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靳言領帶鬆垮地掛在頸間,他的眼神深邃而冷漠,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處的黑暗。
他整理了下衣擺,扭頭看著南珠說,“對了,還有一件事。”
“還……還有有什麽事?”南珠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傅靳言沒有立即回答,他轉身看著南珠,眼中閃過一絲玩味。
他緩緩地開口:“我手下的人告訴我,前不久他們看到了你的父親。”
南珠的身體一僵,眼中閃過一絲驚恐。
“他……他怎麽了?”南珠的聲音有些顫抖。
“聽說他賭博被人砍斷了三根手指,現在正四處尋找你的下落,想要把你賣了還債。”傅靳言的聲音平靜得如同在敘述一件與他無關的事情。
南珠的臉色瞬間蒼白如紙,她顫抖著雙手捂住嘴巴,像是要將所有的驚恐和絕望都堵回去。
她可不想讓這個沒用的父親出現在她的生活中,更不想因為他再次陷入無盡的黑暗。
“傅先生,我求求您,您能不能幫我……幫我殺了他?”南珠的聲音中帶著懇求和無助。
傅靳言的眼神變得冰冷起來,他冷冷地看著南珠,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
他緩緩地開口:“南珠,你知道我做事的原則。求我辦事,你得拿出你的態度來。”
南珠心中一凜,傅靳言是個心狠手辣的人,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想要他幫忙,難如上青天!
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然後走到傅靳言麵前,低下頭,將自己的長發輕輕搭在他的肩膀上。
“傅先生,我知道您想要什麽,隻要您能幫我解決這個麻煩,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南珠的聲音中充滿了堅定和決絕。
傅靳言低頭看著南珠,他的眼神在她的臉上巡視了一遍又一遍。
他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南珠的臉頰,仿佛在欣賞一件藝術品。
“南珠,你果然是個聰明的女人。”傅靳言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讚賞。
但下一秒,他的手卻突然用力捏住了南珠的下巴,將她的臉抬了起來。
“不過,你太髒了。”傅靳言的聲音中充滿了嫌棄和厭惡。
他猛地鬆開了手,將南珠甩到了一邊。
南珠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她抬頭看著傅靳言的背影漸行漸遠,眼中閃過一絲不甘和憤怒。
她明明已經放低了姿態,放下了尊嚴,可這個男人卻仍然這樣對她。
“傅靳言,你這個混蛋!”南珠咬牙切齒地罵道。但她的聲音很快就被淹沒在了夜色中,無人能夠聽見。
傅靳言離開了別墅,他坐在車上,點燃了一支煙。
煙霧繚繞中,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容。
他知道南珠會來找他的,因為她沒有其他的選擇。
而他,也正好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將她牢牢地掌控在自己手中。
畢竟,大陸這邊還需要一個完美的替罪羊。
月光如刀,劃破夜的寂靜,傅靳言的身影已消失在街道的盡頭,留下一地沉寂。
城市的霓虹燈在遠處閃爍,似乎在訴說著夜的秘密。
南譯宣從陰影中緩緩走出,他的臉上沒有表情,像是冰冷的雕塑,隻有那雙深邃的眼睛在夜色中閃爍著寒光。
南珠看到南譯宣此刻正站在不遠處,她的眼中充滿了驚訝。
看到南譯宣的那一刻,她似乎忘記了傅靳言剛剛離去的警告,脫口而出:“你……你怎麽還沒死?”
南譯宣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沒有說話,隻是輕輕摩挲著那根被南珠剁過的手指。
那是一道永恒的傷痕。
他的手指上,那道疤痕在夜色中顯得格外刺眼,仿佛在訴說著曾經的屈辱。
南譯宣突然動了,他的動作快如閃電,一腳狠狠地踹向南珠。
南珠沒有防備,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腳踹得踉蹌後退,險些摔倒在地。
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著南譯宣,那張曾經熟悉又陌生的臉,如今卻變得如此陌生與可怕。
“你……你瘋了!”南珠尖叫著,聲音中充滿了恐懼與憤怒。
南譯宣沒有說話,他的眼神冷冽如冰,再次邁步上前,又是一腳踹向南珠。
這一次,他沒有留任何情麵,直接將南珠踹飛了出去。
南珠的身體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然後狠狠地摔在地上,發出一聲沉悶的撞擊聲。
“現在,我也是傅先生的人。”南譯宣冷冷地說道,他的聲音中沒有一絲感情,仿佛是在宣布一個冰冷的事實,“而且,我的級別比你高很多。”
南珠倒在地上,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她掙紮著想要站起來,但身體卻像是不聽使喚一般,無法動彈。
她抬頭看著南譯宣,那張曾經溫柔又熟悉的臉,如今卻變得如此陌生與可怕,這讓她的心中充滿了恐懼與不甘,但更多的是一種無力感。
“你……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南珠的聲音顫抖著,幾乎聽不出是她的聲音。
“對你?”南譯宣冷笑一聲,“你配嗎?”他俯下身,盯著南珠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你曾經拿著刀子對向我,將我的手指直接削掉,你為了權力,甚至可以不顧手足之情,將我推向深淵,這樣的你,還有什麽資格站在我麵前說這種話?”
南珠被南譯宣的話刺痛了,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悔意,但更多的還是倔強與不甘。
她掙紮著想要站起來,但身體卻像是被定住了一般,無法動彈。
“你……你錯了……”南珠的聲音微弱而顫抖,“我……我那時候也是沒有辦法……更何況,明明是你先背叛我在先。”
“沒有辦法?”南譯宣的聲音突然變得淩厲起來,“沒有辦法就可以傷害自己的弟弟嗎?沒有辦法就可以不顧手足之情嗎?你的那些借口,在我看來都是廢話!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嗬。”南珠冷笑了一聲,“你當初賣我的時候,怎麽不想想手足之情?”
南譯宣站起身來,沒有再看南珠一眼。
“那隻能,算你運氣不好。”
說完這句話,南譯宣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