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也太過分了吧,連親生妹妹都欺負。”薑韻雙手交叉在前,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他覺得這不算什麽,季曉芙從小到大就沒缺過這些東西,她如果沒擁有頂多頹廢一陣子,過一段時間說不定又有新歡了。

倒是薑韻,這些東西估計是她想都不敢想的奢侈品,可她眼都不眨,說不要就不要了。

這倒是難能可貴的良好品質,雖然愛金錢,但不會為金錢打破原則。

“沒辦法,我們家薑韻想要。”

男人瞳仁深邃如夜,清冷疏離中流露出難能一見的溫暖光芒。

“我還不是你們家的,你爺爺還在考慮中呢。”她扭過頭不去看他。

“嗬~是我娶妻,又不是我爺爺。”

“你這麽能耐,早在你爺爺麵前你不這樣反駁?”

季陘霆眉一挑。

“老爺子麵皮薄,這事得智取,傻子才會跟他硬碰硬。”

“你能有什麽辦法?”她好奇。

“辦法還是挺多的,這倒要看你怎麽表現了。”他說著,直接走進自己房間往**一躺。

寬大的睡衣露出大片結實的胸膛,側過身來雙腿交疊,邪魅而妖嬈地注視著不遠處站著的女人。

床就這麽一張,他好奇自己這般挑釁,薑韻會將如何應對。

她可不是一個隨便就讓自己吃虧的女人。

薑韻看著眼前無恥的男人臉一黑,真想像以前學跆拳道一樣直接給他一個背摔,但據她了解,這個男人的身手也不差。

隻能用他剛剛說的智取。

“行呀,那就用男人的方法解決吧。”薑韻說著像模像樣地擼起袖子走向男人。

季陘霆被突然這麽小眾的文字雷到。

男人的方法解決?那女人的方法又是什麽?

接著,她打開電視按了按,果然這款電視機型號如她想的那般,有非常多的遊戲。

其實就有拳皇,她直接點了2000中文版,又在電視旁邊的機頂盒找到了遊戲手柄。

這款型號的電視機都會配帶遊戲手柄,而且由於外型好看,都會放在電視旁邊當裝飾,果然和她想的一樣。

男人突然被這麽一個操作打了個猝不及防。

還沒等他反應,女人就直接將遊戲手柄扔到了他的懷裏。

“來,是男人就幹!”

季陘霆立馬皺起眉對眼前女人投去深深被震撼的目光。

這聲音粗獷十足,與薑韻妖嬈豔麗的外形直接就是一個巨大的反差,配上這台詞,直接給他的就是一個視覺震撼。

他這張矜貴斯文的臉終於繃不住笑了出來。他以為今後跟薑韻這樣的女人在一起,每天都會是鬥智鬥勇的一天,沒想到她私底下也是這麽簡單粗暴的人。

隻不過,這他媽的有點不太好玩。因為,他根本打不過她。

什麽拳皇嘛,季家估計都沒人玩過這個,這麽多版本,他是哪個版本他都打不過薑韻。

為了贏,他一開始選擇的是一些肌肉型巨漢的角色,比如東丈,金家潘,可最後技能連神一般的蛟都不是薑韻的對手。

而薑韻這邊則一直用一個與她個人形象完全不符合的八神與他格鬥。

結果就是鐵打的八神,流水一樣的他,一次一次敗在八神細長的腿下。

他不懂,她怎麽就這麽喜歡這個紅毛小子,他開始覺得自己輸是因為薑韻打熟了這個角色,叫她換一個,結果人家來句,這是她男神,不換。

好,後來他幹脆直接手快搶了她的男神,耍賴不給她玩,她絕了,直接選了個鎮元齋老頭跟他打。

他看著這個佝僂著身子滿頭蒼白的老頭邊喝著酒邊把他打趴下,感覺到來自電視屏幕深深的侮辱感。

這還不如被八神這樣的人揍。

季陘霆實在受不住薑韻從不選女性角色,本來打拳皇的遊戲受眾就大部分都是男孩,現在跟她玩,她還選的全是男性角色,他有種處了個兄弟的感覺。

於是他嚐試著對她說:“別這麽凶悍,照理說以你的形象應該選冰女,不知火舞,春麗這樣的角色。這樣會讓你看起來更有魅力。”

嗯,至少選個女性角色,讓他有一絲跟女孩子在一起玩遊戲的鬆弛感。

薑韻自然看穿了他的心思,索性成全他,選了個拳皇裏最受歡迎的女性角色,也是身材最性感最火辣的

——不知火舞。

其實他不菜,據說是第一次玩,能打成這樣子已經很不錯了,他在不熟悉技能的狀態下都可以跟他打得有來有回,足以可見,假以時日勤加練習,一定可以跟她打得有來有回。

男人果然眼睛都亮了。

她心中輕輕鄙視了一聲,嗬~男人。

用了不知火舞之後的她簡直跟開掛沒什麽兩樣,有大就放大,直接結束戰鬥,讓男人比她玩八神時還更沒有體驗感,根本撐不了幾秒。

好吧,剛開始覺得女性角色才有柔美感,現在突然覺得對女人都沒興趣了。

一聲聲KO~在男人腦海裏徘徊,季陘霆從上半夜的精神亢奮對女人的挑逗力十足到下半夜整個人像被吸幹了精氣一樣精神萎靡。

薑韻贏了比賽後則一晚上都容光煥發,臉上始終保持著燦爛的笑,嘴角上揚就沒有下來過。

最終,她累趴了躺在**沉沉睡去,臨睡前隻吩咐了一句男人出去把門帶上,根本沒有力氣管男人有沒有好好執行。

男人側身躺在薑韻旁邊,盯著女人精致美豔,嘴角掛笑的睡顏出了神。

“不管遊戲裏的體力再好,現實中女人的體力就是沒男人的好,薑韻,你還是輸了。我沒出去。”骨子裏的男人威嚴在作祟,他突然起興致挑釁。

這一晚上雖然他對薑韻的模樣大大改觀,覺得她就像一個男人揍了他一個晚上。

可是終究還是她安靜絕美的睡顏讓他繳了械。

好吧,他不得不承認她還是更像一個美豔富有絕對女人味的女人。

她的睡姿極好,柔順如緞的長發鋪在身前,躺得就好像童話裏等待王子吻醒的公主一般,一晚上都是這個姿勢,不卷被子,不磨牙,不打呼嚕更不會翻來覆去。

她睡得真香甜呀,一覺睡到天大亮。

他是直到淩晨的時候吃了一顆安眠藥才將將有了困意走至客廳的沙發睡去。