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素煙原本也沒非要和傅承策在一起。

她確實傾慕過他,為了能夠站到他身側,她拚命努力,學習工作從不懈怠。

盡管那個男人永遠也不會知道。

有些人注定了是過客,哪怕他曾照亮了她的世界,為她指明方向。

“嗯?你說什麽?”曲朝風驚得差點跳起來:“你再說一遍!”

之前在國外,他苦苦追求這個女人的時候,她的態度可不是這樣的。

那時她明明很堅定地表示,這輩子非傅承策不嫁。

“聽不懂算了。”

千素煙翻了個白眼,狠狠將男人掙開,嚇得對方趕緊又將人摟了回來。

笑話,好不容易得手的媳婦兒,可不能就這麽不明不白地丟。

“聽懂了聽懂了!”曲朝風也沒敢再問,拉著她往回走:“宴會還在繼續,走吧,別打擾他們了。”

這次,是千素煙停下腳步,別有深意地盯著他:“現在該我問你了,說吧,解釋一下你和景稚的事。”

曲朝風早把之前自己幹過的“荒唐事”忘得幹幹淨淨。

“我們有什麽事?”

那一臉懵逼的樣子,真讓人想掐一把。

千素煙拍了拍他的臉,忽的用力捏住:“曲少爺要娶景稚的事,你當我不知道?”

“……”

曲朝風心裏拚命哀嚎。

糟了,玩大發了。

“沒有這回事!那隻是我母親單方麵的想法,景稚她也不想嫁給我!我想娶的人隻有你!”

男人的聲音可不小,千素煙怕京東了樹下的人,拉著人走得遠了些。

“真的?”

曲朝風被盯得心虛,極力糾結下放棄了掙紮。

他將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告訴了千素煙。

對方聽著,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竟有些覺得……沒眼看。

“你傻了嗎……傅承策和誰結婚,不影響我和誰結婚啊……”

千素煙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他費盡心思撮合傅承策和景稚,隻是為了讓自己打消念頭。

“你曲氏繼承人的聰明腦子哪去了?”千素煙氣急敗壞道:“我看你還是和別人結婚吧,想引起我的注意,下輩子吧!”

說完,她似乎氣衝衝地跑了。

曲朝風哪裏敢有片刻耽擱,急忙追上,同時一把將人抱起。

“不行,你這輩子隻能嫁給我!”

樹下,景稚被吻得七葷八素,幾乎要站不穩。

當然,男人穩穩地扶住了他的身子。

傅承策放開她,下巴搭在她的肩處:“你就沒有什麽想對我說的嗎?”

“……”

隔在兩人之間的事,總讓景稚有種無力感。

有什麽可說的?有用嗎?

“想對你說的,我早就說過很多次了。”景稚語氣淡淡:“那就再說一遍吧。”

她似乎笑了一聲,麵上卻沒見多少喜悅。

“你有你的計劃,我不幹涉,你不想說的,我也不過問,你想做的,我會盡全力幫你,但同樣……”

景稚垂在兩側的手微微收緊:“如果你再對我有半分辜負,我絕不會原諒你。”

這些,傅承策都明白。

他其實更希望她對他訴說那些讓她不開心的事。

比如身份,比如南珠。

可是說了又能怎樣?他依舊不會改變計劃。

“回去吧。”

傅承策放開了她,很快又回到了那副淡漠的樣子。

兩人相隔一米,沒有肢體接觸,明明靠得很近,可卻連牽手都做不到。

門口對麵的陰暗處,有人看著這一切。

另一個方向,雲洛失神走來,臉上寫滿了不甘。

“又當又立的賤人!勾引慕辰卻又玩弄他的真心,害得慕辰幫了她那麽多,她真該死。”

南珠從陰影下走出,表情也沒好到哪兒去。

惡毒,不甘,憤怒……多重表情在她臉上,在黑夜中顯得尤為恐怖。

冷風吹過,雲洛瞬間覺得頭皮發麻。

“是啊,賤人,她就不該活在這事上。”

沒有她,自己可就順利太多了。

不過這句話卻讓雲洛想到了近期網上的流言。

“我聽說,景稚是你們南家的私生女?這是真的嗎?”

如果這個消息是真的……隻要找到證據證明,讓她身敗名裂,慕辰肯定不會再看她一眼。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家人也沒告訴我。”南珠一副什麽也不知道的樣子:“如果她真的是我家的私生女,這件事要是證據確鑿,她還有臉留在都城嗎?”

說著,她又搖了搖頭:“算了,我還是別管了,萬一查出來真是,對南家的名聲不好。”

若非父親堅持,景稚私生女的身份至於到現在還瞞著嗎?

在南珠看來,那些都不是事。

隻要能把景稚趕走,做什麽都行……

雲洛思考了很久,最後提前離場了。

景稚回了大廳後,便與傅承策分開了。

兩人現在的身份,不能走得太近,在大廳裏他們有各自的立場。

摘到千素煙,發現她和曲朝風走得很近,這兩人的表情就很不對勁。

景稚瞬間明白是怎麽回事,表情逐漸裂開。

“曲少爺,你是不是該和我解釋一下?”

剛把千素煙哄好,又來一個,曲朝風深刻明白了什麽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解釋什麽?你和傅承策的關係不是挺好的嗎?我又沒說錯。”

曲朝風小聲道:“他是愛你的,對吧。”

如果不是場合不合適,景稚早就一拳頭揍過去了。

“曲少爺曲線救國,一顆真心可昭日月。”

一番話聽得曲朝風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有種不祥的預感。

景稚拍了拍千素煙的肩膀:“走吧,我們也該幹點正事了,不過,曲少爺是美景的債權人之一,有什麽事,你也可以和他好好交流,他要是敢為難你,你隻管動手。”

曲朝風當場裂開。

這不是把他的生死大權交到了千素煙手裏嗎?她的話他哪裏敢不聽?

不對……他為什麽要怕景稚,她又不是他上司!

千素煙忍不住偷笑,學著景稚的模樣,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走了,之後見。”

宴會盛大,景稚在有限的時間裏聯係了不少企業。

似乎是千素煙的原因,大家覺得美景攀上了千氏,倒是有不少公司前來攀關係。

有一個戴口罩的男人朝景稚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