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珠原定計劃,最近三個月不做新排期,為新婚做準備。

可不知道助理怎麽搞的,竟然把她最近兩個月的排期都安排滿了。

“小劉!趕緊把新排期給我撤了!我怎麽交代你的?這段時間什麽都不接!你竟然給我排滿了!”

化妝室裏,南珠嚴厲訓斥,小劉一直低頭道歉:“抱歉,這是我的失誤,我看那都是極好的出鏡機會,就接下來了,沒想到會安排得這麽緊張。”

“都推看,我要和承策結婚度蜜月,最近得好好休息。”

小劉支支吾吾開口:“這個……最好別推,這些人在國際上很有來頭,若是推了……”

南珠氣急的同時,也在思考,既然機會難得,不如接下,也沒有太耽誤她結婚。

直到來到現場,南珠才知道,這個機會,也沒有想象中那麽好。

和她一同參與錄製的,沒有一個是和她對付的。

“你把這些事講給我聽,就不怕你未婚妻生氣?”

辦公室裏,景稚在聊天框內輸入文本,嘴角不可抑製地上揚。

“看樣子,你希望我多關心關心她。”

傅承策簡單回複,但景稚知道,他隻是在和她開玩笑。

幸福總是來得如此猝不及防。

對於傅承策今天的反應,景稚還是十分不適應。

他還是和以前一樣淡漠,不說話時,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可偶爾卻也會與她聊起一些小細節,也會在意一些尋常事物了。

景稚震驚於他的變化,也不敢相信。

可不管出於什麽原因,目前來看,結果是好的。

“景總,有封信,說是給咱們公司的。”千素煙拿著信封走進辦公室,便看見了那個強勢卻又妖魅的女人看著手機淺笑。

眼底一抹落寞閃過,千素煙將信封放下後離開。

“你等等,坐下。”景稚喊道:“這些事情,你也該接觸,記住,你不是一個普通的員工,你需要代我掌管整個公司。”

一句話,她全身的氣質就變了。

剛才笑的時候像個小女人,工作時像女王。

難怪那麽多男人為她著迷。

景稚拆開信件,是一封邀請函。

關於都城舉辦的一年一次的商業交流會,你早有耳聞,甚至陪同傅承策去參加過幾次。

去過的人才知道,什麽才叫大型商業交流會。

全國各地的頂尖企業家匯聚於此進行交流。

傅氏作為都城的核心企業之一,傅承策自然會受到邀請。

“所有,邀請我們做什麽?我們不就一個成立不到半年的新公司。”

將邀請函夾在指尖翻轉著,景稚看向千素煙:“正好,你替我去。”

她肯定不能以美景負責人的身份參加。

“我?”千素煙趕忙推脫:“這怎麽行?我才剛來,對公司也不了解,會出亂子的。”

“不用擔心,我以朋友的身份陪你參加。”景稚十分淡定:“你隻需要記住,我們是一家投資公司,你作為千氏千金,該說什麽不該說什麽,不用我提醒了吧。”

千氏的後代,對投資自然是了解的。

“明白了。”

千素煙冷靜下來,可那抹慌亂依舊縈繞在心。

她忽然明白自己和這個女人的差距了。

長在苛刻環境中的罌粟花,比起養在溫室裏的嬌花,未必會差。

她和傅承策……還真般配。

這一周,景稚都在指導千素煙工作事宜,傅承策也沒有催著她回去,且有與她溝通傅氏中一些事項。

關於陳芸和葉皓川的事,他也問到了部分情況。

“拿別的女人刺激她,葉皓川是找死嗎?”

景稚發了個無語的表情過去。

“我已經揍了他一頓了,剩下的,看他們自己吧。”

景稚扶額,卻覺得這個局麵不算意外。

傅承策身邊的人,不犯渾才怪。

他自己幹過的混賬事也不少。

“你也別說他,你自己呢?”

倒不是故意翻舊賬,這些事雖然過去了,但在景稚心裏,不算翻篇。

而且這個男人到現在也沒有完全對以前的事做出回應。

他的態度讓她不安。

他好像在她身邊,又好像與她很遠。

景稚都快忘了,他做了七年的秘書兼情人。

這樣的人,真的會徹底改變嗎?

“你說的對。”傅承策很快回複:“他確實罵過我,還說我一定會後悔,好在,一切都來得及。”

景稚:“……”

她在輸入框內敲了幾個字,又刪除了,反複幾次,最後發出一句話。

“是啊,還來得及。”

既然如此,你還在隱瞞什麽呢?

表麵的正常把實際的問題都掩蓋了。

工作結束後,景稚帶著千素煙參加會議。

她知道,傅承策也會去。

以他的身份,估計到場的時候,身邊會跟著南珠。

一來到現場,景稚就看見了不少熟悉的麵孔。

就連穀慕辰和曲朝風也在場。

考慮場合,景稚並未與他們打招呼,而是和千素煙一起在場地裏轉悠。

“你是千家人,擔心被認出來嗎?”景稚試探詢問:“我一直沒明白,你為什麽選擇來美景?”

美景這樣的初創企業,千素煙過來,無論從哪個方麵看,都是屈才。

“理由重要嗎?”千素煙淡笑:“結果對你我有利,不就行了嗎?”

有利?景稚可想不明白,自己這一家小公司,能給她帶來什麽好處。

“真巧,在這裏也能遇到景秘書。”

這個聲音……景稚真不想回頭。

“你不是承策的秘書嗎?沒有跟著他出席,卻在另一個人身後當跟班,你把傅氏當什麽了?”

景稚最終還是回頭了,看見南珠的身後跟著傅承策,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果然,在外人麵前,傅承策維持著完美男友的形象,對南珠幾乎百依百順。

“南小姐,我不在傅氏是因為我請假了。”景稚上前走幾步,來到南珠麵前:“還有,不是跟班,我今天是陪朋友一起來的,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隻會跟在男人身後。”

“那是我未婚夫,我跟著怎麽了?”

南珠沒有刻意壓抑聲音,她的聲音又很有吸引力,惹得人群圍觀。

“真是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