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災樂禍的樣子,生怕別人看不出來。

景稚隻是覺得有些離譜,倒也沒別的感受。

反正他和曲朝風不會真的結婚。

換一個角度想,有了曲家未婚妻的身份,對她來說也是件好事。

“相親”結束,景稚臉色平靜,好像並不關注相親本身。

車上,南夫人又回到了以前高高在上的樣子。

“就你這出身,也沒資格挑三揀四,就他了。”

幾乎是命令的口吻:“再敢找我女兒麻煩,我就將你那些見不得人的事給大家看看。”

見不得人?景稚覺得有些好笑。

“見不到人的事,好像你女兒做得更多吧。”

她扒出來的那些視頻照片可不少,隻是出於人道主義,沒有發出去。

“你說那些東西要是公布了,你女兒還能嫁給傅承策嗎?”

南夫人雙眸立刻染上憎恨:“賤人,當初你出生的時候我就應該掐死你。”

“感謝夫人不殺之恩。”景稚表情有些詭異:“讓我有了報仇的機會。”

“你!”

此時南夫人心裏隻有一個念頭。

殺了她!

隻有除掉這個女人,她的女兒才能安全。

否則,她一定會攪得南家天翻地覆。

景稚還沒到家,網絡上便傳開了她要和曲朝風訂婚的消息。

消息肯定是南夫人散播出去的。

她不否認,也沒有去清除消息。

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傅承策的耳朵裏。

李文星戰戰兢兢地將消息告訴他的總裁。

本以為會迎來一陣腥風血雨,卻見他的總裁隻是皺了一下眉,又繼續工作了。

竟然……不介意嗎?

李文星正思考哪裏出了問題,下一秒就聽見了某個男人陰森森的吩咐。

“找人把曲朝風揍一頓,一個月下不了床的那種,一年半載最好。”

李文星:“……”

於是,網絡上很快又出現了另一個詞條。

“曲家小少爺因遭不明人士襲擊,需臥床休息一個月。”

看到消息的景稚一時無言以對。

這麽碰巧出事,不是他自導自演的,就是某個男人動的手。

所以她折騰一圈是為了什麽?

景稚剛準備放下手機,某個男人就發來了消息。

“少給我招蜂引蝶。”

想了想,她回話:“難道招來豺狼虎豹就行了?”

對麵沒回話了。

想想傅承策臉色難看的樣子,她就覺得暢快。

景稚離開臥室,出門時,恰好隔壁房間的對門也開了。

是南珠。

南轍把她放出來了。

“總算出來了!”

開心不過一秒鍾,當她看見景稚的時候,表情由怨恨到震驚,再到嫉妒……十分精彩。

“你怎麽住上來了?!誰允許的!”

一個私生女,配享受和她一樣的待遇?

“早啊,南大小姐。”景稚不緊不慢走到她麵前,那笑容在南珠看來十分刺眼:“我住在這裏,當然是大伯大嬸安排的。”

“憑什麽?!”

怒火瞬間被點燃,南珠推搡著眼前的女人,不斷將她往樓梯口推。

“你這個賤人!狐狸精!野種!不但勾引承策,還迷惑我父親母親,你怎麽不去死?!”

發起瘋來的女人力氣不小,景稚被推得猛地後退了幾步,一手抓住欄杆,不讓自己再後退。

搞不好還真會被她推下去。

“我看你還需要再關幾天冷靜一下,一出來就發瘋。”

景稚盡力將人推開,對方卻又立刻撲了上來。

跟瘋子沒什麽兩樣。

如果可以,她真想把南珠這幅樣子錄下來,告訴她的粉絲她的真麵目。

景稚翻了個身,南珠額頭直接撞到了欄杆上。

“啊!景稚你竟然敢動手!”

此時景稚情況也不太妙,翻身躲開後,一手摸了個空,身子立刻往下掉去,接連翻滾滾下樓梯。

兩人動靜鬧得很大,臥室裏,書房裏的人都出來了。

南夫人自然是關心南珠的,南昀來到景稚身邊,隻是站著,什麽也沒做。

南轍臉色鐵青:“你們這是在幹什麽?!南珠!放你出來第一天你就給我惹麻煩!”

“我沒有!明明是她非要和我爭!”南珠瞪大眼睛,好像真的受了很大的委屈:“你還是我爸嗎?你怎麽偏幫一個外人!”

南轍臉色更加難看了。

而此時,南昀卻站了出來:“大哥,景稚畢竟是我女兒,侄女這樣,我也不好做人,總歸要給女兒討個公道。”

他會站出來也讓南轍很意外。

“管家,調監控。”南轍利落道:“你們說的是真是假,我一查監控就知道了。”

幾次鬧騰下來,他對南珠的耐心幾乎要耗盡了。

哪怕她有景稚一半的聽話也好。

“爸!”

南珠是被南夫人強拉回房間的。

景稚確定怎麽沒有受傷,緩緩站起來,卻有種被人盯上的感覺。

她抬頭,看見南轍正用複雜的目光看著她。

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

景稚心裏一驚。

這場事故純屬意外,可她沒想到南昀會維護自己。

她在南家有人護著是好事,可南昀與南轍本就不合,如此,隻怕會加深南轍對她的防備。

“回去!少給我丟臉!”

南昀並沒有表現出關心,這對她而言,倒是好事。

景稚也低著頭上樓,準備回自己的屋子。

卻被南轍叫住了。

“你跟我來一趟。”

無論如何,南轍沒有叫她的理由。

景稚跟著來到書房。

與上次不同的是,書房已經幹淨了許多。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發現問題。

“你是南家人,那件事,知道該怎麽做吧。”

景稚搖頭:“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那件事?

“讓你回南家,是我與傅承策交換的條件,既然你也是南家人,讓你和傅承策訂婚,也不是不可以。”

景稚驚了。

他是南珠的父親,怎麽說得出這種話?

“您開玩笑的吧。”景稚笑著搖頭:“我就是一個私生女,怎麽可能和傅總那樣的人定訂婚?”

南轍一點也不像在開玩笑。

“我可以替你做到,但是有一個條件。”南轍一字一句,仿佛做了重大決定:“隻需要你記住,你時時刻刻都是南家人,做任何事情,也以南氏的利益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