隻要南家在,她就可以繼續作妖。
“神經病,我聽聽不懂你的話。”南珠嘀咕著慌忙離開。
她自是不會走的,而是去會議室門口等傅承策。
景稚回到工位上繼續工作。
一小時後,南珠跟著傅承策一同回到辦公室。
兩人手拉著手,男人嘴角淺笑,眉目溫和。
她的心毫無征兆地抽痛了。
“你先回去,晚上接你吃飯。”
在男人的安撫下,南珠聽話離開。
景稚盯著電腦屏幕發呆,連男人什麽時候走到他麵前了都沒發現。
“你……”
聲音沙啞,似有什麽哽在喉嚨。
“讓她放鬆警惕,我更容易拿到證據。”傅承策歎了口氣:“不會讓你等太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