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漁場有秘密的事,還是別告訴他為好。
如今,穀慕辰才是真正意義上,被她扯進漩渦的局外人。
“好,我去。”
不管怎樣,先去看一看,看看這漁場裏到底有什麽。
掛斷電話,景稚沒有放下手機。
靠在床頭,她翻了翻聊天記錄,和傅承策的聊天還停留在那天。
他沒有解釋,也沒有過問自己的狀況。
兩人的感情就這樣結束了嗎?
回想起那天他的樣子,景稚依舊無法理解,在那種情況下,他竟然還要幫著南家。
“他隻是不夠愛你。”
放下手機,景稚很快入睡,不知想到了什麽,嘴角輕揚。
沒有誰可以陪誰一輩子,也沒有非他不可的理由。
景稚從來不覺得自己離不開傅承策。
她想留,便留,想走,也不會猶豫。
一天過後,景稚早起收拾背包,準備打車去漁場。
穀慕辰提前給她發了消息,說會來接她。
“到樓下了。”
景稚立刻下樓,穀慕辰把這停靠在了單元門口,穀傾晨坐在副駕駛座上,衝她招手。
“出發吧,我已經等不及了。”
這次釣魚,陳笑笑沒有一起來,至於原因,除了身體不方便外,還有她的身份。
“笑笑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什麽,說了出院後要好好休息,她偏不聽,每天在屋子裏搗鼓。”
穀傾晨歎氣:“這次釣魚也不來,我真怕她悶壞了。”
“她不來是好事。”景稚聲音冷了下來:“我記得,都城唯一的漁場,是南氏名下產業吧。”
如果讓南珠發現陳笑笑還活著,一定會對她不利。
“哦?唯一的漁場,竟然是南氏的。”穀傾晨忽然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那南氏不得借著壟斷大撈一筆。”
景稚搖頭:“那倒沒有,南氏似乎不太注重漁場的發展,站著這麽好的地,營收也就一般。”
“那為什麽還沒轉手?”穀傾晨一語中的:“生意人,怎麽會做虧本生意?”
若不是那個神秘人提到,景稚還真不會去注意這個漁場。
他甚至沒有一個像樣的名字,說到都城的漁場,就知道在城南海邊。
是啊,南轍是個生意人,是不會留著沒有發展空間的產業那麽久的。
也就是說,這個漁場,一定有問題。
“南氏經濟重心沒有放在這上麵,之前漁場一直由南珠打理,但是前兩天,南氏的少爺接手了。”
零散的線索忽然串了起來。
“不過一個漁場,也值得讓南珠生那麽大的氣。”景稚喃喃道:“會不會藏有秘密?”
穀慕辰看見鏡後視鏡中的女人沉浸在思考中,他隻是握緊方向盤,沒有再多說一句,也沒有再越界。
他想他不是放棄了,而是成全。
如果這是她想要的,那麽,他尊重她,甚至,她需要什麽,他都可以替她赴湯蹈火。
轎車開向漁場,景稚永遠也不會知道,今天這場釣魚計劃,穀慕辰準備了多久。
他原本就打算帶她去看一些東西。
到達目的地,景稚下車後,第一反應是跑回車上。
很不巧,在他們之前到的,不正是傅承策嗎?
他正靠在車門邊抽煙,葉皓川帶著陳芸一起整理工具。
景稚這才想起,陳芸之前和葉皓川鬧矛盾一事。
那天在公司,她竟然忘記問了。
“哎呦,這不是我們景秘書嗎?好巧啊,正好我們一起進去吧。”葉皓川非常自來熟,帶著陳芸走近:“你們先聊,我去叫他。”
待葉皓川走後,陳芸才鬆了口氣:“我被他硬拉過來的,你……還好嗎?”
“我挺好的。”景稚沒有一刻是看向那個男人的。
她隻是問道:“你呢?跟他和好了?不對,我都不知道你倆什麽時候的事。”
自己感情的事,陳芸不知道該怎麽說,而且當下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我的事你不用擔心,你照顧好你自己。”
陳芸看了穀慕辰所在方向一眼:“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怎麽了,最好別讓傅承策看見你倆站一起,我怕他又發瘋。”
說著,傅承策兩人也向這邊走來。
景稚立刻回到了穀慕辰一邊,三人進了漁場。
與那兩個男人擦身而過。
誰也沒看向誰,如同素不相識的陌生人。
葉皓川都急壞了。
待三人走遠,他氣得幾乎要跳起來了:“兄弟你給點力行不行?人就在眼前你不知道去追?好一個擦肩而過,你還指望她回眸啊?”
陳芸沒忍住笑出了聲。
“那你還把我們拉來做什麽?”
葉皓川是真的生氣了。
以往不管傅承策做多過分的事,他都能容忍。
少爺出身的總有些壞脾氣,更何況傅承策和其他人經曆不同。
可他實在討厭被人使喚是感覺。
尤其是,幫了他,還不領情。
“我有打算,不用你擔心。”
平靜冰冷的聲音強行讓硝煙散了些。
陳芸把葉皓川拉到自己身後:“我不知道你什麽打算,但我可以告訴你,小稚願意沒名沒分地跟著你,不僅是恩情,她現在離開你,你最好做點什麽,別太自信。”
這人太讓人不爽了,小稚到底怎麽忍下來的。
她拉著葉皓川離開,隻剩下傅承策一人在車邊等待。
大概沒人注意到,他今天煙抽得很快。
有些東西,即便不說,身體也會表現出來。
一如他的隱忍和不可說。
可那個人,明顯不明白。
穀慕辰一行人來到了相對偏僻的位置。
他將魚竿支好,放長線。
“所以,你到底怎麽想的?人都追來了,你要不再考慮考慮?”
穀傾晨的話,景稚一句也沒聽進去。
從進門開始,她就一直沒有說話。
“喂!”
腦袋猛地被拍了一下,景稚皺眉抬頭,腦袋上又迅速落下一隻手。
“你終於有反應了,剛才怎麽叫你都不做聲。”
穀傾晨也是替自己的弟弟著急。
情敵在前,他這樣是搶不過人家的。
“我沒事,我先在這裏轉一下。”
景稚離開,依舊一臉心事的樣子。
“她不會還想著那男人吧?”穀傾晨推了一把自家弟弟:“你今天怎麽回事?平時不挺能撩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