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稚搖了搖頭,安慰道:“這不關你的事,是有人故意搗亂。”

傅承策看著景稚的狀態,心中的擔憂稍微減輕了一些。

他輕輕撫摸著景稚的頭,眼中閃過一絲心疼:“我會查清楚這件事的。”

隨即,他頓了頓,又說道,“還有一件事,南珠回來了。”

景稚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和警惕:“南珠?她怎麽會回來?她不是……”

傅承策眼神晦澀:“她現在回來了,以傅靳言的助理進了傅氏。”

聽到傅靳言的名字,景稚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

“這……”景稚的嘴唇顫抖著,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一旦傅靳言和南珠混在一起……後果不堪設想!

傅承策看著她,繼續說道:“我懷疑這次村民鬧事說南氏賠款不均的事情,可能與南珠有關,時間太過巧合了。”

景稚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南珠對她恨之入骨,這次她回來肯定是為了報複自己。

而且,如果她真的和傅靳言勾結在一起的話,那自己的處境就更加危險了。

“承策……”景稚緊緊地抓住傅承策的手,“幫我。”

“幫我找幾個人盯著南珠,其他人我不放心。”

傅承策看著她緊張而充滿期待的眼神,心中湧起一股保護欲。

他點了點頭:“好,我會安排人過去盯著。”

看著景稚頭上裏三層外三層纏繞的紗布,傅承策心疼極了,“你先在這裏,我去找醫生問下情況。”

“哎,不用的,我……”

景稚話還沒說完,傅承策人便出去了。

片刻後,隻聽“吱呀”一聲,穀慕辰推開門,手捧一束鮮豔的玫瑰,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容。

他的目光在房間內快速掃過,最後定格在病**安靜躺著的景稚身上。

她的頭上纏著厚厚的繃帶,顯得尤為刺眼。

“稚稚,聽說你受傷了,我特意買了你最喜歡的玫瑰來看你。”穀慕辰走到床邊,將花輕輕放在床頭櫃上,眼神中滿是關切。

景稚看到穀慕辰,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你怎麽來了?”景稚的聲音有些沙啞,“我這隻是小傷而已,就是看著誇張了些。”

穀慕辰沒有回答,隻是拿起一旁的水杯,倒了一杯水遞到景稚的唇邊。

“喝點水吧,你看起來有些口渴。”穀慕辰的聲音裏充滿了柔情。

景稚盛情難卻,隻能輕輕抿了一口水,然後將杯子放回桌上。

“謝謝你過來看我,麻煩了。”

就在兩人交談間,病房的門再次被推開。

傅承策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的目光落在穀慕辰身上,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他的出現,讓原本和諧的病房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穀慕辰,你怎麽在這裏?”傅承策看著穀慕辰,沒什麽好臉色。

景稚在看到傅承策,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傅承策見狀,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怒火。

他看向穀慕辰,又看了眼放在桌子上的杯子,語氣中帶著幾分挑釁:“穀大少爺還真是體貼入微啊,不過,照顧阿稚這種小事,還是交給我這個男朋友來做吧。”

穀慕辰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他沒有理會傅承策的挑釁,而是繼續對景稚說道:“稚稚,我給你講個笑話吧,據說有個人去醫院看病,醫生問他哪裏不舒服,他說自己失眠,醫生問他多久了,他說從出生到現在……”

穀慕辰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傅承策打斷了:“穀慕辰,這裏是病房,不是你家客廳,阿稚需要休息。”

穀慕辰仿佛沒有聽到傅承策的話,自顧自地繼續講著笑話。

他的聲音輕柔而富有磁性,讓景稚原本緊繃的神經也漸漸放鬆下來。

然而,當景稚的目光與傅承策相撞時,她的臉上再次恢複了冷漠。

她輕咳了一聲,打斷了穀慕辰的笑話:“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穀慕辰見狀,立馬不說了,哪怕反應再遲鈍的人,也知道這是被下了逐客令。

他站起身來,對景稚說道:“那好,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來看你。”

說完,他轉身看向傅承策,眼中閃過一絲挑釁。

他沒有理會傅承策的怒視,徑直離開了病房。

傅承策看著穀慕辰離去的背影,心中的怒火越發旺盛。

他走到景稚身邊,一把抓住她的手,臉上寫滿了不爽:“我才是你的男朋友!”

景稚被傅承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

她掙紮著想要抽回手,但傅承策卻握得更緊了。

“你放開我!”景稚的聲音有些尖利。

傅承策看著景稚那雙清澈的眼眸,心中的怒火漸漸平息。

他鬆開手,深吸一口氣:“我不想看到你跟穀慕辰說話,他沒安什麽好心。”

景稚聞言,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

她看向傅承策,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其實,我們之間的問題並不是穀慕辰。”

傅承策聞言一愣,他看著景稚的臉,心中湧起一股無力感。

就在這時,景稚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她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屏幕上的來電顯示,然後對傅承策說道:“我接個電話。”

說完,她轉身走到窗邊接起了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景小姐,南氏出事了。”

景稚聞言一愣,她回頭看向傅承策,隻見他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她心中頓時明白了什麽,臉上的笑容也變得有些苦澀。

掛斷電話後,景稚走回床邊,目光複雜地看著傅承策。

她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內心的情緒,但聲音還是透露出了一絲顫抖:“是你做的嗎?”

傅承策沒有直接回答,隻是淡淡地笑了笑,他走到景稚麵前,輕輕握住她的手:“我隻是不想讓你再受到任何傷害,南氏的存在對你來說是一種幹擾。”

景稚輕輕掙開傅承策的手,她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悅:“南氏的事情我自有主張,那些村民是無辜的,你在對南氏下手的時候,有想過那些無辜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