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轍冷笑一聲,目光在景稚身上打量了片刻,然後說道:“你以為你做得很好嗎?你以為你能把南家的人都送進來?我告訴你,你做不到。”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輕蔑和嘲諷。
“我做不到?”景稚的聲音突然提高,她的臉上露出一種憤怒的表情,“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我還是以前那個任由你擺布的景稚嗎?我不僅要把你送進來,我還要把南家的每一個人都送進來,讓他們為你們曾經做過的事付出代價!”
南轍看著景稚憤怒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他突然伸出手,想要去抓住景稚的手臂,卻被她一把甩開。
“別碰我!”景稚的聲音中帶著一種厭惡和憎恨,“你個爛人!”
南轍被景稚的話刺中了痛點,他的臉色一僵,然後緩緩說道:“我爛人?那你算什麽東西,我的好女兒?”
景稚聽到這裏,眼中閃過一絲震驚。她看著南轍,聲音顫抖地問道:“你……你說什麽?”
“我是你的親生父親。”南轍的聲音平靜而堅定,“當初強了你母親的人,除了南昀,還有我。”
景稚的身體一顫,她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看著南轍,眼中充滿了疑惑和憤怒。“你……你怎麽能……”她的話語中斷,無法繼續下去。
南轍看著景稚痛苦的樣子,心中竟然沒有一絲愧疚。
他繼續說道:“景稚,你不過是一個傭人的女兒,和你媽一樣命賤。”
這句話像是一把尖刀,狠狠地插進了景稚的心中。
她感到一陣劇痛從胸口傳來,幾乎無法呼吸。
她看著南轍,眼中充滿了絕望和憤怒。“你怎麽能這麽說?你怎麽能這麽狠心?”她的聲音顫抖而憤怒。
南轍看著景稚痛苦的樣子,心中竟然有一種快意。
他繼續說道:“我狠心?我狠心是因為我從來沒把你當成我的女兒,你不過是我一時興起的結果,我沒想到你會成為我的絆腳石。”
景稚聽到這裏,再也無法忍受。
她猛地衝上前去,一把揪住南轍的衣領,憤怒地喊道:“你憑什麽這麽說?你憑什麽這麽對我?我在南家受的苦,你全都看在眼裏,你為什麽不幫我?你為什麽讓我一個人承受這麽多?”
南轍看著景稚憤怒的樣子,心中竟然沒有一絲動搖。
他冷冷地說道:“景稚,你隻是一個傭人的女兒,我沒必要幫你。你的痛苦和掙紮,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景稚聽到這裏,心中的憤怒和絕望達到了頂點。
她猛地鬆開手,後退幾步,然後大聲喊道:“好!你既然這麽說,那我就讓你知道,我不僅會把你送進來,我還會讓南家的每一個人都付出代價!我會讓你們所有人都後悔曾經對我做過的一切!”
南轍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愕,但隨即又被嘲諷和挑釁所掩蓋。
他靠在椅背上,雙腿交叉搭在桌子上,嘴角掛著一絲輕蔑的笑意。
“那又如何?我都自身難保了,還在乎他們嗎?”南轍的聲音粗獷而沙啞,帶著一股不以為意的挑釁。
景稚沒有理會他的挑釁,隻是冷冷地掃了他一眼,然後緩緩地恢複著情緒。
她挺直了脊背,雙手交疊放在桌麵上,目光如炬地盯著南轍。
“我來這裏,不是為了看你。”景稚的聲音清冷而堅定,仿佛能穿透冰冷的空氣。
南轍挑了挑眉,似乎對景稚的回答感到意外。
他坐直了身子,臉上的嘲諷之色更濃:“哦?不是為了看我?那你是來幹什麽的?難道是為了炫耀你作為南家私生女的身份成功攀上了傅家,來我這裏找存在感嗎?”
景稚緊抿著嘴唇,沒有回答。
她的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情緒,既有對南轍的憤怒,也有對自己的無奈。
她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複自己的情緒。
“我知道,從今天我過來,你說出真相之後,就想用我們的血脈關係來刺激我。”景稚終於開口,聲音中透著一絲顫抖,“但我想告訴你,我流的血,並不代表我也是一個爛人。”
南轍的眉頭微微一皺,他似乎被景稚的話觸動了。
但他很快又恢複了之前的輕蔑和挑釁:“哼,你以為你這麽說就能改變什麽嗎?別忘了,你身體裏流的是我的血,你永遠都擺脫不了這個事實。”
景稚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和憤怒,但她沒有讓自己的情緒失控。
她緊緊地握住拳頭,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是,我身體裏流的是你的血。”景稚的聲音低沉而堅定,“但這並不代表我要接受你的一切。我選擇成為什麽樣的人,不是由血脈決定的,而是由我自己。”
南轍被景稚的話噎住了,他沒想到這個平時看起來柔弱無助的私生女,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他臉色微變,但很快又恢複了鎮定。
“哼,你以為你這麽說就能改變我對你的看法嗎?”南轍冷哼一聲,“別忘了,你的母親當初也是被我強暴的,你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留著我的烙印。”
景稚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她緊緊地咬住下唇,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
但她的眼中卻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仿佛在告訴南轍:無論你說什麽,我都不會被打敗。
就在這時,景稚突然感到一陣惡心襲來。
她猛地站起身,捂著嘴衝出了會見室。
南轍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但他很快又回過神來,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景稚衝出會見室後,靠在冰冷的牆壁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她感到一陣強烈的惡心從胃底翻湧上來,她不得不彎下腰去幹嘔。
淚水在她的眼眶裏打轉,但她倔強地不讓它們流下來。
過了一會兒,景稚終於平複了情緒。
她深吸了一口氣,站直了身子。
她知道自己不能就這樣被打敗,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景稚重新走進會見室,她的臉上已經恢複了平靜和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