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現在她受製於人,沒有他的允許,自己連都城都出不去。

宋椿禮沒有意見:“確定了立刻給我發地址,我們來接你。”

掛斷電話,宋椿禮沒好氣地瞧了眼身旁的男人:“你們這些大少爺,都一個臭脾氣,就那麽喜歡限製別人的人身自由。”

“別把我扯進來,我現在改了。”雲堯在駕駛座上,車停在華康醫院旁。

如今,醫院的發展越來越好,可他卻沒了想繼續待下去的欲望。

沒有了那個人,在哪都一樣。

“你真的不打算回來?”雲堯詢問副駕駛坐上的女人:“爸媽他們都很想你,你……”

“答案,我早就回答了。”宋椿禮打斷他的話:“走吧,小稚給我發地址了。”

景稚發誓,這絕對是傅承策回消息最快的一次。

以往她想離開都城,他要麽不回,要麽一各種理由拒絕。

這麽爽快又迅速的答應……景稚都覺得是在做夢。

她沒有耽擱,趕忙收拾,萬一他反悔了可就麻煩了。

宋椿禮一看到別墅,就知道這是誰的住所。

“看來景小姐也是有故事的人啊。”雲堯意味深長道:“難怪你和椿禮可以聊到一起。”

“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宋椿禮白了他一眼,幹脆和景稚一起坐到了後座上。

看著這兩人,景稚明白,他們之間肯定有不為人知的過往。

“雲先生知道不少。”

景稚忽然道:“正好我有位學醫的朋友在北雲市,到時候你們見了可以好好聊聊。”

前幾天穀慕辰聯係她,說陳笑笑的術後恢複很好。

一切都好,就好。

晚上,三人到達了北雲市。

雲堯本來想拉著宋椿禮住一間屋子,被對方強硬拒絕,拉著景稚回了房間。

在房門關上前,景稚都能感受到雲堯嫉妒的目光。

“你們之前發生了什麽?”景稚試探詢問:“看起來,他很喜歡你。”

“放屁!”

一臉嚴肅的宋椿禮說出這話,景稚的心突了突。

“沒發生什麽,跟你一樣而已。”

宋椿禮一句話帶過,景稚都有些沒反應過來。

跟她一樣……而已?!

自己經曆的這些,可不是什麽好事。

“不說我了,這兩天,你能好好玩了。”宋椿禮一掃嚴肅,拉著她查找這附近好玩的地方:“北雲市我來過幾次,我帶你去這裏……”

景稚一邊聽著,一邊思考,似乎南家老二,她的親生父親南昀,如今也成了在醫學界有一定影響力的專家。

他會來北雲市,一是因為和母親的醜事,還有一個原因是……南家兩個兒子暗中爭奪南氏產業,當時的南昀風評極差,所以被外派到了北雲市,管理南氏的一小部分產業。

自從被外派,南昀就好像收心了,再不參與南氏高層任何事。

南氏北雲分部事情不多,南昀閑下來就經營他的醫學事業,幾年下來,竟也有了研究成果。

所以,常理來看,南昀一定會參加明天的交流會,說不好,他還是重要嘉賓。

兩人簡單做了第二個的計劃便收拾休息。

景稚玩手機的時候,收到了來自傅承策的消息。

“今晚,能決定了嗎?”

她現在好像也沒了猶豫的理由了。

本就沒得選,何必問她?

“我答應你,幫你調查,但事情結束後,我希望……”

傅承策沒有再回答她的話。

第二天,景稚再看手機消息時,隻是看到了傅承策淩晨兩點回的消息。

“嗯。”

這算什麽?是答應了嗎?

景稚在心底冷笑。

她可不想當一輩子的地下情人。

“該出發了,你們兩個準備好了嗎?”雲堯敲了敲門:“再不走該遲到了。”

到達現場,景稚準確在座位中捕捉到了陳笑笑和穀慕辰的身影。

據她提前了解,穀慕辰是這次交流會的讚助方。

交流會規模不大,隻限全國各地的精英前來交流。

景稚看了眼自己跟隨而來的兩人。

想不到宋椿禮年齡不大,事業竟如此優秀。

她告別二人,找到了陳笑笑兩人。

“我聽穀先生說了,你會來。”陳笑笑看上去已經完全恢複了。

穀慕辰和她透露過,良性腫瘤切除後,陳笑笑恢複很快,很快就與普通人看起來沒有差別。

但要徹底恢複正常,還需要好好休息。

所以她身陷輿論的消息,穀慕辰並沒有說。

“你最近情況怎麽樣?南家那邊……有沒有針對你?”

景稚搖頭:“放心吧,我很好,倒是你,身體快些把身體養好了,安心享受生活。”

她並不想讓陳笑笑卷進南家的事情來。

當年南珠對她做的,自己會替她報仇。

“你也要小心,南家那群魔鬼……等我出院了,我不會放過他們的。”

提到南家,陳笑笑少見的出現了狠戾的神情。

“你先養好身體,以後的事再說。”

說著,宋椿禮兩人找了過來,景稚便介紹他們互相認識,就算交朋友了。

交流會很快開始。

景稚作為外行人,是沒有資格坐在內場的,她跟著穀慕辰來到了旁聽席。

“他對你並不好。”穀慕辰直言:“流言我都聽說了,他根本就是想把你忘火坑裏推。”

景稚語氣淡淡的:“我知道,可那又怎樣?我早晚都得回南家。”

“他能給你的,我也能給!”穀慕辰有些急了:“為什麽非得是他?他那種人……”

根本不配你的全心全意。

景稚低著頭,總覺得有幾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穀總,我們出去說吧。”

兩人來到了會議廳外。

這裏來來往往的人不多,也沒人會格外關注談話的兩人。

“你問我為什麽非得是他,好,我再說一遍。”

景稚直視他的眼睛,在其中,她看見了沉痛。

為她嗎?有什麽值得痛苦的嗎?

“當年把我從地下賭場裏救出來的人是他,不是你,這個理由,你服嗎?”

沒有人非誰不可,隻是有人占了先機。

換做任何一個人把她從地下賭場救出來,她想,她都會甘願為他做一切吧。

隻是這個人,剛好是傅承策,如此涼薄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