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南家就這麽點大,南珠能找到她這裏,說明整個南家已經找遍了。

真不知道他怎麽能如此厚臉皮。

景稚心一狠,膝蓋直接頂住了男人的胯部,微微用力。

男人那裏很脆弱,她不信他敢不放開。

果然,傅承策放開了她,景稚趁此機會掙脫。

“南珠,你跟我來一趟。”

是南老夫人的聲音。

之後,南珠沒再敲門,好像是跟著離開了。

景稚徹底鬆了口氣。

偏頭一看,她發現這厚臉皮的男人竟然已經蓋上被子,脫了西裝外套,一副要休息的樣子。

景稚黑著臉把門反鎖了。

“你偏要讓我難堪?”

如果剛才南珠開門了,她可以想象到是什麽後果。

“怕什麽?這種事你也不是第一次做。”

傅承策說得輕巧:“而且,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

依舊說得那麽理所當然。

“懶得跟你爭,以後能不能別這樣。”景稚歎氣,也靠在了床頭:“你出去,我要休息了。”

“嗯。”男人並沒有動作:“你睡吧,我看著你。”

“……”

也許是真累了,景稚也不再和他周旋,閉眼很快睡去。

朦朧間,她似乎聽見了男人的呢喃聲。

“我想你了。”

大概是在做夢吧。

傅承策是不可能跟她說這種話的。

女人熟睡後,傅承策沒有久留,關燈離去。

看客廳沒有人,他甚至沒大聲招呼,直接離開。

他去了葉皓川家。

“不是吧,你還沒把人家妹子泡到。”葉皓川瞠目結舌:“……你把妹的本事沒那麽差吧,可惜這麽一張臉,以後去夜店,別說你是我葉皓川的朋友。”

他那麽風流倜儻英俊瀟灑,怎麽會有一個那麽不開竅的朋友?

傅承策臉色陰了些:“你那些法子,也沒多好用。”

“不可能!”葉皓川擺了擺手:“我這些法子百試百靈,你肯定有地方做得不對。”

“怎麽可能!”

傅承策皺眉,似乎在回憶自己的行為:“我都是按你說的做的,但她好像更討厭我了。”

“兄弟,我看你這樣子,也不像不開心。”葉皓川好像發現了問題所在,繼續問:“那你現在說說,你是怎麽做的。”

“清她吃了燭光晚餐嗎?對她溫柔嗎?表達清楚了嗎?”

傅承策一一回答,在看見葉皓川越來越震驚的表情時,有些疑惑:“這樣,有我們問題嗎?”

“……”

葉皓川一臉崩潰,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你說一句‘我喜歡你’‘我愛你’會死嗎?”

還“我想和誰吃就和誰吃”,也就傅承策說得出這種話!

“你那些話哪怕是在哄人?分明是討人嫌!”

在愛情方麵沒有完全不開竅的傅同學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問題。

“我做這些,難道不是對她好?她感覺不出來?”傅承策認真反駁:“那種話一定要說出來?”

“當然!是真心喜歡,為什麽不說?”

葉皓川腦中忽然一陣電流閃過,心下了然:“難道你不是真心喜歡?這樣的話,不就更應該好好哄著了,不然泡不到人家啊……”

砰!

傅承策忍無可忍,一拍桌子:“我去睡了。”

屋內瞬間安靜了。

葉皓川看著男人上樓,直到關門的聲音響起,他才歎氣:“脾氣越來越大了,讓那誰給慣的。”

說著,他忽然想起了自家那個相親對象,鬼使神差地打了個電話過去。

對方良久才接電話:“……葉皓川你神經病啊!大晚上的打電話,知不知道別人在睡覺?”

“怎麽一個個火氣都那麽大?這才幾點你就睡?快別睡了,我問你點事。”

陳芸真想直接掛了電話。

想到家裏人的交代,她忍著火氣問:“快說。”

“關於景稚,你知道多少?”

這下陳芸徹底清醒了。

“你問這個做什麽?”

葉皓川這種私生活混亂的男人,居然也打聽她!

“我就問問,想了解了解。”他隨口道:“聽說你和她走得近。”

“她是我朋友,葉皓川,我警告你,別打她的主意!你睡其他人我管不著,反正咱倆也沒可能,但是她,你別想動!”

陳芸已經在想他什麽時候對景稚有了興趣。

最近她太忙了,也沒顧得上景稚。

“你把我當什麽人了?是個女人就上?我可不是那麽隨便的人。”葉皓川懶懶解釋:“還不是我朋友最近老在她那兒吃癟,我想著幫他追妹子。”

“等下:”陳芸嚴肅詢問:“你朋友是誰?”

她聽父親提過,葉皓川人脈很廣。

不會那麽巧吧……

“傅承策啊!你居然不知道。”

葉皓川十分震驚:“我和他十幾年的老朋友了,隻不過私下聯係比較多。”

“行了,你還想幫那個渣男追我朋友?你倆是好朋友啊,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說完,陳芸掛了電話,反手就是一個拉黑。

葉皓川滿臉問號,回撥電話發現被拉黑了,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我靠這人幹什麽了?在人家朋友那裏口碑那麽差。”

還把他牽連了!

於是,葉皓川打算親自會會景稚。

第二天,景稚接到了陌生人的邀約。

她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午休時間,她還是見到了這所謂的邀約者。

葉皓川,她記得,有一麵之緣的傅承策的朋友。

公司樓下的咖啡店,兩人各端著一杯咖啡,誰也沒開口。

景稚半低著頭,將咖啡輕輕搖晃。

就算不抬頭,她也能感覺到對麵的人一直在打量她。

咖啡快見底的時候,景稚忍不了了,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麽?”

來找她,卻一句話也不說。

葉皓川這才會神,意味深長一笑:“想看看你有什麽特別的,能讓傅承策三番兩次吃癟。”

“……”

景稚心裏罵了句神經病,將最後一口咖啡喝完,起身:“告辭。”

“喂!”

葉皓川傻眼了,頭一次見到如此幹脆惡女人。

“這麽剛,難怪那小子念念不忘。”

景稚回到工位,一陣煩躁。

南轍不放開在公司對她的監控,她本就無法下手,還有某些神經病總來給她添麻煩。

“景稚,南總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