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濃稠的墨汁,沉重得化不開。

南珠再次醒來時,四周一片漆黑,仿佛被無盡的深淵吞噬。

她的雙手雙腳被粗糙的繩索緊緊捆綁,每一個動作都伴隨著肌膚被摩擦的刺痛。

她試圖挪動身體,然而疼痛瞬間湧上,像尖銳的刀子紮入她的神經。

南珠掙紮著,試圖掙脫束縛,但她的努力隻換來了繩索更緊的束縛。

她喘著粗氣,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恐懼。

她知道自己被綁架了,但更讓她心寒的是,這背後之人,竟然是她曾經視為親人的弟弟——南譯宣。

“砰!”一聲巨響,門被粗暴地推開,一道身影迅速逼近。

南珠抬起頭,隻看見一個身穿黑衣、麵目猙獰的男子站在她麵前。

男子手中握著鞭子,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鋒,直刺南珠的心頭。

“別白費力氣了,小娘們。”黑衣人嘲諷地笑道,“你弟弟把你賣給我們了,現在你是我們的貨,乖乖聽話,還能少受點苦。”

南珠聽到這句話,心如刀絞。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親弟弟,如今卻將她推向了深淵。

她掙紮著想要反駁,但喉嚨裏卻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黑衣人見她不再反抗,便伸手去解她身上的繩索。

南珠趁機用力掙紮,試圖掙脫束縛。

然而她的力量在黑衣人麵前顯得如此微不足道,隻換來了一頓更加猛烈的拳打腳踢。

“媽的,還敢反抗!”黑衣人怒罵一聲,揮起拳頭狠狠地砸在南珠的臉上。

南珠隻覺得一陣劇痛襲來,緊接著是一股溫熱的感覺從鼻子裏流了出來。

她疼得幾乎要哭出聲來,但她卻咬緊牙關,硬是將眼淚逼了回去。

黑衣人見她不再反抗,便繼續解繩索。

很快,南珠的雙手雙腳都被鬆開。

她掙紮著坐起身來,卻發現自己的身上已經布滿了傷痕。

她疼得幾乎要昏厥過去,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倒下。

因為她知道一旦倒下,就再也沒有機會逃跑了。

黑衣人見她已經鬆綁,便伸出手來想要拉她起來。

南珠下意識地躲開了他的手,自己掙紮著站了起來。

她雖然疼痛難忍,但眼神卻異常堅定。她知道自己不能就這樣認命,她要逃出去!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黑衣人聞言臉色一變,連忙將南珠推到牆角處藏好。

然後他自己則迅速走到門口,將門打開了一條縫隙向外張望。

南珠趁機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

她發現自己被關在一個破舊的倉庫裏,四周堆滿了雜物和廢棄的箱子。

她心中一動,想到了一個逃跑的計劃。

就在她準備行動的時候,門外傳來了兩個人的對話聲。

她屏住呼吸,豎起耳朵仔細聽著。

“這次貨色怎麽樣?”一個聲音問道。

“還不錯,長得挺漂亮的,以前是個小明星,銷路應該會好一些。”另一個聲音回答道,“不過就是有點倔,不肯配合。”

“倔有什麽用?到了金三角還不是任人擺布?”第一個男人的聲音不屑地說道,“我們快點把她送過去吧,別讓老板等急了。”

聽到這裏,南珠的心沉到了穀底。

她知道自己被賣到了金三角——那個傳說中的罪惡之地。

她感覺自己仿佛被推進了一個無底的深淵,四周都是黑暗和絕望。

就在她感到絕望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麵傳來了一陣嘈雜聲。

她心中一動,猜測可能是有人來救自己了。

她連忙躲到一個箱子後麵,偷偷地向外張望。

隻見門口出現了一群人影,領頭的是一個身穿製服的警察。

他身後跟著幾名便衣警察和幾名特警隊員。

他們手持武器,氣勢洶洶地衝了進來。

黑衣人見狀大驚失色,連忙轉身想要逃跑。

但已經來不及了,幾名特警隊員迅速上前將他製服在地。

“警察同誌,救命啊!”南珠見狀大聲喊道。她掙紮著從箱子後麵走出來,向警察們求救。

警察們見狀連忙上前將她解救出來。

他們仔細地檢查了一下她的身體狀況後說道:“你放心好了我們已經通知了醫院那邊會有人來接你的。”

聽到這裏南珠終於鬆了一口氣她知道自己終於得救了,但是她的臉上還殘留著恐懼和慌亂。

沒多久,看警察們都去忙著給嫌犯做記錄,南珠趁他們不注意趕緊離開。

夜色中,她的身影顯得格外單薄,每一步都走得搖搖晃晃,仿佛隨時會倒下。

警車的燈光在遠處閃爍,幾名警察正朝她走來。

他們看起來嚴肅而警惕,顯然是在追捕剛剛逃脫的嫌疑人。

南珠的心跳瞬間加速,她知道自己不能落入警察的手中。

她常年嗑藥,如果被警察發現,後果將不堪設想。

就在警察即將靠近的時候,南珠突然轉身,用盡全身的力氣向黑暗中跑去。

她的腳步雖然踉蹌,但速度卻出奇地快。

她知道自己必須盡快逃離這裏,否則一旦被警察追上,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警察們見狀立刻追了上去,但南珠卻像是瘋了一樣,不斷地向前奔跑。

她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逃離這裏,逃離這個讓她感到絕望的世界。

就在南珠跑得精疲力竭的時候,一輛黑色的車突然停在了她的麵前。

車燈照亮了她的臉,她看見了車內一個熟悉的身影——傅靳言。

南珠的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恐懼,她知道傅靳言是一個多麽危險的人物。

傅靳言緩緩走下車,他的目光如同獵豹盯著獵物一般銳利。

他一步一步地接近南珠,每一步都讓她感到更加絕望。

“你……你想幹什麽?”南珠的聲音顫抖著,她的雙腿不由自主地開始發軟。

傅靳言沒有說話,他隻是冷冷地看著南珠,仿佛在欣賞她的恐懼。

當他走到南珠麵前時,他突然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抬起了她的下巴。

“南珠,你想向景稚複仇嗎?”傅靳言的聲音低沉而冰冷,仿佛從地獄中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