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的畫麵如同快進的電影,一幕幕閃過。

終於,在一段不起眼的角落裏,一個熟悉的身影進入了他們的視線。

李婉驚訝地捂住嘴:“是王芳!她怎麽會在這裏?”

隻見監控畫麵中,王芳趁著無人注意,悄悄溜進兒童區,手中拿著一個小工具箱,在幾幅畫作背後的支撐材料上動起了手腳,動作熟練而隱秘。

景稚眼神冷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果然是她,李婉,你留在這裏繼續監控,確保沒有遺漏任何細節,我去找她。”

李婉點頭,“放心,這裏交給我。但你要小心,別讓她跑了。”

景稚離開監控室,步伐穩健而有力,穿過熙熙攘攘的展廳,目光如炬,最終在一處相對安靜的角落找到了王芳。

此時的王芳正假裝在欣賞一幅畫,眼神卻不時地四處亂瞟,顯得異常緊張。

景稚緩緩走近,聲音低沉而有力:“王芳,你在這裏做什麽?”

王芳猛然回頭,看到是景稚,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王芳顫抖著聲音,“景、景總,我……我隻是來看看展覽。”

景稚眼神銳利,步步緊逼,“哦?那你剛才藏在消防櫃後麵的工具箱是怎麽回事?還有,兒童區畫作支撐材料的問題,是你幹的吧?”

王芳的身體猛地一顫,手中的東西不慎掉落,發出清脆的響聲,引來周圍幾人的側目。

她臉色更加難看,眼中閃過一絲絕望王芳急忙蹲下身去撿,聲音幾乎帶上了哭腔:“不,不是的,景總,您誤會了……我,我隻是……隻是想幫忙修一下那些支撐架,但沒想到……”

景稚打斷她,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沒想到什麽?沒想到會被人發現,還是沒想到自己的行為可能帶來的嚴重後果?”

她彎腰,與蹲在地上的王芳視線平齊,那雙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處的秘密。

景稚語氣稍緩,但依舊嚴肅:“王芳,你知道今天這場藝術展對南氏集團意味著什麽嗎?它不僅僅是一個展覽,更是我們集團形象的一次展示。”

“你的行為,不僅可能傷害到無辜的孩子,更可能讓南氏集團蒙受不可估量的損失和負麵影響。”

“你到底為什麽這麽做?”

王芳低著頭,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她知道自己已經無可辯駁。

王芳哽咽著,“對不起,景總,我真的錯了。是珠總,她讓我這麽做的,她說隻要我破壞了這次展覽,就能讓我在公司的地位得到提升……”

“很久之前我母親重病,是她給了我錢去醫治我母親,她對我有恩,她讓我做的事情我不得不去做。”

景稚聞言,眼神更加複雜:“南珠?又是她。”

她輕輕歎了口氣,似乎對這樣的手段並不陌生。

景稚站起身,俯視著王芳,“王芳,你要明白,無論是出於什麽原因,做錯事就要承擔責任,我會讓法務部門介入,依法處理此事。”

說完,景稚轉身欲走,卻又停下腳步,回頭補充了一句。

景稚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不過,在處罰之前,你還是先協助安保人員處理好那邊的問題,確保今晚的展覽順利進行,這是你最後彌補的機會。”

王芳抬頭,看著景稚離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另一邊,李婉在監控室內繼續監控著一切,看到景稚成功將王芳帶走,她鬆了口氣,隨即開始著手準備相關證據材料,以便後續的法律程序。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經過安保人員的緊急搶修,兒童區畫作展覽區的支撐材料問題得到了妥善解決,賓客們依舊沉浸在藝術的海洋中,絲毫沒有察覺到剛才的小插曲。

藝術展上。

傅靳言停在《晨曦之約》前,那雙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

他的目光注視著最下麵的落款——景稚。

忍不住勾起了嘴角,“有意思。”

“這幅畫,我要了。”傅靳言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他直接對身旁的工作人員說道。

此言一出,周圍的人群不禁投來驚訝的目光,要知道,這幅畫不僅是景稚親手畫的,也是整個藝術展售價最高的畫作。

正當工作人員準備宣布這一突如其來的決定時,一道清麗的聲音穿透了人群的喧囂:“這幅畫,不賣。”聲音的主人,正是景稚。

她緩緩步入展廳中央,目光與傅靳言交匯,那一刻,空氣中仿佛有電流湧動。

“哦?南總,這可不像是你的風格。”傅靳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神中卻藏著複雜的情緒,他緩緩走近景稚,每一步都似乎是在試探她的底線。

“傅先生,藝術的價值不在於金錢,而在於它能觸動人心的力量。”景稚語氣堅定,絲毫不退讓,“但是我並不感覺傅總是能夠欣賞這幅畫作的人。”

景稚原本並沒有想到這幅畫作會被售賣出去,隻是按照傳統,藝術展上必須要放上總裁的畫作,表麵上看是畫作,實際上是一次可以共進晚餐的機會。

正當氣氛劍拔弩張之際,一個沉穩有力的聲音響起:“靳言,你來這裏做什麽?”說話之人正是傅承策。

他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與傅靳言的冷峻不同,他的眉宇間多了幾分溫和與擔當。

傅承策快步走到兩人中間,目光在傅靳言和景稚之間流轉,最終停在了傅靳言身上,眼神中帶著幾分警告。

“我隻是來看看畫,順便幫南總解決個麻煩。”傅靳言輕描淡寫地說著,但那抹挑釁的笑意卻難以掩飾,“這麽好的畫作卻不讓人買下來,實在是可惜了。”

“靳言,這裏是藝術展,不是你的生意場。”傅承策語氣溫和卻堅定,他轉頭看向景稚,眼中滿是溫柔與安慰,“景稚,別理他,我們走吧。”

然而,傅靳言並未打算就此罷休。

他輕笑一聲,目光再次落在景稚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