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傅承策的未婚妻位置應該有很多人盯著。

不……隻怕不止未婚妻之位,就連他的秘書崗位,應該也是很多女人拚盡一切也想爭奪的崗位。

而傅承策接下來一句充滿求生欲的話立刻安了她的心。

“我原本就不需要秘書。”傅承策戳了戳她的腦袋:“我需要的人是你。”

景稚的心又不可控製地加速了。

“以前沒發現,傅總說情話的本事還挺強。”

男人理所當然道:“那也隻是對你,對其他人,可說不出來這些。”

關於南珠,她也沒有再過問。

既然早已知道他們的一切是一場戲,又何必在意?

“秘書的崗位,我會讓李星文安排好撤掉的。”

兩人一同坐在沙發上,心從未有一刻像現在這樣靠得那麽近。

“至於未婚妻,我現在就能對外宣布,你會是我此生唯一的妻子。”

景稚以前從來不敢奢想這一天。

沒想到,竟然成真了。

她卻搖了搖頭:“此事還能再放放,畢竟我現在的身份是南昀的私生女,你這時宣布這個消息,定會和南氏扯上關係,不好脫身。”

如今的傅氏好不容易擺脫了南氏,可不能再被扯上了。

這一點,傅承策早已有打算。

“我要娶的人是你,不是南氏,南氏的一切,跟我有什麽關係?”傅承策冷笑:“當年南氏把你趕出家門,受盡苦楚,南昀作為你的父親,什麽也沒做,有什麽資格和你攀關係?”

這一切,景稚又怎麽不知道?

隻是商場上的一切都很複雜,她不想給傅承策添不必要的麻煩。

仿佛知道她會說什麽似的,傅承策連忙道:“我明白你在想什麽,隻是,一切都交給我,好嗎?我會替你解決好的。”

上次也是這樣,他將一切都攬了下來。

不一樣的是,現在的傅承策,願意把一切都告訴她了。

“那你告訴我,你準備怎麽解決?”景稚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宣布我是你的未婚妻,可是會給你帶來不少麻煩的,傅總,你可得想清楚了。”

她的身份,她的評價,可都是問題。

對於傅氏的發展沒有任何幫助。

可是傅承策又怎麽會在乎這些?

尤其是,這個他願意傾盡所有換來的人,經曆了許多後,他最終認定的人。

“麻煩?我會怕?”傅承策毫不在意:“若我連這點問題都解決不了,我這個總裁,也不用做了。”

“我決定的事,任何人都無法改變。”

說到底,這個人還是狂妄。

隻不過,如今的狂妄,不再是傷她心的利器了。

而是可以保護她的堅實盾牌。

“我明白你的心,可現在真的不是做這件事的最佳時機。”

景稚忽然嚴肅起來:“傅靳言和南氏的事,還沒完全解決。”

提到傅靳言,傅承策臉色肉眼可見地沉了下來。

多年不見,就連他也沒有想到這個人會那麽棘手。

目前他已經派出去很多人手去調查他了,然而都沒有消息。

如今傅靳言就在國內,他傅承策的勢力說在全國範圍內均有涉及也不為過,為什麽會連一個人都找不到?

隻怕是有人在幫他隱藏。

可即便如此,也無法改變傅承策要做這件事的決心。

“我知道你擔心我,可是這件事我必須做,也早該給你一個交代了。”傅承策臉色極其認真:“我已經不想再拖了。”

拖的時間越長,越容易生變故。

當初中不就是認為她一直會在他身邊,才肆無忌憚地傷害她嗎?

有些事情等不了,錯過了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還是說,你其實不想嫁給我,所以一直拒絕?”

傅承策是故意這樣說的。

果然,下一秒,景稚趕忙道:“我才沒有!我……我也隻是說了我們重新開始,誰要那麽快嫁給你了?”

這話惹得傅承策哈哈大笑:“好,沒有要嫁給我,隻是在考察我,我這不得趕緊給你正名,否則我又成了你口裏的渣男了。”

得,無論怎麽說,他都能反駁,景稚索性也就不說了,可內心卻如蜜似的甜。

“關於傅靳言,如今他在暗處我在明,要想調查他,我想隻剩下一個辦法了。”傅承策忽然道。

“什麽辦法?”

直覺告訴景稚,南氏能那麽快恢複正常,怕是和傅靳言脫不了幹係。

否則以南昀的立場,沒有必要勸自己叛變傅承策。

想起南昀的話,景稚終究是沒有把這件事說出來。

她不希望身邊的人受牽連。

能放出這種話的,一定是她或者傅承策身邊很熟悉的人。

除了和傅承策是表親關係的傅靳言,還會有誰?

“去一趟北雲市。”傅承策解釋道:“還記得嗎?我們之前去北雲市,發生過一件事。”

那件事,景稚自然記得。

就是那次,她第一次聽見了傅靳言這個名字。

“我記得,你要找的那個人,因為服用毒品過量身亡。”

傅承策點頭:“那個人,是傅靳言母親的二婚丈夫。”

如此看來,那個人的死確實蹊蹺。

“什麽時候出發?”

景稚盤算著,在出發前,她有一些事情要處理。

“等和你訂婚的消息發布了,我就走。”傅承策想了想道:“這次,你和我一起吧。”

這個回答,讓景稚很意外:“我還以為,你不會讓我跟著你呢。”

若在以前,傅承策確實不會同意。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他需要學著去相信她,相信她可以保護好自己。

景稚本就不是一個願意一直躲在男人羽翼下的小女人。

“既然決定了共進退,我不會再瞞著你。”

景稚從未覺得幸福離自己這麽近。

原來,這就是幸福的感覺,讓她沉迷,讓她快樂。

當天,兩人在沙發上聊了很多,直到李星文下班回來匯報工作,傅承策才和他一起回到書房。

景稚也回了臥室,聯係宋椿禮。

“宋醫生,南老夫人的情況怎麽樣?”

從她出院後,她便一直叫人盯著南老夫人。

南轍不在了,南昀也沒打算孝敬她。

當然,景稚也沒打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