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突破

這種自殺式的攻擊令我心頭劇震,明白了於明樓的用意。

百萬獸族戰士,能修練至獸化境界的高手極少,上一回魔都之戰,鐵龍已用掉了一半的獸化戰士,所剩的僅有三百多人。

按我們擬定的幾套作戰方案,其一是以騎兵擊潰魔帥的騎兵,再以騎兵突擊敵人的步兵方陣,這一方案,於明樓並不看好。

其二,雙方步兵僵持之際,以三百名獸化戰士為中堅力量,強化突破敵人的步兵方陣,前提是左右兩翼必須保持僵局。

至於第三套作戰方案嘛,則視戰場的情況而定。

獸化戰士本來留作突擊的中堅力量,於明樓卻派出一半人,以自殺式的攻擊大量殺傷敵騎,擾‘亂’敵人的騎兵隊型,說明他不好看步兵能夠在中間取得突破,最後的希望全寄托我們身上了。

以如此少量的部隊與數倍於我的敵人進行陣地決戰,於明樓心中沒有半點必勝的信心,對我這種瘋狂大膽的軍事行動無法理喻,他雖全力反對,卻又無可奈何。

如果我軍左翼沒有取得勝利,隻要是僵持局麵,最後敗亡的必是我們,這可是一場瘋狂的豪賭,賭注則是我們的‘性’命,整個獸族的存亡。

雙方騎兵再度出擊,展開慘烈的搏殺,我們依舊是以弓箭為先,大量殺傷敵騎兵,突入敵陣後短刀‘交’接,瘋狂斬殺敵人,兩輪突擊,我方騎兵又損失了兩千多人,敵人損失更為慘重。

再度出擊之際,我方中軍左翼再度衝出百多名獸化的戰士,依舊是以自殺式的攻擊突入敵騎陣,***‘棒’瘋狂橫掃,再度引起騎陣的‘混’‘亂’。

戰馬已經累得直噴白霧,頂多能夠維持兩三輪的衝擊,這是最後的機會了,我率著剩餘的戰士拚命向前衝殺,鐵槍狂劈,擋我者斃命,無敵鐵三角的威力令人心寒膽顫。

一口氣向前狂衝,當最後一名獸化戰士倒下時,我們已衝散敵人騎隊的前軍,衝殺至中間。

敵騎的中間被獸化的戰士一陣瘋狂攻擊,隊型已經淩‘亂’不堪,還沒有來得及集結,我們已如滾滾鋼鐵洪流壓至,碾碎所有阻擋前進道路的生物。

敵騎中軍本就淩‘亂’,再經我們的瘋狂衝擊,更是完全淩‘亂’不堪,後軍的隊型還算整齊,但起步已慢,被我們旋風一般突入,加上我們騎隊中不時灑‘射’的箭雨,也很快淩‘亂’起來。

敵騎後軍已‘亂’,我調轉馬頭再往回衝擊,敵騎前軍還在慢跑著集合整理隊型,數道寒芒閃電一般呼嘯而至,排前的幾名騎士慘呼著墜落戰馬。

數道寒芒緊跟著呼嘯而來,第二排的騎士也慘呼著呯然墜地,失去主人的戰馬長嘶著‘亂’衝,第三排的騎士略一遲疑,突覺跨下戰馬發出一聲痛苦絕望的悲嘶,轟然倒下,把他們飛拋出老遠。

敵騎前軍已有些淩‘亂’,乘此絕好良機,我們拚命催動戰馬向前衝擊。

衝前的我高舉鐵槍連搖三下,催動坐騎率先衝前,全氏兄弟稍後,之後是麗姬等騎,呈一個巨大的三角隊型向前衝擊,這是最後的一擊了,敵騎不崩潰,最後敗亡的是我們。

鐵槍撥打挑刺,連斃幾敵,我率先突入密集的的敵騎群中,鐵槍一陣狂掃,連人帶馬,擋者斃命,身後的騎隊如滾滾鋼鐵洪流跟著壓入,碾碎敢於阻擋前進道路的萬物。

衝擊再衝擊,麵對我們悍勇無畏的瘋狂攻擊,排前的騎士紛紛慘呼著飛拋,後麵的騎士見勢不妙,急忙調轉馬頭開溜,有人帶頭逃跑,就有人跟著,先是幾個,跟著幾十上百,進而引發大潰逃,整個騎隊終於崩潰了。

我們冷心無情的***鬥誌全無的敵人,弓手們‘射’出的勁箭更是可怕的催命符,每一箭呼嘯而出,必有血‘花’標出,騎士呯然墜地。

看到已方右翼騎兵崩潰,魔帥駭得麵無人‘色’,急令槍兵前移,快速布起長槍大陣,以防敵騎衝擊,同時下令後軍改為前軍,緩緩向後退卻。

完全擊潰了敵人的騎兵,我們已顧不得戰馬極度疲憊,往敵人的步兵方陣衝去。

魔兵的長槍大陣已經布好,十多米長的鐵槍密密麻麻的斜舉,這時候硬是往前衝擊,不知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幸好我早有對付的辦法。

快要衝近槍陣時,我們策馬轉過一旁,林雅男、碧柔等一眾蛇族神‘射’手‘射’出了一‘波’箭雨,淒厲的慘呼聲中,魔兵倒下了一***。

沒有盾牌兵的掩護,這些長槍兵就象沒有穿衣的***嬰兒,成為弓箭手攻擊的最好目標。

三‘波’箭雨灑來,槍兵已倒下一***,長槍扔了一地,沒有中箭的幸運兒開始往後退縮,哪裏還顧得上什麽槍陣。

槍陣已‘亂’,我揮舞鐵槍,策馬狂衝,在接近鋒利鐵槍的刹那猛然用力一夾馬肚,戰馬嘶叫一聲,高高躍起,躍過槍林,朝著密集的人群中躍去。

人在半空,我暴喝一聲,催發全身功力,鐵槍倏然幻現金‘色’光芒,不住流轉閃動,驟然幻化無數張牙舞爪的金‘色’巨龍,狂吼著暴擊而出。

一連串驚天動地的爆炸聲中,無數碎裂的軀體、斷折破損的武器盔甲四處‘激’‘射’,原本密集得再也擠不下一個人的步兵方陣在瞬間被炸出一大塊空地。

戰馬嘶吼著落地,我手中幻現金‘色’光芒的鐵槍往後疾掃,一道刺眼金芒在半空閃現,又是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無數碎‘肉’‘激’‘射’,本就淩‘亂’的槍陣被炸出一個兩米寬的缺口。

槍陣已破,全氏兄弟怪叫著,策馬衝前,由缺口處殺入,兩杆鐵槍一陣狂掃,無數鐵槍中斷,人體飛拋,慘呼聲不絕於耳。

長槍大陣一缺口,就如同缺了堤的壩子,被洶湧的洪水衝擊,再也無法合攏。

“殺啊!”

騎士們高吼著,揮舞著手中的武器,催動坐騎衝殺而來,‘潮’水一般從缺口處湧入,突擊‘混’‘亂’的步兵方陣。

我單槍匹馬在密密麻麻的步兵方陣中,如入無人之境,貫注了全身功力的鐵槍每次轟擊,都引發驚天動地的爆炸,無數碎裂的軀體四處‘激’‘射’,鐵蹄踏處,都有人慘呼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