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傅大總裁今晚搞這麽大的陣仗,是受了葉皓川的指導。

上一次的燭光晚餐沒有達到預期效果,於是葉皓川攛掇他再搞一次,並且叮囑……

“一定要和她表明心意!”

顯然,傅大總裁依舊沒能完全遵守。

表明心意……他剛才應該算做了吧?

傅承策一邊給她夾菜,自己吃的卻不多,紅酒倒是一杯又一杯地下肚。

他酒量好,這幾瓶紅酒喝完都不會醉。

一開始,景稚隻顧著吃自己的,可看著碗裏吃完又夾過來的菜,她抬頭看了一眼男人,發現他的飯沒動多少。

她最終還是夾了快肉放到他的碗裏:“少喝點,多吃點飯。”

這男人平日裏煙酒不少,飯卻吃得不多,也不知道他哪來那麽好的精氣神。

看著碗裏的那塊兒肉,傅承策嘴角上揚,放下了酒杯。

這一頓飯吃得還算愉快。

景稚送了口氣,以為今晚不會再發生其他事了。

可是放下筷子不久,一股燥熱感逐漸席便全身。

這種感覺是什麽,她可太熟悉了。

她看向傅承策,隻見男人臉色通紅,眼中仿佛壓抑著一頭猛獸。

紅酒裏下了藥!

“你……”

景稚萬萬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她跟在傅承策身邊那麽久,這點認知還是有的。

他可不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男人的眼神越發暗沉。

他死死盯著眼前的女人,腦中閃過很多畫麵。

景稚看見男人站起,一步步走向自己。

“別過來!”

她連忙後退:“你冷靜一點!”

該死!誰往酒裏下了藥?

不會是南珠為了能和他生米煮成熟飯,才下了藥吧?

她腦中忽然浮現出葉皓川那不正經的樣子。

是了,傅承策不會拿不放心的人給的東西用。

這酒,十有八九是葉皓川送來的。

可眼下男人哪裏還能冷靜下來?他忽然快步走到女人麵前,將人扛起就往臥室走去。

觸碰到男人肌膚的一瞬間,她的理智也逐漸崩塌,雙臂攬住男人的脖子,仿佛在邀請她沉入欲海。

進入臥室,景稚幹脆放棄抵抗,隨著男人的動作起舞。

失去理智前,她在心裏罵了葉皓川無數遍。

“咳咳!”

此時葉皓川正和陳芸一起吃晚飯。

說是吃晚飯,其實隻是葉皓川一個人在吃,陳芸早就吃過了。

“喝口水都嗆到,你該不會是做了什麽虧心事吧?”

陳芸忍不住譏諷:“不對,你本來就做了很多虧心事,睡了那麽多妹子,人家居然沒來找你算賬。”

“說什麽呢?我又沒有強迫人家,有什麽賬可算。”葉皓川邊吃飯邊喝酒:“我是什麽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多少女人想和我春風一度,就你還不樂意了。”

“你再說一遍!”陳芸挎著包,一副要走的架勢。

“哎哎哎別走!”葉皓川慌忙道:“我爸讓咱聯絡感情,你要是走了,我肯定要被罵。”

“我看你是該的!”

陳芸沒好氣地坐下。

她的座位正好能看見大門的位置,一眼望去,客人來來往往。

不過這次,她看見了一個意外的人。

南珠,她身邊還跟著一個男人,一看就不是傅承策。

“我說,我們多交流交流感情,要是真能成,也不錯啊。”葉皓川調笑道:“我看你也挺有趣是,不像我以為的那麽呆板,咱要是能成,你也少了你爸嘮叨,不是嗎?”

這些話,陳芸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她隻盯著南珠,和她身邊的男人,然後拿起手機,準備給兩人拍個合照。

這可是扳倒南珠的絕佳武器,好不容易有機會碰到。

在按下拍照的一瞬間,一張臉突然衝到鏡頭麵前,將南珠的一切擋了個嚴實。

陳芸:“……”

她當下就忍無可忍了,一把揪起葉皓川的耳朵:“你很愛玩是吧,我陪你玩個夠!”

陳芸用的力氣可不小,揪得一個大男人直喊疼。

“你幹什麽?誰讓你不聽我說話的,放手……”

陳芸很快放了手,再回頭,哪裏還有南珠的身影?

她有些氣急敗壞地坐下:“都怪你!鬧什麽鬧!”

這下好了,那麽好的機會飛了。

葉皓川反應過來,看向她看著的方向,也收起了紈絝的模樣:“你在找人?”

“也不算,剛好碰到了一個我很討厭的人,她和我朋友是死對頭。”

朋友?葉皓川稍微想了想,猜測是景稚,心下了然。

“你剛才拍照,是想找證據?”葉皓川若有所思道。

陳芸點頭:“有了那個,會方便很多。”

“這好辦!”

葉皓川拉著她來到了餐廳的監控室。

“少爺。”

在陳芸震驚的目光下,監控室的人對著葉皓川鞠躬。

“調一下監控,我們要查個人。”

他將陳芸叫來,兩人很快調出了和南珠有關的監控。

監控裏,陳芸看見了南珠和一個男人摟摟抱抱,兩人的行為越來越勁爆。

景稚受生物鍾的影響,第二天很早就醒了。

她動了動身子,想翻個身,立刻被男人緊圈在懷裏。

在她的記憶力,傅承策很少事後還在她身邊,像這樣抱得很緊的情況,幾乎沒有。

昨天他說的那些話……

景稚輕輕扒拉他的手,男人立刻清醒了。

“再睡會兒。”

放在她腰上的手卻沒有放開。

景稚拒絕了:“不行,我得回去,老夫人還在昏迷,現在南轍對我有盯得比較緊。”

忽然,她想到了南轍給她的任務。

傅承策不耐煩地起身,深吸幾口氣,才平複心情:“我送你過去。”

“不用了。”

景稚總覺得,現在的一切都已經偏離了她的計劃。

原本隻是想借傅承策之手對付南家,可現在她做的這些,又算什麽?

答應了南轍,又有什麽意義?

她確實該好好想想,接下來該怎麽做了。

景稚堅持自己離開,以免到公司時大家看到傅承策,生出不必要的麻煩。

可她在去公司的路上,就被南轍叫去了醫院。

剛從電梯下來,景稚便聽見看南譯宣的抱怨聲。

“她昨天一晚上都沒回來!我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姐姐也不在,一個人好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