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沒有說話,他隻是默默地看著那兩個骨灰盒,眼中充滿了無法言說的痛苦和絕望。

他的手顫抖著伸向盒子,仿佛想要撫摸那已經逝去的親人的溫度。

然而,當他觸碰到那冰冷的木質表麵時,他才意識到,這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了。

小李沒有打斷王海的沉默,他隻是默默地站在一旁。

過了許久,王海終於抬起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地抱起了那兩個骨灰盒,將它們緊緊地貼在胸前。

“謝謝你們。”王海的聲音沙啞而顫抖,但他依然努力保持著冷靜,“請告訴傅我總,我會按照他的要求去做的。”

小李微微點頭,轉身離開了房間,輕輕地關上了門。

房間裏再次恢複了寂靜,隻剩下王海一個人和他的骨灰盒。

王海坐回沙發上,將骨灰盒放在身邊。他再次拿起那張照片,輕輕地撫摸著女兒的臉龐。

他的眼淚終於流了下來,放聲大哭起來。

“希兒!我對不起你們!”

月光依舊灑落在地板上,但房間裏已經沒有了歡聲笑語。

王海坐在那裏,沉浸在無盡的悲痛之中。

南宅的庭院裏,月光灑下斑駁的光影。

屋內,昏黃的燈光映照出一抹寂寥的身影,那便是南昀。

這時,一陣腳步聲打破了屋內的沉寂。

門被推開,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走了進來,正是傅靳言。

南昀抬起頭,目光在觸及傅靳言的那一刻微微一滯。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既有對傅靳言的憎恨,也有一絲難以言明的恐懼。

他淡淡地問道:“你來做什麽?”

傅靳言沒有回答,隻是徑直走到南昀麵前,遞給他一張紙條。

紙條上密密麻麻地寫滿了文字和公式,是南昀從未見過的複雜配方。

他抬頭看著傅靳言,眼中滿是疑惑和警惕。

“這是新型毒品的配方。”傅靳言的聲音冷冽而低沉,仿佛帶著一種不可抗拒的威嚴。

他繼續說道,“如果你能在一個月內研究透這個配方,並製造出樣品,我就把南氏20%的股權還給你。”

南昀聽到這句話,心中猛地一震。

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看著手中的紙條,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堅定:“我不可能參與這種違法犯罪的事情!”

傅靳言冷笑一聲,仿佛早已料到南昀的反應。

他悠然地走到窗前,俯瞰著庭院中的夜景。

他的聲音在夜空中回**,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南昀,你以為你還有選擇的餘地嗎?從你同意和我合作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經上了我這條賊船。要麽死,要麽繼續跟著我。”

南昀聽到這裏,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他明白傅靳言的話並非危言聳聽,他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無法回頭的深淵。

他的臉色蒼白如紙,嘴唇微微顫抖著,仿佛想要說些什麽,卻又無力開口。

傅靳言轉過身來,看著南昀那驚慌失措的模樣,心中不禁升起一絲快感。

他走到南昀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仿佛是在安慰他:“別擔心,隻要你按照我說的去做,我保證你會得到你想要的東西。”

南昀抬頭看著傅靳言那深不可測的眼神,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無力感。

他無法反抗傅靳言的意誌,於是便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緩緩站起身來,將手中的紙條緊緊捏在掌心,看著傅靳言說道:“好,我答應你。但是你必須保證我的安全,否則我寧願玉石俱焚。”

傅靳言聽到這裏,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微笑,伸出手來與南昀擊掌為誓。

傅承策結束了繁忙的一天,身心俱疲,原本想要直接回家,可是心下一動又來到了景稚的住處。

但當他站在景稚公寓的門前時,疲憊似乎被一陣溫暖的風吹散。

他輕輕按下門鈴,門內傳來熟悉的腳步聲,門開處,那抹熟悉的倩影映入眼簾。

“承策,你來了。”景稚的聲音裏透著幾分驚喜,她的眼眸在燈光下顯得格外明亮。

傅承策沒有說話,隻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後一個箭步上前,將景稚緊緊地抱在懷中。

他的懷抱堅實而溫暖,仿佛能容納她所有的不安和疲憊。

在這一刻,所有的煩惱和壓力都煙消雲散,隻剩下彼此的心跳聲在耳邊回響。

“怎麽了?是公司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好嗎?”景稚輕聲問道,她的手指輕輕地在傅承策的背上劃過。

傅承策深深地吸了口氣,將頭埋在景稚的頸間,聲音低沉而沙啞:“這次的事情有些棘手,是傅靳言在背後搗鬼。”

景稚聽到這個名字,眉頭微蹙:“傅靳言?他怎麽又插手了?”

“這次的事情隻是他的一次試探。”傅承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隔一段時間就要來一次,已經習慣了。”

景稚抬起頭,用那雙明亮的眼睛看著傅承策:“沒關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傅承策心中一暖,將景稚抱得更緊了一些:“嗯。”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相擁著,直到門外傳來輕微的響動,打破了這份寧靜。

景稚輕輕推開傅承策,臉上泛起一抹紅暈:“你先坐一會兒,我去給你倒杯水。”

傅承策點點頭,鬆開手,坐在沙發上。

他環顧四周,這裏的一切都顯得那麽溫馨而熟悉,每一處都透露著景稚的氣息。

他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氣,仿佛要將這份寧靜和溫暖都吸入肺腑之中。

不一會兒,景稚端著一杯熱茶走了過來,她將茶杯放在茶幾上,然後在傅承策的身邊坐下:“喝點茶吧,這是我剛泡的茉莉花茶。”

傅承策端起茶杯,輕輕地吹了吹熱氣,然後喝了一口。

茶的清香在口腔中彌漫開來,仿佛能夠驅散所有的疲憊和煩惱。

他放下茶杯,看著景稚:“你明天要去參加宋椿禮的婚禮嗎?”

景稚點點頭:“嗯,我是伴娘當然要去了。你呢?有時間一起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