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那麽多,她想要的答案可不是一句“別人”。

“別急,我還沒說完。”傅承策意味深長道:“你猜猜看,那個人給他煙的人是誰?”

這下景稚確定以及肯定,自己被耍了。

“愛說不說。”

她忽然狠狠踩了男人一腳,掉頭就走。

不想說也就罷了,還非得逼她說那種話。

傅承策皺眉,忍著疼痛迅速將人拉回懷中“我自是會告訴你的,不過想讓你猜猜而已,你肯定能猜得到這個人。”

他到底在搞什麽?

景稚無法掙脫他,有些泄氣:“我怎麽可能猜到?那麽多年前,給煙的人總不可能是南轍吧?他會那麽傻?”

話落,傅承策滿意地笑了:“沒錯,就是他,親自給的。”

“……”

景稚神情也凝重了起來。

本人親自送含有毒品的香煙,膽子不是一般的大。

“他不怕被指證嗎?”

從目前所得的消息看來,肇事者肯定會找南轍麻煩才對。

傅承策揉了揉她的額頭:“好好想想,他就算指證了,有用嗎”

這話讓景稚陷入了沉默。

是啊,就算那個人知道真相又如何?南家強大,想把一件事壓下來可太容易了。

哪怕那人當年無數次申冤,也沒有結果。

“而且,警方後來確實在那人的夫人房裏發現了少量毒品。”傅承策解釋著,似乎是在寬慰:“所以當年南轍之所以能逍遙那麽長時間,一是因為南家的實力,二來便那人的夫人確實有毒品交易。”

久而久之,這件事便被他淡忘,他雖有心複仇,卻一直沒有找對方向,倒是牽連了不少無辜的人。

傅承策眼神忽然溫柔了許多。

“既然已經知道真相了,你要現在翻案嗎?”

景稚並沒有表現出有多喜悅,隻是很平和道:“凡是與毒品相關的,一定逃不過法律的製裁,您如果現在拿出證據,也對你有好處,正好可以報當年的仇,不是嗎?”

說了這麽多,景稚能確定一件事。

傅承策是不會如此輕易放過南轍的。

“我比誰都想報當年的仇,不過,還不是時候。”

傅承策忽然沒了笑容,周身寒氣逼人:“他的逍遙日子不多了。”

景稚並不知道男人在計劃什麽。

她也一直在暗中調查,查找對她有利的證據。

遺憾的是,最近與她相關的消息,似乎都被“封鎖”了。

至少網上現在是查不到任何與她相關的負麵消息。

這讓景稚十分不自然。

她在網上風評如此,她自己最清楚,現在關於她的消息竟然那麽少,暗中絕對有人動手。

傅承策,你到底在瞞著我什麽?又有什麽是不想讓我知道的?

在持續了一周的“居家生活”後,景稚決定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下去。

她換好衣服要出門,剛打開大門,保鏢便像個門神一樣站著。

“景小姐……”

砰!

景稚將門狠狠合上,忽然沒了出門的念頭。

每天都被像盯犯人一樣盯著,哪裏還有玩的欲望?

“景小姐,傅總也是為了您好,據說最近都城不安全,他不得已才讓你在家待著的。”

門外保鏢勸道:“傅總那麽在乎您,他舍不得對您不好的。”

這些話,景稚聽了太多遍了。

也許她一開始是信的,可隨著越來越嚴格的監視,也讓她覺得愈發窒息。

她突然接到了陳芸打來的電話。

“小稚,最近有空嗎?我們加上葉皓川一起吃頓飯吧。”

最近,這兩人的感情似乎一直很順利。

景稚輕笑,忍不住自嘲:“我也想,但傅承策最近不讓我出門,隻怕沒法兒赴約了。”

剛聽完回答的陳芸並沒有覺得這句話有什麽問題:“你跟他好好說說,是見朋友不是男人……不是!你剛才說啥?!傅承策不讓你出門?搞囚禁?!”

“……”

好像是那麽回事。

不過怎麽總覺得她在高興?

“是啊,不讓我出門,如果你有辦法帶我出去,那就再好不過了。”

再不出去透透氣,她可能還等不到報仇的那一頁,就先鬱結而死。

“想出來,這還不容易?交給我!”

回答她的的是葉皓川。

景稚頭一次覺得葉皓川還有像男人一樣的時刻。

當他帶著陳芸大搖大擺地帶她離開別墅時,景稚想,在傅承策心裏,自己遠沒有那麽重要。

真是差點就被他的話給騙了。

臨走前,葉皓川對著保鏢說了一句話。

“叫他悠著點,否則媳婦兒跟別人跑了,他都沒地方哭!”

景稚:“……”

陳芸:“……”

“啊!你幹嘛?我又哪裏惹你了?”葉皓川如同炸毛的狐狸,立刻把剛才的煩惱甩在一旁:“我可是幫了你朋友,你怎麽感謝我?”

“嗯哼,你剛才的話什麽意思?”陳芸直言道:“想拐跑小稚,想都別想!”

葉皓川聳了聳肩:“我這不是想給他一點危急感嗎?媳婦兒就該疼,總是強迫這強迫那的,媳婦兒遲早要沒,作沒的。”

三人上了車,景稚一直沒有說話。

陳芸看她的狀態,有些擔心:“小稚,到底怎麽了?是不是傅承策最近又欺負你了?”

欺負?景稚搖頭:“那倒沒有。”

隻是什麽也不告訴她,又不讓她出門而已。

“他怎麽可能欺負女人?”葉皓川忽然道:“你也別想太多,他這個人我了解,不會無緣無故讓你在家待著的。”

所以,這是勸她,相信他?

景稚輕笑,難掩嘲諷之意:“他讓我做什麽,我就該做什麽?葉皓川,我真懷疑你是他派來的說客。”

“你可以說我是說客,但不是他派來的。”

葉皓川煩躁得抓了抓頭發:“就他這臭脾氣,我也著急,說不好,煮熟的鴨子都要廢了。”

“你說什麽?”景稚瞪了他一眼,他立刻改口:“不不不,是到手的媳婦兒都要跑了。”

陳芸狠狠捏了他一把:“不會說話就別說了!”

葉皓川弱弱閉嘴,心中卻也在歎氣。

今天他來,原本是想幫傅承策勸勸景稚,可現在看來,他也不好幫忙。

兩個人都心結未解,他們做再多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